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微微点头,随即便解开长袍的口子,遂将那份名单,利用毛笔记在了长衫里面。蔡京见闻如此,却也没多说什么。眼下,既然这般事物已经谈完了,那蔡京再留吴用在这里,也没啥意义了。可吴用刚离此处数步,却又没来由的折返回来。如此举动,不禁也把蔡京弄得连连咋舌:“吴学究呀,你,你这是……”吴用先是颇为为难的笑了笑,然后便再次做回了原来的椅子上:“我也不怕太师大人笑话,那梁山上的诸位兄弟们,虽是义气无比,但终究在那黄白之物方面,紧缺的很。”
“太师大人刚刚向我说的那些,我吴用却是能听得进去,可那梁山上的不少兄弟,却是缺了那黄白之物后,当真是一点事儿都不想做的。”
“太师大人,你看这……”那蔡京也是个人精,此刻,竟然吴用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又怎能猜测不出对方的言中所指呢?虽心中多有不爽,但面容之上,却仍如刚才那般,恬静淡然:“如此这般,理解起来却也不难。”
“从我府中,予你们众好汉一些好处便是。”
“待这些大事了了,定然另有大礼奉上!”
蔡京此言说完,便立马叫过了立在远处的下人,吩咐他们前去账房那里,支取银子。半刻钟后,那下人便捧着一沓银票,来到了蔡京面前。而后,蔡京又将那些银票,转交到了吴用手上:“吴学究呀,这是白银两万两的银票。”
“全当诸位好汉所办那事儿的好处了。”
“还请吴学究不辞辛苦,一一转交。”
当吴用在蔡京府邸下人的引领下,缓缓离开那处的时候,心中当真是得意极了:想当初,我在东溪村那处当教书先生之时,兢兢业业月余,却也只能讨的数两散碎银子而已。可是现在呢?仅仅只在那蔡京府邸转上一圈,便拿到了如此之多的银两。这当真就是,赚银两的营生不累,累的营生呐,赚不到银两哦!这般事儿,既然如此紧俏,看来还得多多这样去办呐!……水泊梁山。高俅、杨戬、梁师成、童贯四人本以为,待晁盖、吴用等梁山头领接受朝廷招安之后,他们在此处的生活,便必然不会向以前那般受气了。毕竟,待那些人离开此地了,唯独剩下的,就只有他们四个头领了。可令他们四人百般没想到的是,留在此地的那二三百不愿接受朝廷招安的喽啰们,竟摇身一变,全都爬到了他们四人的头上。每日里对他们四人,不是呼来喝去,就是百般凌辱打骂。心情不好之时,甚至还会把他们四人,驱赶到猪圈去睡。高俅四人每日里的生活,只比晁盖等人在上山的时候,还要苦上数分。倾倒恭桶,洗刷猪圈,喂养牛马牲口。当真是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他们哥四个去干。这哥四个,在这般欺压当中,也不是没想过要逃下山去。可在见识过了,高俅在逃跑失败后,险些被那些喽啰们把屎都打出来的凄惨状况后,便自此绝了逃跑的念头。一心一意地呆在梁山,当奴隶了。……当赵吉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然身处一间石屋内了。锦被之上,尽是那股好闻的馨香。似桃花,也是玫瑰味。身下柔弱软软的,颇为舒服。虽然肢体上,还有阵阵刺痛传来。但比之昏迷之前,却已然好多了。透过那半遮挡似的粉色围帐,一个曼妙俏丽的婀娜身影,这会儿就坐在一张锦凳上。用一只粉嫩的小手,轻轻拄着脑袋,兀自打着瞌睡。时而,还会传出阵阵轻鼾。赵吉轻轻转了一下,略显僵硬的脖子。只感觉脖子那处,阵阵干痒。本想唤那佳人起来,倒一杯水来喝。可看对方那颇为疲惫的样子,却又忽地觉得不忍心了。念及昏睡之前所发生的事儿,赵吉就只感觉浑身阵阵发寒。那般的险恶境遇,着实是赵吉自穿越以来,所经历过最难忘的一次了:幸亏当日,我,我那六脉神剑……大展神威?可我依稀记得,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内力呀?怎么那日,那日竟能发挥出如此威力呢?那晚,陡然间源源不断窜入我体内的那股暖流,又是什么情况?怎么我的身体,竟会发生那般难以言明之事呢?赵吉只感觉,越琢磨越是头疼,越想脑袋越空。忽地低头看向手指之时,心底方才高叫起一个声音来:难道,难道当初,在那地牢当中我所学的什么神功大法,都是真的?若是不然的话,那般奇事便当真无法解释了。那不用内力就能修习而成的神功,却又会是什么呢?北冥神功?化功大法?还是吸星大法?话说那化功大法,好似得倚靠众多毒物,才能修习而成的。且在与敌人接触之时,也仅仅只是废掉敌人的内力而已。却并不能将敌之内人,据为己用。既是如此,那便不太可能是化功大法了。那吸星大法呢?好似在这个时期,还并未创出来呢。如此这般,想必那门神功,十有八九必是北冥神功了。在此之前,我不一直都在反复叹息着,没有一点儿内力,空有如此六脉神剑又有何用吗?现在却好了,有了那门北冥神功在手,内力一道便也无需再愁了。待我内力精深之时,所持六脉神剑,天大地大,何人可挡?当赵吉心中有了如此欢快的心思之时,便再也躺不住了。一会翻一下身子,一会抬一下胳膊的。虽然这番动作,也将赵吉痛的连连呲牙,但却也使之乐在其中。赵吉在床上如此折腾,久了,不禁也让沉睡之中的赵元奴,感受到了一丝异样。见这会儿的赵吉已然醒了,不禁便满脸欢快的起身来到床边。面目之上,神情甚为激动。言语之中,更是颤音连连:“谢天谢地,你,你,你可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