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手里塞这么大数量的银票。正在她有些犹豫不决之时,我稍稍压低了声音,“陈妈无需有心里负担,这是蝶衣的一点心意,多谢前些日子陈妈对我的照顾,还望陈妈不要嫌少。”
说罢,我便从紧在她手中的手收了回来,只见她还紧握着手里的银票,我便又推推就就帮了她一把,顺手将银票替她牢牢的藏在了衣袖之中。她抬眸看我,唇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便一阵恍然大悟。只见她先将门稍稍打开了一些,自己迈入门槛,探头探脑的四周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向门外的我招了招手,“蝶衣小姐,快进来……”我应声匆匆入内,偌大的院落里空无一人。我欲要寻着书房的方向跑去时,陈妈又紧拉了我一把,带着些担忧的提醒道:“蝶衣小姐可要快一些,老妈子担心灵馨小姐回来就不好交代了。”
我侧脸朝她笑笑,“放心吧,我会很快离开的。”
“公子书房在东面。”
她向我使了个眼色,还指了条最近的路给我。我点了点头,没与她再多话,见四下无人便偷偷朝那东面跑去。东面的书房很好找,没走多远,书房便近在眼前了,我脚下稍稍犹豫一下,可心里的急切还是让我闯入了他的房间。房间内并不显昏暗,我便悄悄的迈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不对,分明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顺着这丝细微的声音,我轻轻的绕过门口的白玉屏风。一眼便看到战天齐独自一人坐在案前似乎手下在写着什么?他又突然按住胸口,轻轻咳嗽了几声,又轻轻的端起手边的暖茶至唇边,小抿了口,又放回了原处。“这出了京,离了府,就变得如此不懂规矩了?”
他声音悠悠而来,我一听,心上聚然一紧,他可真是绝了,一眼都不用看,这样都能猜出是我来了。我深深吸一口气,猛的抬高声音,“是我莽撞了,只不过事情紧急,所以失了规矩,爷恕罪,我是来告诉爷,灵馨被人抓走了,疑似北漠人。”
就在我话落的那一刻,他手指间羊毛笔管“啪哒”一声落下,就这样,因为我的不请自来,因为我的扬声求救,毁了他手下好好的一副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一个字也没说,又微微转眸至那副坏了的字画之上,似乎在寻找挽救之法。我微微皱了眉头,快步至他的书案前,与他面对面的站着,他虽低着头,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到他那无比黝黑深邃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