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祁家老宅外面……她动了动眉头：“你是说，那些事是怕祁白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才没有对我们动手？”
莫寒点头：“应该是这样，在滨城之内，他们想要安然处之，不起任何波浪的话，是绝对不会得罪祁白的。”
说着，他顿了顿，“这些人心思细腻，行动诡秘，想来不好对付，这件事我们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方净晗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还是咽下去了，只是点了点头：“好。”
跟莫寒分开后，她去找了孟昭。孟昭一看见头都大了：“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
“乖孙子，帮奶奶查一件事。”
“……”孟昭的脸，成功黑了，“方净晗，你找揍是不是？”
方净晗坐在沙发上，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是你叫我姑奶奶的吗，不回答你我多礼貌？”
孟昭挥了挥手：“滚滚滚。”
“你帮我查一件事，我就滚。”
“有屁就放。”
方净晗正了脸色：“你知道最近滨城有不少孩子失踪吗？”
孟昭瞥了她一眼，不悦道：“那又如何，跟你有关系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去行侠仗义去了？”
方净晗不理他，继续道：“我查过了，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拐卖，都是一件有预谋的，有目的性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或许根本不是拐卖。”
孟昭叹了一口气，神色颇为无奈：“方净晗，你知道为什么失踪的都是那些街边的流浪儿，或者孤儿院没有人愿意收养的那些不合群或者有身体障碍的孩子吗？”
“不知道。”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有什么职业，剑走偏锋，培养的都是些冷血寡言的人么。”
方净晗皱眉，默了一瞬才道：“杀手？”
“对。”
孟昭起身，倒杯水喝了一口，淡淡道，“他们带走孩子的目地，就是培养杀手。”
方净晗霍的站起身，眼里还有一丝怒气：“太可恶了，有他们的行踪和身份吗？”
孟昭轻轻一笑，摇头：“这次不是他们第一次行动了，我追踪过了，没有任何消息，如果说谁有一点线索的话的……”“谁？”
“祁白。”
方净晗不可置信的出声：“哈？”
孟昭将杯子放下，继续道：“祁白从十年前就开始调查这件事，你去问他应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十年前就用这样的方式带走过那些孩子？”
“不止十年前，每隔几年他们就会出现一次，但具体要追溯到他们第一次出现的时间，我无能为力。”
语毕，孟昭揉了揉太阳穴，“我能回答的已经告诉你了，可以走了吧？”
方净晗：“……”她站起身，不满的开口：“你就那么急着赶我走？”
孟昭叹了一口气：“我不像你，有人可以养你，我只能靠自己，现在合作伙伴也没有了，再过几天，我只能吃土了，现在看见你就心烦。”
方净晗抽了抽嘴角：“我不是让你接单子么。”
“祁白同意了么，我怕他再次把我这里封了，我难得再去挪窝。”
“……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不可能就这么洗手不干了。”
“滚吧滚吧。”
从孟昭那里出来之后，方净晗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糖糖真的是被那些人带走去当杀手培养的话，那后果只有两个，一，被同期的人杀死，二，成功活下来，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优秀的职业杀手。在那种情况下，想要活下来的话，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变得更嗜血，只有把身边的人一个个杀光了，活下来的，才有可能是自己。方净晗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感觉有些无力。直觉告诉她，找回糖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不论结果如何，她总要试试，而且，她不能再让莫寒也卷进这件事里面，太过危险。晚上。祁白刚刚从书房回来，方净晗就凑了上去，吧唧一口后，道：“问你两件事。”
祁白坐在沙发上，顺势将她按进了怀里：“说。”
她舔了舔牙才开口：“你知道最近有不少孩子失踪的事么？”
“嗯。”
他垂眸，淡淡道，“你转行了？”
方净晗：“……”她正色：“我想问的是，你是不是知道那些孩子是被谁带走的，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对不对？”
祁白神色不变，绕了她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把玩：“问这些做什么。”
“我认识的一个孩子，被他们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