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三个音乐平台的后台查看数据。这有点像查看快递信息，每时每刻都想知道送到哪儿了，为什么不能快一点儿？总共加起来不超过十个试听，下载自然也不会超过两位数。李昱瞬间明白一个道理，酒香也怕巷子深。这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好在试听和下载的比例目前是1:1，这是一首歌好不好听的重要参考数据。只不过数据太少，参考的意义还不大。他无奈关掉电脑，去公司。在路上时接到张扬电话，说有人来公司找他。听到名字时，李昱不免有些惊讶，心想他怎么找上门来了？张扬也说不出对方来的目的，李昱决定见面看看，让张扬把人带到办公室等他。李昱到公司，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得亏他是老板，要是职员，就京都的工作日的交通状况，非得天天迟到被罚钱不可。大概是听到脚步声，李昱进办公室以后，齐老板是站着迎接的。“齐老板，又见面了。”
“你请坐。”
李昱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齐老板也热情回应，然后不安地坐在对面，环顾四周。李昱问道：“怎么了齐老板？我这房间有什么不对？”
齐老板胖胖的，不像是会看风水的。齐老板尴尬笑道：“昨天芸妹他们几个人叫你李总，我一度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是公司老总啊。”
他眼睛里面的羡慕肉眼可见，可要是白芷瑶看到，估计一点不会惊讶，甚至还会嫌弃李昱的公司太小了吧。“我看着不像吗？”
李昱笑了。“不像。”
齐老板摇头道：“你看着像明星。”
“谢谢夸奖。”
“对了，这是你掉的名片吧？”
李昱从他手里接过，“我说丢哪儿了。不好意思，麻烦你送过来。”
陈宝珍的手机号已经存了，名片要不要都无所谓，但是齐老板送来了，还是要礼貌谢过。“还有这个，也请李总收好。”
这次递过来的却是一串钥匙。李昱没接了，无功不受禄，且没弄明白对方什么意思。“齐老板有话直说好了，不用绕弯子。”
“这是刚配的录音棚的钥匙，以后李总想录歌了可以随时去，不要钱。”
不等李昱接，齐老板直接把钥匙放到里面面前的桌子上。李昱看了一眼，没动钥匙：“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齐老板与他四目相对，道：“交个朋友。另外也想问问李总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公益演出团？”
“我知道李总在参加京都电视台的选秀节目，这类节目其实以前也有办过，只是没那么成功。而往往到最后，看的不是实力而是人气。”
“人气越高，夺冠的几率就越大。有实力，却不一定能夺冠，这一点，我相信李总比我更清楚。”
李昱略微思索，便捋顺了齐老板的意思。在齐老板眼里，李昱是有夺冠实力的，但是有实力还不够，需要人气。人气从哪儿来？要么拿钱砸，要么在选秀之前就已经出名。参加他的公益演出团，就是出名的一个途径。只是抱着出名的方式去搞公益，这让李昱抗拒，道德这关过不去。估计是看出李昱的疑虑，齐老板继续道：“李总要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你的名气大了，才会有号召力，才能帮助更多人。”
“我们都是人，不是圣人。做不到豁出去一切为了别人，但能做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需要的人最大的帮助。”
“从其中获得回馈，我认为是必要的，能激发更多人热衷公益，参与公益。要是没有回馈，就不会有人做公益，那需要帮助的那些人就得不到帮助。”
齐老板说完，又放下一张名片。“如果李总感兴趣的话，这周六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们在南山区有一场公益演出。”
齐老板说完起身就走了，李昱没说什么，跟着把他送到电梯口。回到办公室，李昱才发现对方没拿走钥匙，他也忘了要退给对方，但他打算下次见面时，把钥匙还给对方。既然齐老板有在做公益，那他肯定很缺钱，李昱不可能白嫖对方的录音棚。“南山区吗？”
李昱打算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那里的人的确需要帮助，他也不吝伸出援助之手。但是靠做公益挣名气，他真过不去内心那道坎，非常排斥，即便齐老板说的话非常有道理。重新回到办公室，李昱拿电脑登录三大音乐平台的后台。惊喜地发现试听和下载量突破两位数，已经来到60了，评论数也有50多条，主要集中在网抑云音乐平台上。这什么情况？就跟路上捡了钱似的，从天而降的喜悦。李昱立刻打开评论：“李总我来啦，你的歌好棒棒哦！”
这么骚，要不是王兰森就是张扬，两个人必是其中一个，绝对没跑。下面还有：“李总，我来捧场啦。”
“李总，你的歌太好听了。”
“李总真厚道，下载免费呢。”
“李总，我已经分享出去了，有没有红包啊？”
一溜下来看完，几乎每条评论里面都有‘李总’二字。这就导致后来的评论总会质疑李昱请的刷子不专业，钱没给够，别人给五毛，可他只给两毛，一下子腰斩，水军的质量自然下降。李昱哭笑不得，这群员工也太搞了。不过效果明显，下载的人越来越多，评论也在持续上涨。评论或许看起来像刷的，可是歌曲不是，经典就是经典，永远也磨灭不了。他一高兴，就在工作群里发红包了。没一会儿，红包就被领完。一群人还发表情，打字表示谢谢。李昱默默打了一行字发出去：“张扬，红包单里的名字有一个算一个，把这些上班玩手机的人都记下，每个人扣两百。”
外面的格子间，众员工们遭遇晴天霹雳，拿着手机当场僵住。空气也随之安静下来，老板亲自钓鱼执法你敢信？谁也不敢抱怨，担心又被扣钱。王兰森发了张图片：你好骚.G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