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修来这里的目的是想快速提升实力,所以并不在意女子是鬼是人。老鸨拉着冯修手走到二楼,停在一个绿色的门前。老鸨松开冯修的手,两手推开木门,声音尖细,喊了一声:“姑娘们!今天你们有福了,给你们带了一个俊俏的小哥哥。客官你看看,喜欢那个姑娘?”
冯修迈过门槛,这间屋子很大,对着门的一侧是一个大通铺,靠近门的一侧摆着几张木桌子,上面有一些女子的化妆品。十几个女子只穿着内衣裤,在床前站成一排,相互倚靠着,低着头,没有一个人说话,显得十分恐惧。“都抬起头!一天天的也接不到几个客,白养你们这么多年,在不挣钱就把你们卖给城南的王屠夫。”
老鸨叉着腰,厉声对那些女人喊到。那些女子眉毛低垂,眼睛看地,纷纷抬起头。“都高兴点!跟死了爹妈一样!”
老鸨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们,阴着脸,眼神恶狠狠的扫过每一个人。她突然看见,一个女子依旧低着头。那是一个看起来温婉动人的女子,她的眼睛红肿,低着头,侧身站着,双手抱在胸腔,腿不停带颤抖。她的四肢遍布着深一块浅一块带淤青,手臂上还有鲜红的抽痕。她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一直站着瑟瑟发抖。老鸨叉着腰,屁股一扭一扭的朝那个女子走去。一巴掌打在那个女人脸上,“抬起头!”
那女人如同麻木了一样,依旧低着头,没有任何的回应。老鸨举起巴掌,又要朝那女子扇去。“等等!我就选她了。”
冯修站在门口,指着那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冯修其实很想救出这些姑娘,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实力。怡香苑屹立百年,其背后一定有靠山。而且可以在鬼域养如此多的人间女子,它背后的势力不是一个护甲境的修士可以撼动的。可是,一句话就可以使那个姑娘少受一些责骂,冯修还是很乐意帮忙的。况且冯修对于此女子感到莫名的亲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老鸨缓缓放下举在空中的手,瞪了赤裸女子一眼,转过头对冯修满脸堆笑:“客官好眼光,这么多姑娘里就属她最漂亮,当然价钱也最贵,200小黑珠!”
一颗大黑珠相当于四颗小黑珠,一颗中黑珠相当于两颗小黑珠,在老鸨的指导下,冯修掏了钱。一次花了冯修一半的钱,疼得冯修牙痒痒。老鸨将两人带到旁边的一个屋子,这个屋子比刚才的屋子要小很多,正对门是一张现代的席梦思大床,床边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实木小桌。走进门,靠门一侧是柏木书架,十几盆花草也错落有序的摆在两边。相比于隔壁屋子,这里的装修可谓是极好了。女子很自觉的躺到床上,眼睛看着冯修,等待他的到来。冯修来这里是为了修炼,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况且作为一个现代人,冯修无法接受这样的特殊交易。“我不会碰你的,你盖上被子吧。”
冯修转过身说。女子闻言,眼睛微睁,闪过亮光,她从未遇到这样的客人。以往的的客人那个不是一头饿狼一样扑在自己身上啃食,完事后还要给老鸨说一句,“没意思,她跟个死人一样,没有一点声响。”
她曾经也遇到几个甜言蜜语要救她出去的人间修士,但是事情的结果就是,自己被他们白嫖几次。所以她不再期待,也不再渴望重新回到人世间,不过她依旧会梦到她的父母和哥哥。但是梦里哥哥和父母的脸已经模糊了,她只记得自己的哥哥右眉是断开的,哥哥的眼睛很像母亲的眼睛。在她眼里,父亲是一个很严肃的人,特别是对自己的哥哥。“马步扎好,你这么练,十年也入不了门。”
父亲拿着一根竹鞭捅着哥哥的膝盖,一脸严肃的说。哥哥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他一点点的降低自己的重心,直到大腿与地面平齐。直到此时,冯修才拿着竹鞭,负手,满意离开。他已经扎马步两个小时了,平时拳馆的徒弟一天只用扎两个小时,他却要扎四个小时,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是拳馆馆长的儿子。他一直很努力,从未抱怨过,即使他的武艺已经冠绝同龄人,但他依旧没有骄傲。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拿着一把扇子,一个毛巾,给哥哥扇风,擦汗。哥哥总是一脸担忧赶她走,“妹妹,哥不累,太阳这么毒,你快回去吧。你这样做,一会儿爸看见了,又要惩罚你了。”
她总是撅着小嘴,“我不怕,爸罚我,我就找妈,我就哭,爸就不罚我了。”
哥哥总会一笑,伸手给她擦擦汗,“你去那边树荫下,等我累了,我再叫你过来给我擦汗。”
她也很听话的搬一个小竹椅,坐在一旁的树荫下,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毛巾,死死的盯着哥哥,随时等待哥哥的呼唤。可是,哥哥总是骗她,直到结束都没有喊她擦汗。她这时就会坐在椅子上,蹬着两条小腿大哭,这时候哥哥总会一瘸一拐的来到她身边,笑呵呵的把她抱起。“哥哥没有骗你,有你陪着我,哥就一点也不累了,别哭了,晚上哥给你买桂花糕。”
她也会渐渐地止住哭声,自己擦干眼泪。后来,只要哥哥扎完马步,她晚上总能吃到桂花糕。可是做桂花糕的小店距离自己家十公里,她从来没有问过着桂花糕哪里来的。只是每次的都兴冲冲的坐在门槛上,等待自己的哥哥。哥哥总会满头大汗的出现,手里拿着自己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有时她坐在门槛上睡着了,可是每次起床,她的枕边一定会有桂花糕。她的童年回忆几乎被哥哥和香甜软糯的桂花糕占据。小小年纪的她觉得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可是,那一个雨夜,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