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吉散朝之后过来之时,那三百名兵士在精神状态上,依旧充足得很。既然暂时发现不了童贯府邸当中的问题,那赵吉一行人等便先将那注意力,放在了高俅府邸上。就想着,看看能不能从高俅府邸当中抄出更多的金银珠宝来。可赵吉、徐宁连带着麾下的一百五十名兵士,足足在高俅的府邸当中折腾了一上午。但所抄出来的银两财物,甚至比从童贯府邸之中抄出来的,还要少上两万两呢。这会儿,赵吉站在高俅的庭院当中,看着手中的一万多两银票,外带两万多两的散碎银子,以及一些极其粗劣的文学字画。心中,当真是复杂极了。他是绝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这两位朝廷官员的府邸之中,就仅仅只有这些财物。倘若不是这两处的家眷们提前收到消息,进而将那些金银财物尽数转移到了别处的话。那必然就是在这两处府邸当中,还有哪里没被他们发现找到。可那些所谓的隐秘之处,到底在哪儿呢?心中苦思冥想许久之后,却仍旧得不到一星半点答案的赵吉,不禁也把他的心中所想,对着站在一旁的徐宁说了。可那徐宁在听完这番问题之后,却也只能满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见此情景的赵吉,却仍旧咽不下这口气。于是这会儿,便只能随口又问了一句:“徐校尉呀,那你家中的那些金银财物,又被你藏到了哪里去呢?”
“如果你此刻说出来的话,没准儿还能为咱们二人指明一些方向,好让咱们能尽快将这两处宅院当中的金银,尽数寻找出来。”
可赵吉的话音刚落,刚刚还立在赵吉旁边的徐宁,立马便扑通跪在了地上。满脸委屈,甚至连言语之中,都带着些许哭腔了:“官家,官家,末将就是一名低级武将而已。”
“平日里,也从未曾收过任何贿赂,就只靠朝廷发下来的那些俸禄养家过活呢。”
“至于家中的那些银两,毫不夸张来说,双手之数都能数得过来,又何必需要藏呢?”
“还请官家明鉴,明鉴。”
赵吉满脸苦笑地将跪在地上的徐宁,扶了起来:“徐校尉呀,我刚才就只是做了一个比喻而已,也没说你是贪官呀。”
“哎,罢了罢了。”
“这抄家之事,今日就进行到这里吧,我先回宫了。”
说着,赵吉便又探手入怀,取出了一张千两银票,准备递到徐宁的手中。可这一次,那徐宁却没有接下来,反而是匆匆向后退了好几步。面容之上,更是抗拒至极:“官家呀,你昨日给末将的那一千两银票,用到现在却还剩八百多两呢。”
“此刻又怎能再给?”
“再说了,末将以及麾下的兄弟们,近日以来却也未能为官家,将那两位官员藏在府邸之中的大笔金银找出来。”
“未曾为官家立得一点功绩。”
“既是这般,又怎配再要官家的银两?”
“官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赵吉听闻此话之后,立马双眉一皱,随即脸色就暗了下来:“徐校尉呀,你如此说,确实在抗旨呀。”
徐宁听闻此话之后,顿时脸色一变,呆若木鸡。可是,还没等他说出一句话来呢,他的手中,便被赵吉强行塞入了那张银票:“徐校尉呀,若是在此之前,你们兄弟在办这些事之时,我或许还真未必能给得出这么多银两来。”
“毕竟那时候,国库之中极其空虚,所剩的那些银两,也要纷纷用在民生方面。”
“可是现在呢?”
“咱们的大宋国库,已经有了比较不错的收入来源。”
“每日里的白银入账情况,也很是可观。”
“即是如此,那我这里再多予你们一些,也很是应该的。”
“所以徐校尉呀,你就莫要推辞了。”
“这些银两你先行拿去,带领兄弟们买酒肉吃食。”
“在此之后若剩下来的,便平分给麾下的兄弟们。”
赵吉说完这些之后,便转身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而那徐宁则是望着赵吉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刚想开口感叹些什么,他身旁便聚过来了十余位兵士。此刻,正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他们的校尉:“徐校尉,刚刚官家都与你说什么了呀?”
“莫非,莫非是嫌弃我们兄弟,在这几天之内没有干好吗?”
“是啊徐校尉,可是这些也不能怪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