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骂道:“你要本王证明?你要本王怎么证明?尚方宝剑拿给你们看,你们不信,讨逆圣旨拿给你们看,你们还不信,那你们要本王拿什么?难道要本王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才信本王是肃王殿下?再敢唧唧歪歪一个字,本王定斩不饶。”
赵枢的气势震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同时也心惊不已,在没有确定赵枢的身份前,他们也不敢乱放一个屁。 但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赵枢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完全相信。 既不敢相信,又不敢不信,这就让他们左右为难,骑虎难下了。 赵枢可不管他们信不信,他大手一挥,说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给本王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准顿兵马,所有兵马大权全部交到本王手里,胆敢乱放一个屁,本王现在就手持尚方宝剑把他砍了。”
“啊!”
许多官员面露犹豫之色,赵枢眼睛瞪过去,骂道:“这这这,这什么这?谁他娘的再敢放个屁,老子砍了他。”
“不敢不敢,殿下您息怒,息怒,下官这就服从指挥,服从指挥。”
张徽言第一个带头服软。 有第一个带头服软的,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顺坡下驴,还坚持个屁啊。 “对对对,我们对殿下的身份是没有怀疑的,殿下千万不要误会,我们这就交出兵权。”
“不错,有殿下掌管兵权,我们都乐得自在,殿下一路辛苦,还请殿下去大帐休息,我们这边也安排整顿之事,到时候也好将兵马大权交由殿下统一指挥。”
赵枢冷哼一声,说道:“这还算你们的说了句人话。”
然后赵枢就在他们的安排下,进入了一个超大号的营帐,没多大功夫,还又有几个歌姬进来给赵枢献舞,赵枢很满意,好好的开始休息。 这一切都被韩世忠看在眼里,韩世忠心里那是对赵枢不得不佩服。 同样在没有办法能够完全证明自己身份的情况下,韩世忠那是说什么也没人信,那些酸儒宁愿开打,也不信韩世忠。 但是赵枢就那么指着那些酸儒骂了几句,打了一顿,反而没人敢不信,一个个就像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赵枢,这就是身份的差距,这就是别人一辈子都逾越不了鸿沟。 把赵枢安排好,那是张徽言,钱升等人回头便凑在一起,开始商议。 那钱升说道:“这人说自己是肃王殿下,看这蟒袍似乎不假,身上也贵气逼人,可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他是谁?万一是个冒牌货,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那张徽言却说道:“这事情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我们得罪了他,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钱升听了,担忧道:“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万一咱们倒霉,遇上个假的,那时候朝廷怪罪下来,我们同样也逃不脱干系。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不是面对朝廷,而是面对方腊,这个肃王万一是方腊派来的奸细,到时候他们来个里应外合,我们身家性命全得赔进去。”
众人听钱升这样说,不由得也是露出担忧之色。 不怪他们这么小心,实在是因为这年头交通不发达,谁也不认识谁,就算身上有文书,有王印,甚至有尚方宝剑,可谁又敢百分百保证这些东西他不是偷来的抢来的? “那怎么办?”
众人也难住了,怎么样才能确定这个肃王的身份呢? 要想百分百确定赵枢的身份,那当然是要找一个认识赵枢的人,可是这叫他们一时半会到哪里去找呢? 找不到人,最后钱升眼睛滴溜一转,说道:“不如我们测试一下,他如果是真的肃王殿下,那身为皇子,必定从小到大就接受教育,文采斐然,不如我们考一考他的文学水平。 如果他文学水平高超,那必定身份不假,如果他大字不识一个,那不用问,绝对是冒牌的。 而且我们还可以对他旁敲侧击,问他皇宫里面的布局,六部在哪里办公?太子在哪里居住?陛下在哪里批阅奏折? 这些都是身为皇子,每天都应该接触到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如果他答不上来,那不用问,他就是个冒牌货。”
“对对对,就该这么测试,要不然,随便从路边窜出个阿猫阿狗,说自己是皇帝,那我们还不得对他磕头?”
众人打定了主意,然后第二天日上三竿。他们成群结队的来到了赵枢的大帐外,请求召见。 赵枢这时候那还没起来,张四经也不好跟他们说赵枢还没睡醒,这样太有损赵枢的形象。 于是张四经就对他们说道;“殿下现在正在忙于公务,实在是难以抽出时间,不如你们有什么事晚一点再来,这边殿下有时间再召见你们也不迟。”
那钱升等人听了,对视一眼,而后钱升说道:“还请主事再通禀一声,就说我们这些人凑一块来一趟也不容易,还请殿下百忙之中抽空见一面。”
张四经见他们这二三十个人确实凑在一起不容易,于是点头说道:“那行吧,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通禀一声。”
进了大帐,张四经小心的叫醒赵枢,对他说道:“殿下,那些州县长官请求召见,一共二三十人,也不知是有什么事。”
赵枢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见我在睡觉吗?你还把我叫醒,你有病啊?”
张四经一脸赔笑,“罪过,罪过,小的有罪过,他们说凑到一块来觐见不容易,小的于心不忍,这才来代他们通禀,还请殿下恕罪。”
赵枢没好气的骂道:“他们凑一块儿不容易,本王这好不容易睡个觉,本王这就容易了吗?把他们赶走,有多远滚多远,他娘的睡个觉都不让睡,没王法了。”
“是是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回了他们,他们这些人就跟苍蝇一样烦人,轰也轰不走,小的这就去狠狠的骂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