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听鉴定师的估价和游戏的判断相差并不大,就点头同意并对詹尼特说道:“等几位鉴定师鉴定完毕之后,一起签合同。”
正在摆弄摄影机的鉴定师名叫劳丽亚娜,是位年轻的女子。 她小心的放好机器,走过来对沈瑜说道:“沈先生,您的这件机器,因为内部的零件缺失,暂时无法工作。不过,仍旧有一定的纪念价值。 其原始可调节支架上带有黄铜铭牌,上面刻有“JG萨尔茨曼公司凯撒制造公司序列号。这种摄像机于1931年首次制造。制作机器的公司经过几次变动,但是,有记录查询。摄像机的设计是便携式的。我给它的估价是2万~3万英镑。”
沈瑜表示赞同。 詹妮特请鉴定师坐下一起喝咖啡。 劳丽亚娜问道:“沈先生啊,我能看一下机器的交易凭证吗?”
沈瑜从带来的单据中,找出一份交易记录交给她。 劳丽亚娜看完之后,笑着说:“您真是个幸运的人,这东西居然在伦顿的旧货市场出现。”
沈瑜说:“我在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还请帮我保密。”
会负责鉴定油画的霍尔奇还在在仔细的看着画家签名,另一位鉴定师兰迪,先完成了鉴定工作。 他走过来看过交易凭证后,对沈瑜说道:“沈先生,您说这幅草稿的作者是格布兰德·范·登·埃克豪特,我有些疑问。”
沈瑜:“请直说。”
兰迪说道:“画家用炭笔和色粉笔,在蓝色纸上描绘了一个手持阳伞的女子。尺寸是32.8 x 24.8厘米。 这种有力而自信的人物表现技法,是判断作者的重要依据。研究表明,埃克豪特在蓝纸上使用黑白粉笔的作品,这很少见。 这种技术在他的同时代人如科内利斯·贝加、戈维特·弗林克和雅各布·贝克的作品中发现得多。事实上,刚刚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一度认为是贝克的作品。 同时,画面中还有一句话,雅各布的支持者。这让我有些疑惑。”
沈瑜已经想好了理由:“我看过格布兰德·范·登·埃克豪特的几幅作品。这张草稿更像是对一个骑着骆驼的人的形象的初步研究。作者画家进行了几次研究,这个例子还能找到。 您刚才说道了绘画技巧,我非常认同。 有的两幅作品的技巧,可以直接与艺术家联系起来。除了我刚才说的例子,另一幅,在野鲁大学艺术博物馆,是一个仆人的形象研究,日期是1649年。 正是看到了绘画技巧的紧密联系,我才判断,这是格布兰德·范·登·埃克豪特的作品。”
兰迪记下了沈瑜说的信息,然后说道:“抱歉,我需要去查阅一些资料,请您稍等。”
他急匆匆的离开鉴定室。 霍尔奇走过来说道:“沈先生。您带来的这两幅静物画,实在是出人意料。 这幅有雅各布·范·瓦尔斯卡贝尔签名的花卉静物画保存完好,是盒兰黄金时代最好的静物画精致的缩影。 这幅画有过一次记录,它自19世纪以来一直在私人收藏中,以前从未出版过,因此,您把它送来拍卖,构成了对雅各布·范·瓦尔斯卡贝尔全部作品的重要重新发现和补充。”
他走过去,把摆放静物油画的画架,调整到合适的角度,示意众人观看。“精致的油画展示了一系列初夏花朵,郁郁葱葱,充满活力,是触觉表现的杰作。 特别是玫瑰花蕾的多刺茎;鸢尾花的花瓣,半透明的玻璃花瓶和水滴在凉爽的石头基座上缓缓流淌。”
詹妮特问道:“您对这幅画的估价是多少?”
“60~80万英镑。”
霍尔奇认真的说道。 这价格让几个人惊讶。 沈瑜是惊讶于,这人的判断与游戏的判断一致。 詹妮特问道:“会达到这么高的价格?”
霍尔奇说道:“尽管画家的生活被记录了下来,但是关于他的艺术活动,却知之甚少。我们已知他原名雅各布斯·克鲁德尼尔,后来采用了他曾祖父的姓氏范·瓦尔斯卡贝尔,并在17世纪60年代中期成为阿姆斯特丹静物画家科内利斯·基克的学生。 直到1670年左右,画家开始制作精心渲染、光线强烈、轮廓分明的水果和花卉图片。这幅画这是一个特殊额例子。从1673年到1727年去世,画家越来越多地参与公共事务,所以,1685年后的很多作品,没有署名和注明日期。所以,这幅作品格外珍贵。”
詹妮特恍然:“原来如此,那么另外一副油画呢?威廉·克莱兹·海达的知名度应该更高?”
霍尔奇说道:“我只能说,这是近年来17世纪盒兰静物画领域最重大的发现之一。这是一幅壮观的静物画,由这一流派最伟大的代表人物于1644年绘制,保存得非常完好。他的作品经常被引用。”
詹妮特问道:“您对画作的估价是多少?”
霍尔奇沉默片刻,才说道:“300万~400万英镑,可能会更高。”
沈瑜愈发觉得这个霍尔奇有水平,估价和游戏判断接近。 这个价格也让鉴定室内安静下来。 詹妮特看向沈瑜,心想,前面四件古玩的估价,已经接近500万英镑,不知道后面的两幅画怎么样?”
沈瑜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说道:“现在,就等兰迪先生的鉴定结果了。”
鉴定室里的几个人边聊天边等,等了我许久,一直不见兰迪回来,霍尔奇干脆去找他。 詹妮特已经安排人准备委托拍卖合同。 沈瑜正在签合同的时候,兰迪和霍尔奇一起回到了鉴定室。 兰迪的神色轻松了许多,他对沈瑜说道:“沈先生,我和几位同事分头查阅了资料,从几个现有资料判断,这幅草稿应该是格布兰德·范·登·埃克豪特的作品,我们给他的估价是20~30万英镑。”
沈瑜说道:“谢谢,托马斯·琼斯的作品呢?”
兰迪说道:“这张画有首字母签名没有问题。而且,我还找到了画家这段时间的一些记录。 画家对一地区景色的描绘,可以追溯到1778年夏天,琼斯在回忆录中生动地描述了这一时期,从1778年6月1日开始。只是这幅作品并未完成,算是一副特殊的作品。”
沈瑜听到他的判断有误,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问道:“您对作品的估价是多少?”
兰迪自信的说道:“10万~15万英镑。”
霍尔奇也点头表示赞同。 沈瑜觉得估价与游戏判断差不多,不知道几位鉴定室是否商量过,既然如此,那个误会就不必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