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
咣——叶浩一拳打烂赵大狗下巴,眼睛里喷出火焰。这条狗,竟敢派人烧毁他家园!?“混蛋,竟敢打我狗哥。”
“你找死!”
赵大狗的忠实拥趸张牙舞爪,举起酒瓶朝叶浩脑袋砸了去。哐啷——一瓶子砸下去,正对赵大狗脑壳,顿时头破血流。那人赶紧道歉,哭喊道:“狗哥,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旋即怒指叶浩。“兔崽子,你竟然敢拿狗哥做挡箭牌,老子杀了你。”
嘭——咔嚓!叶浩一脚踹对方胸口,那人顿时翻白眼,吐血沫,软绵绵倒在地上。叶浩捏着赵大狗后脑勺,冷漠的质问。“为何防火烧我家?!”
“你家?”
赵大狗一愣,锥心的痛将他唤醒。嗷呜——“不是我,是豹爷,豹爷安排的。”
“林豹?”
关于这位“豹爷”,叶浩也是有所耳闻,盖因名气太大。整个云城灰色地带,以豹爷为尊,可以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跺跺脚云城得抖三抖的大人物。叶浩想不通,自家与林豹有什么仇怨?“对对对,是豹爷,我带你去见他。”
赵大狗眼泪汪汪,裤子都吓湿了。叶浩很嫌弃的踢他一脚。“还不快走!”
“求求你别打了,唉哟……”叶浩押着赵大狗上楼,边走边修炼《造化剑诀》,眼观鼻,鼻观心,一丝丝灵气缓缓流淌……很快来到顶楼。0808号包厢。这哪里是酒店包厢?简直就是个微型会所,就像普通人去酒吧、KTV一样,这里是富人玩儿的地方。秃头中年十分惬意的躺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半根雪茄,怀里抱着两名女郎。见到秃头,赵大狗噗咚跪倒。“豹爷,救命啊。”
秃头中年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豹爷,云城风云人物,道上一手遮天的大佬。林豹挥挥手,示意女郎退下。看看遍体鳞伤的赵大狗,又看看叶浩,眼中浮出一抹狠色。“废物!”
“豹爷救我!!!”
赵大狗跪在那,眼泪哗哗的,声嘶力竭。林豹没搭理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冷幽幽对叶浩说:“年轻人很有胆色,敢在我地盘上动我的人,坐下聊聊。”
“不必了,本尊喜欢居高临下。”
早在叶浩小时候,就听过林豹,据说当年扫黑被查,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前世,叶浩在林豹面前一文不值,对方随手能捏爆他。但现在……“说正事吧。”
“年轻人够爽快,我很喜欢。”
林豹的语气越发平静,越发冷漠。跪着的赵大狗精神一震,眼睛里爆发灼灼光芒,更有喜色流露。豹爷要发作。表现越平静,爆发就会越猛烈,这个年轻人,会死。会死的很惨。赵大狗跪在一旁,静候叶浩的惨状。“这条狗,你还要吗?”
叶浩突然问道。不等林豹回答,叶浩已将偷偷退到墙边的赵大狗拎起来,抓着脖子,咣咣朝地板上砸。木质地板破碎,赵大狗的脑门,也已血肉模糊。林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年轻人,过分了。”
“很过分吗?”
叶浩抓着赵大狗脖子,如同拎着小鸡仔,抡圆了胳膊摔在林豹面前的茶几上。咔嚓——厚实的红木茶几从中间断碎,赵大狗疯狂咳血。“混账!”
林豹跳起来,怒视叶浩。他一向保持的镇定不复存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性瞬间瓦解。叶浩不在乎的笑笑。“毁我家园?”
“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嘭——赵大狗再次起飞,如人形炮弹一头撞在墙上。林豹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小子,你他么找死!”
林豹暴跳如雷。多少年了?他在云城呼风唤雨,一手遮天,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豹爷?就连那些大佬,也得叫他一生豹哥。今天被人当面打杀属下,哪怕在他眼中赵大狗只是一条狗,那也是他的狗。打狗,得看主人。“信不信我一句话,你活不过今晚。”
林豹牙都要碎了。叶浩冷笑着朝他走去。“别急,到你了。”
唰!唰——林豹脱掉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高高隆起的肌肉呈现爆炸性力量。脑袋虽然秃了,这身体,还很强壮。“也罢,很久没亲自动手,今天能死在我的拳下,是你的荣幸。”
林豹耸耸肩,一脸狰狞。咣——飞来一拳,砸在林豹脸上。嗷呜——林豹还没看清,鼻梁就塌了,血顺着鼻孔往下流。“就这?”
咣!咣!嘭——一顿拳脚,林豹被叶锋踩在地上摩擦。“为何烧我家园!”
“说——”噗!林豹吐血,惊恐地望着地板,血流到眼睛里,视线一片腥红,一片模糊。咳咳咳咳……“年轻人,奉劝你,你不该打听这些。”
“我敬你是条汉子,提醒你一句,不要承认那是你家房子,更不要试图去找幕后黑手的真正身份。”
“那后果,你承受不起,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叶浩皱起眉头。林豹没有撒谎,他能从林豹的声音中听到恐惧。这说明林豹并不是幕后元凶。究竟是什么人?要针对自己的家庭,其背后又有怎样的能量?目的呢?叶浩记忆中,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没有任何社会能量,更不可能得罪那些社会上的大佬。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恩怨,不该直接找人?这一点就不太合理。“你还知道些什么?如实招来。”
“就这些…”“雇主是谁?”
“不知道。”
林豹解释说:“我只负责拿钱办事。”
林豹看上去很无辜,很凄惨。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叶浩并不这么认为,林豹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有这些“忠告”。并且,这所谓忠告,其实是林豹故意抛出的诱饵,想让叶浩深入去发掘,去调查,最终掉进深渊,万劫不复。然而这关系到父母和妹妹的消息,叶浩无论如何也要得知真相。哪怕前方是地狱,是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也必须毫不犹豫跳下去,只有跳下去才能得到答案,才能找到父母和妹妹。咔!叶浩捏着林豹的下巴,一点点把骨头捏歪,捏碎。抓着林豹脖子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吊在窗外,林豹就这么悬在半空。只要叶浩松手。一声闷响,林豹就会粉身碎骨,或者高位截瘫,下半辈子如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度过余生。“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你以为死亡,才是最恐惧的吗?”
死了,一了百了,所以很多人在绝望时宁愿选择死亡,但更多时候他们面临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也有家人,你也有儿女……”“混蛋!畜生——”“杀人者,人恒杀之。”
“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别为难他们。祸不及家人,这点江湖规矩你应该懂。”
“打不过就讲规矩?”
“……”林豹沉默了。任他在外面怎么横行跋扈,他也有家人。这,是林豹的软肋。啪——一个大嘴巴扇在林豹脸上。林豹脸色铁青,咆哮道。“你怎么动手?”
“你骂我。”
“……”林豹咬咬牙,再次陷入沉默。他有种预感,叶浩不会讲那些江湖规矩,如果不说,很可能对他家人下手。“无耻。”
林豹心里暗骂。突然肚皮一阵痉挛,林豹两眼发黑,身体狠狠蜷缩。嗷——惨叫撕心裂肺。“怎么又打人?我没骂你。”
“腹诽也不可以。”
“……”经历过绝望,林豹终于告诉叶浩雇佣他的幕后黑手。“中州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