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听了,当然是一个个大声叫好。 “不错不错,殿下不能回去,殿下一回去,那方腊又要造反了。”
“对对对,前段时间不是听说方腊在永嘉那边造反吗?他又想要卷土重来,多亏了殿下没走,殿下又把他给打败了,要不然,到时候这方腊又要无法无天了。”
“对对对,殿下不能走,殿下永远不能走,殿下是我们的好殿下,殿下是我们的保护神。”
百姓人人对赵枢交口称赞,宗泽一时语塞,而后他又话锋一转,说道:“回不回开封这件事情暂且不说,那就说殿下您动不动就杀人,并且还经常杀人全家。 到目前为止,死在殿下手里的官员,只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件事情你又怎么说? 按照我大宋律法,这些官员犯的罪即便该死,但殿下您是无权处置他们的,更何况您还要株连他们的家人。 自古以来,诛族之罪那都是大罪,都是要经过朝廷一而再、再而三的审查核验,然后才能执行,可是在殿下这里,一句话就把人家一家老小全给杀了,这合理吗?这合法吗? 由此,老夫说你一句性格反复无常,嚣张跋扈,甚至刻薄寡恩,想必老夫没说错吧。”
“啪”的一声,赵枢重重的拍响了惊堂木,然后对宗泽怒道;“你这老东西,说不过本王,那不回开封的事情就暂且不说,然后又鸡蛋里面挑骨头,又找别的事说,本王最瞧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人。 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又是历史留名的人物,本名今天非得抽你几个大嘴巴不可。 那好,既然你要给本王掰扯这杀官员的事,那本王就跟你掰扯掰扯。 本王打败方腊,入驻杭州后,颁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让各个地方的官员把他们曾经盘剥老百姓,巧取豪夺的钱财全部都退回给老百姓。 这道命令你给本王说是不是正当的?是不是正义的?是不是符合老百姓利益的?”
这道命令宗泽当然也是知道,而且他对这道命令那也不可能闭着眼睛瞎说,说什么违法的,不正义的,邪恶的,自然不能这样说。 他只能无奈点头承认,他回道:“是的,殿下的这个命令确实对老百姓是有好处的,而且也惩治了贪官污吏,这一点老夫不敢否认。”
“好,既然你承认这道命令是正当的,那么那些官员贼心不死,图谋对抗这道命令,甚至还想要占据县城来对抗本王,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 本王奉了父皇的命令,成为书画宣扬史,又成为讨逆史,手里拿着尚方宝剑。来主持剿灭方腊。 在此期间,本王承担起了维护地方稳定的责任,本王此时代表的就是朝廷,代表的就是父皇,他们这些人公然与本王的命令相违背,相对抗,他们的行为和造反有什么区别?本王杀他有什么错? 你倒好,非得本王吭哧吭哧,累的跟大马猴一样把他们送到开封去,然后再又让开封的官员吭哧吭哧的累了一圈,再把他们杀了,这有什么意义? 这除了浪费老百姓的民脂民膏,浪费老百姓的血汗钱,本王没猜到这还有什么意义。 本王现在在这里立足,要的就是特事特办,要的就是用最快的时间稳定地方,让老百姓恢复安宁,让老百姓有好日子过,这一点有什么错? 你说本王反复无常,可你看过本王杀过哪个老百姓?你指出来,你只要能指出来,那本王现在在这里,就当面给你认错。 但你要指不出来,那你他娘的就给本王好好跪下,承认自己的错误。”
宗泽一听,又是被赵枢说的无言以对。 确实,赵枢自从上任以来,确实只杀了叛军,只杀了那些贪赃枉法的贪官污吏,对老百姓那是秋毫不犯。 甚至赵枢主动约束部下,约束各级地方官府,让他们绝对不允许出现盘剥老百姓,压榨老百姓的事情。 所以这老百姓自从赵枢来了之后,老百姓的生活那是一天比一天好,这是肉眼可见的,他宗泽就算对赵枢不满,但也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赵枢眼睛瞪过去,继续说道:“怎么,说不出来吧?还有你说的另一句,说本王这性格反复无常,嚣张跋扈,刻薄寡恩。 既然本王爱民如子,惩恶扬善,那这句话是不是也就不成立了?”
宗泽无奈,只能点头说道:“刚才老夫的这句话确实有点说的偏激了,还请殿下恕罪。”
这宗泽倒也是非常坦然,赵枢有理有据的反驳了他的话,而他又没有办法去反驳赵枢,这样自己自然没理,所以宗泽干脆也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也算是是非分明。 不过这回轮到赵枢不高兴了。 赵枢说道:“你他娘的在本王面前一口一个老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难道在本王面前,你的身份比本王还大吗?你还在这里端着臭架子,怎么,是不是你还得让本王在你面前自称一声晚辈?”
“不敢不敢,殿下您说笑了,老夫,不不不,这个,,,小老儿不敢这样,万万不敢。”
见宗泽态度软化,赵枢这才稍微满意。 然后赵枢又说道:“老头,你现在在干什么?在哪里当官?”
宗泽摇头说道:“回殿下,小老儿现在没有当官,已经赋闲在家很多年了,小老儿现在已经六十了,老了,经不起折腾了,所以仕途对我来说已经是没有意义了。”
赵枢骂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姜太公八十了,那还辅佐周文王打天下呢,你这才六十就想撂挑子不干,你这人够懒的啊。”
你看,明明赵枢说的是一句超级无比的混账话,人家六十岁了,在古代那条件下,都没几年活头了,但到了赵枢的嘴里,六十岁不干活都成偷懒了,你说这到哪里说理去? 但偏偏赵枢说的话,举的例子,又一时之间让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