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挤下热搜，依然是从陈宝珍那里得到的消息。那已经是李昱录完歌以后，看到手机有陈宝珍未接来电，打过去之后两人聊天，陈宝珍又提到热搜的事。“挤了就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昱表现得很轻松：“热搜能上第一次，就能上第二次。多谢陈姐关心了，不过陈姐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专程告诉我这件事吧？那可太麻烦您了。”
“当然是有正事，热搜的事我仅仅只是顺嘴一提。”
陈宝珍总算肯回归正题：“是这样的，杨台长让我通知你，复赛的时候来录制节目，具体时间到时候会通知你。”
“投票不是得等三天吗？就不担心出现什么变数？”
“不用等了，杨台长亲自点名复赛的时候必须有你，所以投票链接已经删了，京都电视台头条号也正式发出动态，宣布你回归。什么时候有空来趟电视台，给你拍张宣传海报。”
“给我拍宣传海报？我这淘汰的人却得了冠军的待遇，这不对吧陈姐？”
“说了就是。你随时来随时可以拍，提前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那多谢你了陈姐。”
“不客气。”
陈宝珍沉默了三秒，还是忍不住问道：“李昱，你是不是跟白芷瑶很熟？现在成了仇人？”
“陈姐，你在调查我？”
李昱佯装生气。陈宝珍果然慌了，“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就是对你感兴趣而已。”
“陈姐，您年纪大了，要是再年轻一点的话……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李昱，你说话——真勾八伤人！再见！”
果然，一旦发挥钢铁直男本性，就连陈宝珍这种老油子都招架不住。挂断后，李昱顺手刚要点开华夏头条，手指悬在半空顿住了。“希望你不是故意的吧，我这人脾气是好，但是三番两次骑脸输出，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的。”
见李昱收了手机，齐老板等人才靠了过来。齐老板问：“李总，刚才你录的这首歌要传到网上去吗？”
“暂时还不会，怎么了？”
“想下下来听……”齐老板欲言又止。李昱道：“你的电脑上存了一份，自己可以听，但是暂时不要传出去。不然以后我就不来你这录歌了。”
“李总放心，绝对不会！”
齐老板拍着胸脯保证。“走了。”
“李总慢走。”
等李昱走远，齐老板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转身就往录音棚里面挤，争相恐后，就怕落在后面。“挤什么挤？”
“是你先挤我的。”
“李总这首歌那么好听，我一定要做第一个下载的歌迷。”
“休想！”
“做梦！”
……即便热搜被挤下来，可是双截棍这首歌该火还是火。如今不论是走在商场，还是大街小巷，又或者是乘坐交通工具，总能够听到‘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充满节奏的歌声。小学生放学也是嘴里念着哼哼哈兮冲出校门，网吧、超市反复放着这首歌。一首歌火不火，这些都是重要的标志。联系李昱的商演电话也越来越多，要他去电台音乐频道做客，还有媒体记者想要采访他，宋野代表一家酒吧老板找他签歌曲的使用权。李昱都一一答应并且去了，这些都是他出名以及挣人气值的机会，不可能不去的。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地方在于，这些都是地方性的商演活动，出不了圈，获得的人气和名气都及其有限。却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方法，娱乐圈这个游泳池里面的水很深，通过这一次选秀被淘汰他就感受出来了。不是你唱得好，有出歌的能力，就能晋级下一轮，背景人缘很重要。想来陈宝珍在背后提供了很多帮助，只不过她没说而已，但是李昱能感受得到，不然他不会那么快就可以获得重返舞台的资格，京都电视台也不可能为他拍摄宣传海报。“还需要慢慢积累啊。”
各方面都需要积累。李昱突然间也理解了白芷瑶拥有如今的地位的不容易，必然付出了无法想象的努力与艰辛。白芷瑶跟李昱一样，是不会接受潜规则的人，这点李昱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但凡有一点，他早就跟她离婚了，不用等到她提出来。这些年，她一点暧昧的绯闻没有传出来，对明星来说是很难得的。一般只有道德操守高的明星，才传不出绯闻。但不管如何辛苦，都不是白芷瑶靠着他的歌曲获得成功后一脚踹了他的理由。现在还疑似在利用人气地位压制他，一旦坐实，以后肯定要讨回公道，但不是现在。周一上班。李昱接到三个陌生电话。是三家音乐平台的版权采购经理打来的。三家公司都开价五十万一首歌，对《双截棍》和《飞得更高》、《孤勇者》这三首歌的单价则是六十万到八十万不等。李昱一一拒绝，网抑云和乐狗表示很遗憾，希望下次有机会一起合作。倒是腾音一口气把价格提到一百万，十分的豪气。本以为这样十拿九稳，没想到李昱还是拒绝。“不好意，这些歌的版权我一首也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李昱就没打算靠出卖歌曲版权挣钱，哪怕一首歌一百万也拒绝得相当之有底气。可没想到，对方似乎因此威胁上了：“李先生，如果这样的话，那你的歌曲以后在我们平台可能就没办法获得推荐位，因为你的歌曲下载是免费的，除了能带来流量却带不来一分钱收益。”
“不管对你还是对平台，其实都不是好现象。要不然李先生你把歌曲换成付费下载？这样的话你多少能挣点。”
威胁的话很隐晦，毕竟语气不生硬，没有咄咄逼人。可是警告的意味很浓，言外之意就是不同意卖版权，就得同意歌曲付费下载，不然的话推荐位会受到影响。“这样吗？推荐真的会受到影响吗？罗经理？”
“那是当然，你应该知道任何东西创造不了价值都是会被人被社会所摒弃的，你应该是刚刚出校园，还不懂得社会的险恶吧？”
“我懂，这种事我遇到两回了。”
上一次是白芷瑶，这一次就是他。“是吧？那说明我没说错，那你更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你更有好处，对吧？”
腾音的后台只有李昱的注册后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没有签约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证。所以罗经理以为李昱年纪还小，刚出校园，对这种年轻人，他经常拿捏，三板斧打出来，什么坚持理想都成了一纸空话，吓得立刻乖乖跟他签合同，把歌曲版权卖给他。“那行，我考虑考虑，五分钟后回您电话。”
“好的，合作愉快。”
听着这客气的回答，罗经理心里美滋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