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有的，麻烦跟我来。”
接待小姑娘听到他的求助，端着职业笑容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给他带路。张林跟着她找到了洗手间，一见到男厕所，就逃命似的钻了进去。他打开水龙头连冲带洗了好一阵，经过三番五次的确认，才重新走了出来。常莹华就站在门口等着他出来，见他出来了，啼笑皆非意有所指地道：“唉……我早该想到了，咱们张大正人君子，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你听听你听听，你这又是什么话？这都是为了商业，这是一点小牺牲，懂不懂？哎对了，别告诉我老婆，这让她知道，非得给我扒皮抽筋不可……”张林擦干脸上的水，半玩笑半当真道。“啧啧啧，商业，那我问你，我的商业跟你的商业，那怎么就不一样呢？你就说我，我有哪次出去，是弄一脸口红回来的？哦我懂了……是我不配了，你张林的商业，恐怕要比我贵好几倍吧？”
“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之间没什么。”
张林听她说完，辩解了一句。“哎呦行了吧，那个程小夏呗！说实话，你俩挺配的，就她看着你那眼神，那都恨不得把你吃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纳闷，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啊？”
常莹华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更加猥琐了：“哦我懂了，你们就小试牛刀呗，毕竟三十如狼似虎的年纪，你也受不住吧？”
“哎呦我真的服了，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怎么就思想这么不健康呢！成天脑子里不是这种黄色废料，就是那种黄色废料，真对不起你那海外身份啊！”
张林也有意调侃她，说着搂住了她的肩膀。谁知常莹华万分嫌弃地挣扎了起来，“哎哎哎别碰我，我嫌你恶心，像程小夏那种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干净货，这万一有个梅毒啥的，你倒不要紧，这传染给我可不行！”
常莹华说着，更加来劲了：“你等等，我要告诉你老婆去，得让她做好防护措施，别也染上这脏东西。”
“哎呀行了，有完没完啊！这屁话这么多，还又脏又臭，你都知道些什么？老子告诉你，老子什么都没干！你要是真的敢瞎说，让我老婆跟我闹，我抽死你，信不信？”
张林也是气急了，使劲把她往电梯口拽，边拽边呵斥道：“有什么跟我回去说，在这嚷嚷，也不知道丢人！”
“丢人现眼？你说我丢人现眼？你敢做不敢认是吧！爽完回来的，跟我在这装什么纯！”
常莹华也不高兴了，甩着进了电梯，嘴里还骂骂咧咧。当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张林清清楚楚地听到，前台几个小姑娘哄然大笑，那声音很刺耳。他又气又恼，掉过头瞪了常莹华一眼。“你还好意思瞪我？那是我笑你吗？你脸上那东西是我亲的吗？真的是，拿我撒什么气！哼，就你，脸摆在那让我亲，我都不亲，呸！”
“你说话就说话，别老吐唾沫！恶心不恶心……”张林看着她，不认输地反击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去找人家办事的？就他妈为了一个团队的联系方式，我连陪笑陪饭带陪聊，差点就陪睡了！那玩意儿不止你嫌弃好不好，哎呀，再说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呵，我这也是为你好，我替你老婆看着你。”
常莹华哑口无言，撇了撇嘴道。“你觉得我稀罕你看着？老婆稀罕你帮她看着？别在这装了，还以为人看不出来么？你就是不安好心，你就是觊觎我，你就是想代替我老婆得到我！”
这话说的可谓是丝毫不留情面，把常莹华的心直接破开了说了。“对，你说的对，但是这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任劳任怨，图什么？”
心思被拆穿了，常莹华也不再挣扎解释，反倒释然了，笑笑说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傻，我喜欢你喜欢的这么明显，你为什么就看不出来？我帮你找了多少关系你知道吗，换别人我不可能管！”
张林其实一开始说，也没有真的要怎么样的意思，可是没想到常莹华却较真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其实说真的，对于常莹华，他真的没有动过那种心，在他眼里，那就是好兄弟，好哥们。虽然当初留她在身边，其中很大是因为她的人脉关系，但平心而论，这个人除了娇纵一点，其他的真的没什么毛病。至于别的，张林真的没多想过，谁知道，现在成这样了呢……张林有点头疼。“叮咚！”
电梯铃声响了，他们的楼层到了。然而两人却站在电梯里，谁都不肯先迈步，尤其是常莹华，她站在那，整张脸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仔细看来，会发现她的额头上还有汗。电梯里气氛弥漫着尴尬，就在这几秒钟里，他们的时间好像被人暂停住了。这里的氧气，似乎也被人抽空，整个气压低到让人没法呼吸。两个人在沉默中听到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声和凌乱没有章法的呼吸声。又过了半秒，电梯门又关上了。电梯门关上以后，两人依旧沉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四处张望。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有人走了进来，是一男一女，他们俩人一进来，就感觉到张林和常莹华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他们打量了一眼他们，小心翼翼地问道：“哎，那个……你们俩，去几楼啊？”
“十七楼。”
张林开口回答了他们的问题，而后又低下了头。“走走走，先下去。”
那一男一女中的一个非常使眼色地拽着另一个出了电梯。整个电梯里又剩下了张林和常莹华两人。张林看了一眼走了的两人，也走出了电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就往自己房间里走。常莹华看他出去了，也快走两步，追了上去质问道：“你说实话，到底睡了没睡？”
张林却摆了摆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