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昱的直播间，那就跟亲近大自然一样，呼吸到了新鲜空气。随后伴随着的，便是吐槽。“刚去了海豚网络春晚直播间，卧槽，那些人说话好恶心！”
“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欧巴，吐了。”
“哈哈，活该啊，谁让你去粪坑的。”
“……”其他的弹幕还好，就这一句‘粪坑’。把潜伏的卧底搞毛了，纷纷表明身份：不装了，我是卧底！直播间又开始了骂战，新鲜空气没了，变得污浊。这个时候，芋头们才知道，感情对方派人潜伏在直播间，想要搞事情啊，难怪有些人说的话看不懂。真正的芋头，怎么可能去给别的明星宣传，更不要说去宣传一场以寒国人为主的春节晚会。然而直播间没有管理，没办法把那些卧底禁言。只能任由他们在直播间喷粪，大不了不看弹幕，然后急切地期待时间赶快到八点，直播开始以后，注意力放在李昱身上，就不用被其他事糟心了。这边，网络上，两个直播间相当热闹。其他电视台就惨了。今年芒果电视台没有搞春晚，京都电视台也不会在大年初一搞什么节目，本以为是其他地方电视台的机会。怎么也没想到，临近八点，守候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少得可怜。从助理那里得到的数据，罗蒙头都大了。往年的大年初一，晚上七点半开始，就会有人守候在电视机前，等着看春晚了。今年同时段的数据，还不及往年的一半。这可要了亲命，数据不好，会影响明年的广告招标的。“这个狗曰的洪茂闲，搞什么不好，去搞网络春晚，次次都能占到先机，狗运怎么那么好呢？”
罗蒙不服气，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不想洪台长，可以不要脸。只要不要脸，什么想法都想得出来。同时，还能做得出来。罗蒙有想法，但性格使然，他拉不下脸。那可不得处处让人抢了先机。除了大浙电视台，沪江卫视同样受到收视率困扰。只不过现在时间还没到八点，还抱有一丝侥幸，相信等开播之后，收视率一定会起来的。罗蒙跟卫华吐槽的时候，卫华也是这样安慰他的。“起来个屁，没希望了。”
罗蒙没心气儿了。卫华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连忙问道：“怎么这么说，不就是一场网络春晚吗，跟电视台的冲突又不大。”
“要只是一场，那我肯定没话说。”
罗蒙沉默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什么意思？还有另外一场？”
“嗯。”
“谁？”
“李先生。”
卫华这下知道了，李昱不是单纯地开直播，而是一场晚会。他沉默半晌，道：“节哀。”
随后卫华又反应过来：“那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嘛，还那么丧气做什么？”
在他看来，提前知道了，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不然容易患得患失。“那不是心存侥幸嘛，谁知道年轻人真那么喜欢新鲜的玩意儿呢。”
其实网络春晚并不新鲜，只是黄东安和洪台长在宣传的时候，将网络春晚包装得过于高大上，而且严重区别传统电视台播出的春晚。并且，给看传统电视台春晚贴上标签，灌输老土、狗都不看的概念。而把看网络春晚形容成一种潮流，高贵上流。其实就是宣传上，迎合了现在的年轻人。本质没有区别，不就是一个在网络播出，一个在电视台播出。一个能播不能播的，一个不能播不能播的。罗蒙和卫华都想去看不能播的。“这样不好吧？”
卫华迟疑道：“李先生待我们不薄，这样算不算背叛他？”
“想什么呢？我们这是去帮李先生探探路，又没说去了就不回来。”
罗蒙是知道李昱要搞网络春晚的，因为从他那里租了导演组过去，直播都是由大浙电视台的导演组负责。所以，罗蒙知道李昱的情况，但还是执意要去海豚网络春晚看看。他其实，就是单纯地想看不能播的。卫华不知道，于是就被忽悠过去了。八点，正好到了。海豚网络春晚先来了一波广告，长达2分钟。不过，是从7点58分开始的，并没有占据晚会时间。在这点上，黄东安还是比较了解年轻人的心里的，守时很重要，哪怕内容烂，但一定要准时开始，不然就会被骂。其实就跟寒流能在国内流行起来的道理是相通的，就是摸清楚了当代年轻人需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要帅给帅，要酷给酷，要骚给骚……总之，尽一切满足年轻人的要求，他们自然而然地会喜欢上寒流，成为忠实粉丝。开场，就是暴击。寒国女团骚气出场。演出服那叫一个短，舞蹈动作那叫一个性感。“还真是不能播的啊……”“着不住着不住，撤了。”
两人看了个开场，就撤了。实际上也没那么夸张，只是他俩见得少了。这样的场面，年轻人反而看得多，没多大感觉。是不是不能播，也就是界限的划分问题以及审核上下嘴唇一碰的事情。虽然他俩着不住，但是直播间很热闹，弹幕很多，现场很疯狂。卫华不禁担心起李昱这边来：“会不会没观众啊？”
没观众肯定是夸张了，卫华主要担忧人少。以李昱的咖位，直播间没有几十万人，就跟没有观众是一样的。等两人进入直播间，看到的却是微云组合。都是女明星，可是这边明显要顺眼得多，青春靓丽，活泼开朗，起码没有隔壁女团那样，看得人火气旺盛。那么注意力，就会集中在歌曲上面。不过这会儿，直播间的观众们还停留在惊喜当中。画面显示，很明星就不是普通直播。那是一个舞台，微云组合在舞台上表演。可是舞台下面，似乎并没有观众。这就有些引起怀疑了：“不会是录像吧？”
“现场没有一个观众，连掌声都听不到。”
“感觉不像直播啊。”
“……”这样的质疑，一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