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感恩老天爷,留下的是你。”
这最后的一语,我感恩老天爷留下的是你,他在害怕死在剑下的是我么?“你不杀我?”
我含着泪水贴在他的肩膀之上,颤抖的问出了口。肩上一紧,他俩手紧紧的钳住我的肩膀,在我额头落下一吻,“你要记住,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这样的话在当初,在面临生死之时,我也说过这样的话,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我抬起双眸,“既然我不能死,就让我照顾不悔吧。”
他只是看着我,却不语。我再一次开了口,说话之时,我低了双眸,“至少这样,我也能替自己赎罪。”
他伸手用指背揉了揉我的脸颊,点头答应了。那一刻,我的眸光瞥向床榻之上静静躺着的人,心里反反复复的响着一句话。“晴儿,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不悔,照顾你与他的孩子。”
在我完好无缺走出杨晴儿的殿中之时,所有人的眸光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纳兰珞紧上了我的手,“我就知道,你会无事。”
我朝她微微一点头,回了殿。如今我成了府里的侧妃,这梅兰阁便成了我的寝殿,府里的不悔郡主也让人给送至我的梅兰阁。不悔夜间闹心得很,哭个不停,我几番为了她醒来。奶娘抱着孩子见到我的到来,径直将孩子抱到我面前,我迟疑了下,接过哇哇大哭的不悔,心中顿时百味莫辨。抱着不悔的同时,我的心底开始崩开一处触不得的裂痕。我的谌儿,念儿,俩个孩子没有我的存在,是否一切安然。傲恒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他们姐弟俩,我相信傲恒。还有战天齐,他可知道,除了我怀里的不悔,他还有两个孩子的存在。耳边一阵尖叫的不悔哭声,将我万千思绪猛然拉回。我低眸看着怀中的不悔,有一张秀气可人的小小面孔,哭红了的小小面孔之上都是泪水。“这是怎么了?”
我边哄着怀里的不悔,边向身边的几名奴婢问道。“小郡主一直哭闹个不停,今晚也吃得少,奴婢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名脸圆奴婢答了我的话,她的名字唤青柳,是一直跟在不悔殿中伺候的奴婢。我微微一叹,实在是无法安抚怀里的不悔,只能将不悔重交到奶娘的手中。奶娘为了能让我安静的说几句话,便挽起衣裳,喂怀里的不悔喝奶。这一招还真管用,不悔的哭声也止住了。我微微迈前了一步,看着正在喝着奶的不悔,问道:“奶娘,平常都是你带着不悔,夜间可有像今日这般闹腾的。”
奶娘微微拧了眉,“回童侧妃的话,小郡主从前那些日子里每晚都睡得特别的好,不吵也不闹,从来没有今日这番现象,奴婢也不知怎么了?”
“也许是小郡主才离了娘,有些不习惯。”
身后一名熟悉的面孔插了一句话。我回头朝那名奴婢望去,那名奴婢便随之微微低了眸。我一时便想起了这名奴婢,她是侍奉在杨晴儿身边的婢女绮梦。“应该不会,小郡主这才二岁不到,哪会知晓离了娘这回事,而且平常都是奴婢带着小郡主,杨侧妃从来都不理会小郡主,有时十天半个月都不来看一下小郡主,小郡主也向来不亲杨侧妃。”
奶娘口中的字字句句让我一怔,杨晴儿不亲不悔,这怎么可能?战天齐只有不悔这么一个孩子,又疼爱得紧,母凭子贵,杨晴儿不会不懂得这一点。“莫不是小郡主生了病,又若是吃坏了东西?”
名唤青柳的奴婢倒一句话惊醒了我。我连忙朝她喊道:“那还不快去请太医……”“童侧妃,这个时辰了,上哪去传太医啊,街上那些药铺只怕也关门了。”
绮梦面容有些着急又插了一句嘴。不过绮梦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我便微点了头,朝青柳吩咐道:“青柳,那你就去东边厢房传我身边的锦儿过来,锦儿略懂医术,她定能看出小郡主到底是怎么了?”
青柳点头就要去,我又出声拦下了她,“等等,先莫去禀告太子爷,太子爷这俩天忙着杨侧妃的丧事己落下了不少工务,也没有好好歇一晚,若小郡主并无大碍,就不要去扰着太子爷了。”
“是。”
锦儿被唤来了阁内,终是想办法止住了不悔的哭声。“珞儿,你当真瞧仔细了?”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面前的纳兰珞。安静的殿中,只因方才纳兰珞察看不悔情况之时的一个眼神,我便将殿中的所有奴才都已屏退。外室内,只留奶娘一人哄着哭闹的不悔。纳兰珞的医术深得宫中的纳兰太医相传,她看出来的情况那就一定不会错。纳兰珞微微抿了抿唇道:“我己经察看清楚了,是被人下了毒。”
下毒?我的心一揪,含一丝疑虑问道:“若真是被下了毒,不悔还未断奶,每日里都是喝奶娘的奶汁,难道是有人将毒下到了不悔每日喝的清水中?”
纳兰珞摇了摇头,“不会,此毒乃慢性毒药,但对一个不到二岁的孩子来说是非常凶猛的,稍不注意剂量,便会让小郡主当场毙命,所以我猜想,是有人在奶娘的饮食之中加了毒药,奶娘是大人,此毒乃慢性毒药,根本不会让奶娘立即死去,也不会使之身子有太大的反应,据我所知,这种毒药要经过三个月后才会毒发,但是对小郡主就不同,小郡主还小,不能口服这种慢性毒药,那就只能从奶娘体内吸取这种毒药,一旦毒药被小郡主吸取到体内,小郡主因早产,身子薄弱,根本无法抵抗这种毒药,所以今晚会不停的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