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丢车保帅高良必阴沉着脸,终于还是坐不住了,随着他的起身,场内音乐忽然一收。正在众人愣神之际,粉衣女子缓缓站起身来道:“各位,献丑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二人现在也有些累了,就不陪大家了,请见谅!接下来有请风月楼的姑娘们为各位表演节目,有事的可以先行离开,没什么事的就请继续。不好意思,失陪了!”
二女躬身施礼,然后缓缓起身离开。四周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不少人意犹未尽,仍在小心交谈着什么,还不时举杯喝上一口。更多的人则是缓慢起身,互相道谢,然后告辞。音乐刚刚停止,林子虚便笑道:“晚会结束了,看来,咱们得离开了!待会你配合我一下,别让他们看出我在装醉!”
“嗯!”
林子虚刚刚躺在床上,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安然急忙拉扯被子,给林子虚盖在身上。来人在门口停顿了片刻,随即便开始敲门。“谁呀!”
“大人,是我!”
“哦,是高大人啊!有事吗?”
高良必顿了顿道:“哦,有点事!”
安然不悦道:“什么事,严重吗?就不能等明天再说吗?没看见师兄喝醉了吗?”
“大人,事情有点严重,恐怕……”沉默了片刻,安然阴沉着脸道:“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高良必缓缓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门。“林大人怎么样了,没事吧!”
“都是你们,你看看,他现在醉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高良必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林子虚道:“都是下官的错,要知道打人不能喝,肯定不会让他喝那么多酒!”
“好了,你也不用自责了,说吧,什么事?”
“大人,刚刚衙役来报,说晚上有人来劫狱!”
“劫狱?”
安然闻言一惊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经然敢来劫狱?”
“大人,据现场狱卒交代,说劫狱的是一群妖狼!”
“妖狼?不可能!一定是人装的。”
“是,大人。无论是人装的还是妖狼,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布网,将它们给抓起来!”
“抓人?道哪去抓?都到现在了,它们肯定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高良必道:“即使如此,咱们也不能不采取措施啊!万一它们再出来伤人,那可如何是好啊?”
安然看了一眼林子虚道:“临行前,师兄已经做了安排,城内安防已经加强。大人回去以后,再调一些衙役上街巡逻,主要负责东城。我回去以后,调集剩余人力,负责西城治安,高大人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二位大人是一起回去,还是要再等等?”
“一起走吧,人多也有个照应。师兄已经喝下醒酒汤,较之前好了许多,应该无碍!”
“那下官去安排一下。花酒易醉,尤其是沾染到新鲜空气,所以,请为林大人包裹一下脑袋,这样对他好一些!”
安然笑道:“谢谢高大人关系,事不宜迟,大人赶紧去准备吧!”
高良必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离开。安然寻到两个丝巾,套在林子虚的头上,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在众人帮助下,一行人终于回到衙门。高良必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杨连生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高良必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快速思索这问题。“妈的,如此周密的计划都被他给识破了,真是丧气!”
杨连生怯生生的问道:“大人此言是何意?”
“何意?从一开始,咱们就被他给耍了!那小子早就洞穿了咱们的意图,人已经被他给转移了。总是咱们再努力,也是徒劳!”
“事已至此,已是无法挽回,恐怕,这一次让他们暴漏了。这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是啊,一个不慎,掉入他的圈套。好在咱们没有暴漏,它们也没有采取有效措施,要不然,这一次咱们可就亏大了!”
杨连生想了想道:“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万一又是一个阴谋怎么办?”
“又是一个阴谋?此话怎讲?”
杨连生道:“大人仔细想想,既然他们已经洞悉咱们的计划,为何不将计就计,设下埋伏,将咱们一网打尽?”
“也许是怕实力不济,也许他们另有打算,毕竟,咱们才是幕后主使!”
“也许是吧!大人,此事过于蹊跷,不得不小心谨慎啊!”
高良必想了想道:“以你之见,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丢车保帅!”
“丢车保帅?什么意思?”
杨连生道:“大人,既然他们已经暴漏了,就没有保下他们的必要。只要将他们全部铲除,将责任全部推到他们身上,此案就可以结案啊!”
高良必想了想道:“主意不错,可是,万一有漏网之鱼,岂不弄巧为拙了?”
“大人已经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只要大人积极参与围剿,何愁不能全歼?只要大人将他们全歼,不仅可以结案,而且还为此案立下大功,真是一举两得!”
“嗯,果然是个好办法,这件事就交给你筹划,一定要准备充分,不能有失!”
“是!”
吩咐完毕,高良必喝了一口茶,脸色依然阴沉。“大人心里还有其它的事?”
高良必放下茶杯道:“也许吧!隐隐觉得其中有事,可就是猜不透!”
“哦,大人不如说出来,小人好为您分析一下。”
“也好,今晚我约二位大人出来,原本是为了牵制他们的。可是,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似乎挺乐意的,而且还都喝了不少酒,那个林大人直接喝醉。其实,这也倒没什么,现在想想那是他的城府。可是,塞外双绝不仅给他敬了酒,还为他送了一首诗!”
“送诗?”
“文人之间偶尔吟上几首诗道也没什么,可是,他们为何偏偏要为他赠诗,还连吟了两遍。”
杨连生闻言一惊道:“大人可还记得那首诗的内容?”
“当然记得了,那首诗不怎么押韵,似乎是勉强凑出来的,而且前后也不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