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苏慕依独自去了超市,买了两瓶红酒,而当她离开,在门口叫了出租车,坐上的那一刻,便被一把匕首横住了脖子,这样的攻击让她猝不及防。她问:“你们是谁?”
同时从口袋里摸索到手机,却没等再有动作,就被从前面翻到后面的人扼住了手腕,那人笑:“苏小姐,望你配合。”
“我很配合。”
苏慕依扬起一道冷意的笑,望着他们。“……”那人挑了挑眉,收回眸底的欣赏,对驾驶座上的男人下了命令:“开车。”
路途中。苏慕依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刀,那叫一个亮,“在哪儿买的?”
挟持她的那人看了她两眼,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苏慕依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刚想去望一望窗外,眼睛就被一块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布从后面给蒙住了,“你……”“你似乎并不安分。”
那人冷冷的说。苏慕依叹了口气:“要什么?”
那人回答的也快:“钱。”
苏慕依:“确定拿了钱有命活吗?”
“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无可奉告。还有……闭嘴!”
瞧,人生的精彩就在于:变幻。可有些变幻真的让人很不爽……苏慕依任自己沉寂在一片暗无天日里,现在毫无办法。突然,她用旁人用语言揣测不出的语气说:“麻烦不要开动那两瓶红酒。你们劫钱可以,但不要乱动主人的东西。我想你该考虑将这条例为你们这行的原则。”
下一刻,随着后脑勺的剧痛,她彻底陷入了黑暗里,最后的时刻听到了那人说的话,他说:“我会考虑……在喝完它以后。”
fuck——!她在心里诅咒了他,那是她精心挑选的红酒。……四方小房子里,苏慕依被人从外面推了进去。几乎是一站稳。就麻利的扯掉了蒙蔽她眼睛的坏东西。焦点,慢慢回归,视线清晰的环顾环境。在看到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男人的时候,她疑惑地走了过去,停在了他的跟前,“你也是被他们抓到这里的吗?”
那个男人听了以后慢慢的抬起头。望向了她,嗯了一声。问了她:“有钱有错吗?那可恶的劫财团伙,他们会不得好死。”
苏慕依盯着他的脸,一向冷静的她,此刻却颤了唇:“赫连……”“赫连?”
那个男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叫库特,刚从美国回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他别过脸。“我不应该回来的。”
苏慕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库特?”
他不是赫连南!“是的。他们拿了钱会放了我们吗?”
库特叹了口气,“我虽然已经活了三十年了,可是我不想死。”
库特愈发紧的抱着自己,非常沮丧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人,“我知道我长得很帅,只要你能带我出去,我可以给你一张我的照片,可是现在你停止吧。”
苏慕依:“……”她转身缩在了另一个角落,扶着额,赫连南早就死了,世界上不乏相像的人,库特的左眼角有一颗泪痣,赫连南没有,所以他们只是像而已,假设和赫连南长的一摸一样,也不能就肯定的说:他是赫连南。库特说:“麻烦你陪我说说话,你不能因为我不让你看,就不理我。”
“我很烦躁,我甚至是恐惧,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一直都在美国长大,你清楚这是什么概念吗?你们中国怎么那么可怕?!”
“喂……美丽的女士,不要学习那些可恶的家伙。”
苏慕依终于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用流利的英文冷冷的对他说:“你虽然在美国长大但你是中国人,所以,什么叫我们中国?你敢说美国,就没有绑架事件的发生吗?中国人仇恨中国,你是汉/奸吗?噢,你,懂汉/奸的意思么?!”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库特愤怒。苏慕依不再看他,“知道就好。”
顿了顿,她冷静的眼神,盯着虚空,说:“你最好知道一件事,被绑架谁都怕,而你是个男人,你都恐惧,何况是我……”“你刚进来的时候没有一点表情我差点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库特没有停气的说。见苏慕依不接话,他又说:“原来是假象。”
苏慕依闭上了眼睛,赫连慕知道以后一定会很担心。库特说:“你知道吗,我从机场出来一身最名贵的西装被他们给扒去了,土匪。”
“……”苏慕依叹了口气,被绑架不可怕,可怕的是和一个不能不说话的人被同时绑架。他怎么没有用这一招去烦死那些土匪?!最终,她开口:“你知道他们一共几个人吗?”
必须自救。库特思考了一下,“两个人。”
“可是……”苏慕依皱眉望向他,一霎那间就想起了赫连南,“你说他们是团伙,团伙就只有两个人?!”
库特:“那么,四个人?五个人?抱歉至今为止我只看到了两个人……”苏慕依无语。两个人也可以称为:团伙?“好办。”
苏慕依说,“等他们再进来的时候,逃吧。”
库特看了看苏慕依,这一次十分认真的说:“如果你救了我,我会送给你我的照片的。”
“……谢谢,不用。”
“那你就给我你的照片也可以。”
库特笑了笑,然后说,“他们的名字是单字。”
“什么?”
“一个叫做单,一个叫做字。”
最后,库特还不忘表彰,“你们中国人很有创意。”
“……”苏慕依望着这张中国人的脸,只觉得从他嘴里说出的“你们中国人”这五个字听起来是那么的怪异、别扭。单和字从门外进来,前者看着苏慕依露出一道满意的笑容:“不愧是有钱人啊,五百万对于你们来说,像是五角。赫连先生答应了,苏小姐,放心,我们也不是不讲道义的……”似乎是站累了,“单”搬了这间房里唯一的板凳,放在了苏慕依的面前,然后,他坐了下来,依然对苏慕依笑,“你能给我多大的价值,我就能给你最好吃的泡面,绝不会让你在这里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