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一看,果然如宗泽所说,这街上老百姓都吓得紧闭家门,谁敢跑出来瞎晃悠? 失算失算,那早知道这样,自己随便先闯进哪户人家,先躲了风头再说,那也比现在好,真是百密一疏。 见混不过关,宋江那也把腰杆一天,说道:“不错,我正是宋江。”
宋江还想发表一篇长篇大论,指责宗泽助纣为虐,哪知道宗泽压根就没有跟他说话的兴趣,只要证明他身份就可以了。 宗泽不等宋江说话,直接说道:“带走。”
“宗泽老匹夫,你有种听我把话说完。”
“有什么话,你还是跟殿下去说吧,本将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这一次各地士绅闹事,宋江是闹得最凶的,也是名气最大的,宋江一被活捉,其他各地的士绅一个个那是感觉走投无路,天都要塌了一样。 面对韩世忠和宗泽的大军,他们纷纷偃旗息鼓,解散手下人马,然后自己躲到深山老林,有的干脆向当地官府投降。 所以这浩浩荡荡的士绅集体造反,很快就被平息。 这边一平息,赵枢那也是马不停蹄,立即传令韩世忠带领人马前去支援岳飞,宗泽则是回来杭州,赵枢亲自带着大军去和岳飞汇合,务必要将种师道一起擒拿。 这时候的种师道正和岳飞打的难分难解,两人之后又是打了几场,虽然种师道稳稳占据上风,但岳飞实在是太厉害了,且用兵如神,每每都能以少胜多,摆脱危机。 所以尽管几场大战打下来,种师道占据优势,但是依然没有办法消灭岳飞的大军。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探马头子急匆匆的跑进了营帐,种师道眉头皱了皱,怒道:“慌什么?军营重地,大喊大叫,你是想要军法处置吗?”
那人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说,有什么事?”
“回将军,探马来报,又发现两支大军正在向我们这边赶来。”
“两支大军?多少人?”
“回将军,每支大军至少有四五万人,两支至少八万人以上。”
“八万?”
这眼看着岳飞的十万人马都吃不掉,现在又来八万,不用问,这一定就是赵枢的人马,这回种师道头疼了。 他眉头紧皱,“再探。”
“是,将军。”
种师道目光看向谭稹,说道:“公公,这叛军实在难缠,岳飞也确实有本事,现在他们又来了援军,只怕这场大战那也是一块硬骨头,很难啃。”
这话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种师道打算打退堂鼓,干脆撤军算了,只要谭稹同意,他们就可以撤兵。 当然,这得遵从谭稹的意见,如果种师道自己主张,谭稹却不同意,那种师道那一定会受到石头皇帝的惩罚,到时候那必定是要人头落地。 如果能够得到谭稹的支持,那就没关系,两人只要统一说辞,石头皇帝那也没话说。 谭稹却说道:“不急不急,来的人不过八万,和现在的岳飞叛军也只剩下六七万,加在一起那也不过十五万而已,我军还有二十七万,我军仍然占有很大的优势。 种将军,咱家觉得现在正是一举击溃他们的好时候,只要把这些人全部干掉,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杀到杭州,抓住肃王回宫去领赏受封。”
种师道看向谭稹,那眼睛就跟看傻子没有任何区别。 种师道说道:“公公您还看不明白吗?现在这肃王不一般了,光岳飞带十万杂牌军就这么能抗揍,现在又来了八万,这八万还指不定是什么人,咱们只怕非但不能建功,能活着回去都算是走运了,末将觉得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撤吧。”
“不行,绝对不行,咱家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哪支大军三十万出发,剩下二十七万就要败逃的,这要传出去像什么话? 咱家那边还怎么向陛下交代?反正即便要撤兵,那也是败了才能撤兵。除非你手下死的只剩下三万两万,否则,绝对不能撤军。”
谭稹拿屁股接定脑袋,他反正是监军,打胜仗打败仗,他没有任何责任,至于那些当兵的死多少,他不管,反正又不死不到他头上来。 种师道那真的是气的不行,但也对谭稹无可奈何。 于是种师道只能说道:“全军准备,防止敌军偷袭。”
而出乎意料的是赵枢和韩世忠两人来到这里,和岳飞顺利会师。 会师之后,他们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展开攻击,而是继续和种师道对峙。 种师道知道他们在等什么,当然是等粮草了,这么多人在这里,人吃马嚼,一天就要吃掉一座山,他们没有充足的粮草储备,那是不敢贸然开战的。 为了抢占先机,种师道第一时间命令发起攻击,一来试探赵枢的虚实,二来那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对方一起击溃,寻找战机。 很快,种师道命令十万大军开始第一波攻击,轰轰轰,一连串的火铳炸响,那真的是枪林弹雨一般密密麻麻。 一波冲锋,赵枢大军就打死一两千官军,又紧接着第二轮轰轰轰,那又是死一两千人。 才仅仅两轮火铳就死了这么多人,这就是再多的人,那也经不起这样消耗。 再说这火铳击杀的恐怖场景,谁看了都得做噩梦。 而等到两边正式交手,那更是不一般,出来迎接他们的是韩世忠带领的五万精锐人马,他们敢打敢杀,对战官军,那真的是丝毫不落下风。 并且体力、精神、期望值,韩世忠大军都比官军更强,所以韩世忠大军稳稳占据上风。 一阵惨烈交战,官军那边死伤一万多人,种师道再也无法忍耐,于是下令鸣金收兵 这回一下死了一万多人,可是估摸着韩世忠这边只战死几十人而已,这下种师道真是震惊了。 这完全没法打啊。 种师道对谭稹说道:“公公,刚才的大战你也看到了,叛军这么厉害,我军死伤惨重,只怕我们就是天兵天将来了,也难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