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言的脸上恢复以往的冷淡,抬头看向满天星辰。“王叔要检验毒药,其他的人不行,只有赵星洛能闻出香味,为了不必要的牺牲,只能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去。”
到现在钱有才都没有醒,萧景言不能让兄弟跟着冒险,只有早点闻出香味,才能做好防备。看萧景言一心为他们着想,赵若安心里暗暗决定,不管以后出任何事情,他一定要护好世子安全。“世子,难为你了。”
萧景言这才意识到赵若安的称呼,脸沉了下来,“在外面不要称我为世子,记不住就给我回公主府。”
赵若安慌忙单膝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下不为例。”
萧景言说完大步朝前走去。赵若安暗暗松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喃喃道:“明明就是世子。”
“还不赶紧走,难道要在外面过夜?”
“是,属下这就来。”
赵若安跑着朝萧景言追了上去。赵星洛心中有事,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起来的时候眼睛肿肿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晚上没有睡好吗?”
赵星洛无奈地叹了一声,大晚上被萧景言捉弄一番,换做是谁都睡不好,突然想到什么,“莲心,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啊!你为什么不叫我,完了。”
赵星洛说着慌忙起身穿鞋。莲心看她这么着急,从柜子里拿出襦裙给她穿上,“小姐,你这么着急做甚?”
“我要去逍遥镇,再不赶紧过去,爹会出事的。”
赵星洛昨天晚上一直在想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知道就不睡了。莲心正在给她梳头,听到她要去逍遥镇停了下来,一脸着急道:“小姐,你可不能去,奴婢听说逍遥镇发生很多命案。”
“有命案才要去,你赶紧给我梳头,希望能赶得上。”
赵星洛心急如焚,希望萧景言不会因为她迟到,难为她爹赵业成。莲心手很快,不一会就给她梳洗完毕,看赵星洛随意装了些东西就往外走,忙上前拦住她,“小姐,你还没有吃早食。”
“不吃了,对了,到下午时再给我娘说,免得她担心我。”
赵星洛说完匆匆朝外走去。“既然那么赶,为何不坐马车?”
莲心小声嘟囔道,可赵星洛已经走远,根本没有听到莲心的话。赵若安骑在大马上,着急地朝着城门口望去,“大人,你说赵小姐真的会来吗?都这个时辰了,要不我们先走?”
逍遥镇昨天又发生一起命案,如果不是等着赵星洛,他们昨晚就出发了,可眼看都午时了,赵星洛还没有来,恐怕不会来了。萧景言依靠在马车上,手里端着正在冒烟的茶,不急不忙地说道:“再等等,她不会不来的。”
“好吧,那再等一个时辰,要是再不来,我们真的不能等了。”
赵星洛赶到的时候正是一个时辰之后,看到他们还在等她,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赵小姐,你是跑来的?”
“嗯。”
赵星洛上气不接下气,早知道她就坐家里马车了。萧景言掀开帘子,看到狼狈的赵星洛,微微皱了下眉头,“你为何不坐马车?”
“我还不是怕被我娘发现,要是她知道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萧景言也不在说什么,让开门口。赵若安下了马车,做了请姿势,“赵小姐,请上马车。”
“好。”
等赵星洛上了马车,赵若安飞身上了马,朝着部队摆下手,队伍朝着逍遥镇赶去。萧景言给赵星洛倒杯茶,放到了她面前,赵星洛也不和他客气,端起茶盏大口喝了起来。“赵小姐可真是豪爽。”
赵星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萧大人秒赞了。”
萧景言听到笑了起来,“赵小姐果然是赵小姐,和别人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你不必变向的说我粗鲁,破了这案子,你我再也没有瓜葛,不会碍你的眼。”
赵星洛装不了闺阁大小姐的样,也不打算在人前装,至于别人怎么看,她完全都不在意,只要自己开心就好。萧景言端起茶盏的手顿了下,反应过来抿了一口,轻声说道:“赵小姐,话可不能说绝了,我倒是觉得你我很有缘分。”
赵星洛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这个缘分不要吧,免得惹祸上身。”
“赵小姐说什么?”
“啊!没有说什么,萧大人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赵星洛说完打开一边的帘子,朝外面看了起来。萧景言见她不说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了起来。“什么?小姐什么时候走的?”
莲心低着头,不敢看发怒的王月娘,“快两个时辰了。”
王月娘脸色发白,指着莲心愤怒地说道:“两个时辰,为何现在来报?”
莲心吓的扑通跪了下来,“夫人恕罪,是小姐说的,不让奴婢来早了。”
“娘,你别着急,爹在逍遥镇,小妹不会有事的。”
赵星河也是急的不行,可还是耐心地劝着王月娘。王月娘头疼地坐了下来,叹了叹气,“这孩子,我早知道她会闲不住,没有想到走这么着急。”
昨天见她对钱府的事那么上心,她就知道她不会不插手逍遥镇的事。“夫人,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这次一起前同的还有萧大人。”
王月娘从椅子上猛烈地站了起来,震惊道:“什么?萧景言也去了?”
莲心见王月娘那么生气,紧张地咬了咬嘴唇,忐忑地说道:“是,昨晚萧大人来找小姐,不知她们说了什么,小姐今日一早醒来就走了。”
“这丫头真是要气死我了,让她不要和萧景言来往,她怎么就是不听,要是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赵星河给王月娘倒杯茶,“娘,你先喝口水,萧大人他既然让小妹跟着,一定会护着她安全,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萧景言这个人看着冷酷无情,可做的事情还是值得人相信的。王月娘喝了一口茶,无奈地叹一声,“算了,为娘该说的都说了,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