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啊哈哈哈。”
疯女人像是听到什么很搞笑的事情一样,一只手握住纪书晚的脖颈,没松开。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指着张嫂,又指了指她自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说犯法?真是天大的笑话!”
疯女人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笑的飙出来了,“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家少爷啊?犯法这两个字怎么写!”
要是她犯法,好啊,就当她犯法好了。那顾之翎呢!他呢!“他人呢!当什么龟孙子!让他给我滚出来!”
“顾之翎!你给我出来啊!你在怕什么!”
疯女人声嘶力竭的吼着,背对着楼梯的身子没有看到走路不发出声音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沉稳的走了下来。“管家,现在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了吗?”
沉稳淡漠的嗓音在空中漂浮着,飘着飘着飘入了纪书晚的耳里。她突然觉得很心安。管家抹了抹头上的虚汗,这确实是他的失职,没有做好“少爷,是我的失职。”
管家朝顾之翎的方向,弯了弯身子,道。疯女人拉着纪书晚的轮椅转了个方向,同时她向后几步,贴住后面的墙壁,仿佛是在给自己找一个依靠。来抗衡眼前这个波澜不惊的面无表情的男人。“你顾大少终于舍得下来了啊!”
疯女人双手重新控制住纪书晚的脖颈,开口嘲讽道。顾之翎垂下的手蓦地握紧,看着面色苍白的纪书晚,心中好像有一把大手死死地揪住他的心,一下一下用力地扯着,生疼。“你来做什么。”
顾之翎努力的让自己的冷静下来,声线今年没有起伏。“做什么?!顾之翎!你害我害得好苦啊!你现在问我,我要做什么!”
疯女人受伤一般的看着站在楼梯上的顾之翎,“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那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顾之翎丝毫都没有打算对这个女人仁慈,她自己犯的错,就该由她自己来承担。疯女人突然揪住纪书晚的几缕头发,因为纪书晚的脑袋上还包扎着的绷带。“是因为她吧!你这么宝贝纪书晚啊!那要是她死在你面前,那得多痛快啊!”
疯女人发疯一下的揪下来纪书晚的头发,另外一只手胡乱的掐住纪书晚。“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何须牵扯他人。”
顾之翎越是冷静,在疯女人眼里看来,越是刺眼。“如果不是纪书晚!哪里会有这些事!你不要骗我!我不信!”
疯女人抓起纪书晚受伤的手,砸向她身后的墙壁。“啊——”纪书晚痛呼出声,她现在已经痛的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李菲!”
顾之翎双拳紧紧握在一起,他当初就不应该手软,本想给个教训也就罢了。若是能料到有今天这一出,他当初就不会这这个女人心软。“怎么,心疼了是吧?”
疯女人这个时候撩开了垂在自己脸前的头发,露出一张苍白的过分的脸,赫然就是先前同学聚会上的那个李菲。居然是李菲?!纪书晚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死死握住自己手的女人,她是李菲?!光鲜亮丽盛气凌人的李菲,怎么会沦落成眼前这幅落魄发疯精神失常的模样?想到先前她和顾之翎自之间的对话,难道她变成现在这样,和顾之翎有关?纪书晚暂时无法那么快消化这个事实。“你想要什么?”
顾之翎慢慢的踱步下来,他控制着自己心中的担心,不让自己的担心显露出来。若是让李菲一个发狂,难保都纪书晚做出什么。“我要什么?呵呵,我都一无所有了,你问我要什么?!”
她不过是推了她进水池里,让她住个院怎么了?因为这个,她家里破产了,她的爸妈一夜之间白了头,而她呢。诸事不顺,去求去陪那些富商,求他们救救他们家。那些平日里巴不得凑上来的男人,在这次之后,对自己都是不屑一顾的。呵呵,她委曲求全的让他们帮忙,而他们呢,在占完自己的便宜后,都翻脸不认人。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害她一次,你就让我跌倒谷底!你问我要什么!我要她的命!”
李菲已经开始失去理智了,满脑子都是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纪书晚害的。“都是你!只要没有你,一切都还是好的!”
李菲歇斯底里的吼叫,抓起纪书晚的手在一次重重的砸向墙壁。“没有你!你去死!你死了一切就都好了!”
李菲嘴里念叨着,不顾纪书晚一直往后缩着的手。顾之翎眼底渐渐聚集起浓重的狠厉,双拳死死握在一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你不过是想救你爸妈的公司,要多少钱?”
纪书晚还被她控制住,要不是担心李菲随时可能冲动起来,顾之翎很想冲上去。她的手还在受伤啊,如鹰般锐利的眸子在纪书晚的身上扫视,脖子上、脸上和手上都是李菲发疯起来折腾的伤。像是锁定目标一样,顾之翎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了几步。“你别过来!”
李菲喝住他,“你过来我就掐死她!”
立刻丢开纪书晚的手,改掐住她的脖子。顾之翎的步子活生生定住,看着李菲的眸子冷淡而无情。“我现在不要钱了,我也不要你放过我们家了。反正我们家都已经被你折腾成这样了,你现在高兴了吗,开心了吗?!”
“顾之翎!我好歹对你心存爱慕,爱你并不比纪书晚少!她可以一声不吭的离开五年,把你抛弃,五年后回来,你怎么又跟狗一样凑上去啊!”
李菲针对纪书晚,一直以为都是因为顾之翎!她就是看不惯,为什么她心中念念不忘那么久的人会一直记着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那天在同学聚会上,我不是帮你了吗?!我把她推进水里,她不是会游泳吗?装晕过去了,你就心疼了?”
李菲在笑,可是却笑到流泪。泪水模糊了眼前那个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心疼啊,我在帮你啊!你为什么要怪我?你为什么要怪我?!”
李菲一想到这个,她要嫉妒得发疯,为什么要对纪书晚那么好?“我再帮你不是吗?早知道我就该把她的头按在水里,直到她死了为止!”
李菲冷笑,顾之翎越是冷静,她心底的焦虑渐渐放大。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了,还要这么冷静?早知道,就该趁那个时候杀了纪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