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池晚晚眼眸一凝。该不会……是云雷哪里暴露了吧?她眨了眨眼睛,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开口道:“李婶,我觉得他挺好的啊,干活做事也挺认真的。”
李婶看到池晚晚一脸“天真善良”的模样,不由得着急的说道:“少夫人,看人不能光看表面!那个云雷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少夫人长得不好看,但是她心底善良啊!那个云雷铁定是看中了少夫人心软好说话,所以这才一直纠缠少夫人!她作为傅家的老佣人,必须帮大少看着点少夫人!池晚晚微抬起眼眸,不动声色的试探道:“李婶,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婶见池晚晚还不明白,一跺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个云雷,对你图谋不轨!”
“咳咳咳……”池晚晚被呛了一下,差点没从躺椅上摔下去!她忍住咳嗽,试图帮云雷澄清,“李婶,这里面也许有什么误会吧?”
“哪有什么误会?”
李婶大手一挥,气势汹汹的说道,“少夫人,我早就注意到了,那个云雷自从来到傅家就没好好干过活,眼睛一直往你的方向瞄!”
“是吗?”
池晚晚艰难的开口。那应该是云雷在警戒侦查,生怕有什么不明人士靠近她吧?“那可不!”
李婶点了点头,“少夫人,你可不知道,每次我一不留神,他准跑到你面前来献殷勤!”
池晚晚:“……”那应该是云雷在向她汇报情况。最后,李婶手一拍,做了个总结,“少夫人,你可得离那个云雷远点!”
池晚晚嘴角抽搐着回答道:“李婶,你放心,我肯定会和云雷保持距离的。”
见少夫人终于把她说的话听进去了,李婶终于满意了,“那少夫人,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慢慢休息。”
“好的,李婶。”
池晚晚微笑着送走李婶后,嘴角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敲了敲隐藏在耳朵后面的无线耳麦,给云雷发出通话邀请。接到自家老大的通话,云雷的声音无比的激动,“老大,您有什么吩咐吗?”
然而,回应他的确实池晚晚冷酷无情的声音,“以后电话联系,没有什么要紧事就不要过来找我了。”
“啥?”
云雷瞬间蒙了。还不等他再问,池晚晚已经毫不犹豫的结束了通话。云雷:“……”嘤,好想哭。现在就连老大都抛弃他了吗?……两天后,池晚晚将最后几张设计图纸发给闫鹰后,尾款也成功到账。拍卖会在今晚七点开始。池晚晚早早的回到了房间,准备带着云雷去参加拍卖会。她刚从行李箱的最底层拿出一张假脸,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闫鹰的声音响起——“少夫人,傅爷找你。”
“我知道了。”
池晚晚默默的将假脸重新塞回去,然后跟着闫鹰走出房门。傅璟寒正在门外等着。他看着池晚晚,淡淡的说道:“今天晚上天枢拍卖行会有一场拍卖会,你和我一起过去,到时候有什么看中的直接拍下来。”
池晚晚:“……”她不太想和傅璟寒一起去。池晚晚故作惊慌的抬起头,怯生生的的说道:“大少,我就不去了吧。我没去过那种场合,我怕给你丢脸……”傅璟寒抬起眼眸,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是我的人,有我护着,谁敢看轻你半分?”
最终,池晚晚无可奈何的跟着傅璟寒去了拍卖会。……天枢拍卖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酒店专用的停车场上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车刚停下,侍者就迎了上来,恭敬的说道:“先生,打扰一下,请您出示一下您的邀请函。”
“闫鹰。”
傅璟寒微抬起眼眸,闫鹰就已经将邀请函递给了侍者。看到邀请函上的金色花纹,侍者脸上的表情更是恭敬了几分,“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不得不说,天枢拍卖行的侍者素质就是高。就算看到了她这张丑得吓人的脸,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甚至连微笑都没有减少半分。池晚晚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慢吞吞的跟在傅璟寒身后,目光随意的张望了起来。天枢拍卖行不愧是京都最大的拍卖行,布局摆饰无一不精,低调中又隐隐透着奢华,每一处都设计得刚刚好。池晚晚正准备移开视线时,眼角的余光却不小心落在了大厅正中央的一幅油画上。等等!这是……池晚晚微微睁大眼睛,瞬间愣住了。注意到池晚晚微带惊讶的目光,侍者微笑着问道:“小姐对这幅画有兴趣?”
“嗯……是挺有兴趣的。”
池晚晚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她自己亲手画的画,她能没有兴趣吗?侍者骄傲的抬着下巴,介绍道:“这是国际知名油画大师朝暮大师的画作,是我们老板花高价买来收藏的,不对外销售。”
池晚晚眨了眨眼睛,真心实意的夸奖道:“你们老板的品位可真好。”
“那是自然。”
侍者一脸骄傲,显然也很欣赏自家老板的品位。突然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虽然这幅画并不对外销售,但是刚好今晚的拍卖会上还有一幅朝暮大师的画作,两位贵客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
池晚晚礼貌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不过,她应该没有什么兴趣把自己的画给拍下来。侍者直接将他们带到了三楼的VIP包厢里。……包厢里。将傅璟寒送到包厢后,闫鹰自觉的守在了包厢门口。侍者很有眼色的端上了茶水和甜品,然后将一本薄薄的册子递了上去,“这是我们今晚的拍卖名单,两位贵客可以先看看。”
傅璟寒点了点头,接过册子随意的浏览了起来。池晚晚早就提前知道了拍卖会上的拍卖物品,对这本册子并不是很感兴趣。“两位贵客慢慢看,我就先下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呼叫我。”
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侍者就默默的退出了包厢。包厢的门轻轻关上,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池晚晚和傅璟寒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