虽然刚刚,吴用所提出来的用人策略,的确不错。可这时候,赵吉那里,却也给出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选人方式:“要我说,那呼延将军的名额不变,在此之外,便应该把有着神行太保之称的戴宗叫上。”
“那戴宗兄弟,莫看在武艺方面稀松平常得紧,可是其神行法,却当真厉害得很!”
“不仅如此,那戴院长还能携一人一同飞行如风。”
“所以在这次的谈判过程当中,将那戴院长叫上,却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至少在这支谈判队伍遭遇危机之时,也能先让戴宗从敌营当中飞身出来返回营地里,召集更多兄弟前去搭救。”
赵吉的如此说辞,不禁也把在座的所有人说的接连意动。可这时候,那吴用却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来:“可是官家,除那二人以外呢?”
“却不知官家,还想挑哪位兄弟,参与到这次的谈判当中去呢?”
赵吉眉头微皱:“除此之外的那一人,便由我去吧。”
赵吉此言一出,顿时便得到了晁盖、吴用、宋江等人的联合反对:“官家,万万不可!”
“在此之前,咱们都已经分析出了,这次谈判,十有八九就是蔡京那厮所布置下来的鸿门宴。”
“既是如此,又怎能让官家亲身犯险?”
“若官家在这一次的谈判当中,当真遭遇了什么意外的话……”“那……”“那又如何是好?”
“是呀官家,这次,无论让谁去都不能让官家亲身犯险。”
“若是不然的话,我们诸位当真就是万死难赎了。”
赵吉看着在座诸位的那般为难焦急之神情,不禁也觉心中甚暖:“诸位,且听我说。”
“并不是我非要出这次的风头,实则是这次谈判,对于咱们营救朝中的诸位大臣来说,当真是重要极了。”
“并且在这其中,谁也无法确保蔡京等人,不会提出十分之古怪的要求来。”
“到时候,你等一旦拿不定主意,不还得返回阵营当中,与我来商量吗?”
“既是如此,如果我今日能亲身前去那处,便可避免了如此这般的诸多麻烦。”
“再者说,这次有戴宗戴院长、呼延将军与我同去,即便到时候以那呼延将军的勇武,无法制住那些叛乱匪类,那么也可让戴宗戴院长,携我一起冲出那处的包围圈,返回营地,向你们求援。”
“所以如此说来,我也必定会安然无虞的。”
“如果咱们这次,派往那处的谈判队伍里,没有一个分量相当之重的人,那么谁又能保证,蔡京及其麾下的那帮奸诈匪类们,能够与我等将这次的谈判进行下去呢?”
虽然这时候,议事大帐当中的诸位头领们,也觉赵吉所言甚为有理。可在心中,却仍旧放心不下赵吉的安危问题。可是在此之后的那些建议,却统统被赵吉一一反驳了回去。宋江、晁盖、吴用等人,见赵吉此次前去之意甚为坚决。不由得,也不便再多去劝说了。只能在赵吉、戴宗、呼延灼三人离开营地之后,立马便将营地里的九万多先头军士们集结起来。与此同时,还把预备队里的数万兵将们,也一并动员起来。并且还相继派出了白日鼠白胜,鼓上蚤时迁等头领,前往蔡京营地附近探查消息去。一旦听闻那处,出现什么变故。晁盖、宋江这里,便集结所有大军一起,朝蔡京营地冲杀过去。到时候,即便不能把赵吉、呼延灼、戴宗等人即刻救出来。却也可以变相给蔡京那厮施加压力,让他们并不敢对赵吉等人痛下杀手。当赵吉、戴宗、呼延灼三人,大踏步的走入蔡京所部,临时搭建起来的谈判处之时。不禁也把蔡京看得,满面愕然,心中大受震撼。可是没过多久,蔡京的心理便平复下来。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当下这般的叛乱大事,都已经坐下了,那便已然没有任何的回头路了。既是如此,他在此刻再去恐惧赵吉的威严,却已然没有任何用处了。当想到此处的时候,蔡京在与赵吉对坐之时,就没有一点的心里压力了。除此之外,与他一同坐在旁处的,还有他的女婿梁中书、及贾敬忠二人。虽然另外两人,也都见过赵吉的面。但这时,既然他们的主子蔡京都没有主动向赵吉行礼,相应地那两人,便也无视了赵吉的存在。赵吉看着往日的三名臣子,此时此刻却忽然做了谋反之事。于心中,也是感慨颇多:“蔡爱卿呀,我大宋朝廷,可是待你们三人不薄。”
“却没曾想,你们三人却在我暂离京城之时,联合起来做出了这般事。”
“当真令我,好生失望!”
可令赵吉颇为诧异的是,他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蔡京便陡然出声。面容之上,更是写满了轻视与不屑:“赵吉,想当初,你们大宋朝的江山,不也是从人家老柴家手中抢来的吗?”
“既是如此,今时今日,我蔡京想谋得这万里江山,又有何不可呢?”
“事已至此,赵吉你就莫要再与我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了。”
“咱们赶紧把那条件谈一谈,才是正理。”
赵吉见那蔡京,把话都已经说得如此干脆通透了,于是,也就不在与他说任何的场面话了:“既是如此,那你就说吧。”
“这次既然是你请我们过来的,那想必你的心中,也已有条件了。”
“又何必在此刻,闭口不言呢?”
蔡京低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道了一句:“我的条件很简单,那便是自今日起,咱们双方便正式罢战。”
“直至十日后,我们双方再来讨论何时开战,在哪里开战。”
“而在这十日之内,你所统领的这支军马,还要向后退五十里。”
“这便是我这里的所有条件。”
赵吉眉头一皱:“罢战十日?”
“率军后撤五十里?”
“如此条件看似简单,怕是你那心中所想,就定然复杂的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