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便出现了他想要找的人,萧烨,这个现在被他支出国外的男人,却有着他无法堪比的身份,这令他很是火大,所以才对他喜欢皇甫珊一事耿耿于怀,这恐怕也是唯一一点令他自卑的地方吧。最近二人关系紧张的很,每次打电话,萧烨都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以至于他们的兄弟感情日渐淡薄,不过,为了皇甫珊,他肯定萧烨会帮忙的。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下这个名字,地球的另一端便从慵懒中带着淡淡的讥笑接起了电话。“卓大少爷,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我现在真的很忙。”
萧烨最近忙的很是没有道理,可忙的也很有道理,只是他不像卓一帆,喜欢和人正面起冲突,更多的时候,他喜欢来一点阴的,这与他的外表真的很不一样。“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和我做兄弟了。”
“为了掩盖乐嘉珊的罪行,所以故意破坏了市政府的监控录像,现在倒好了,还要过来打电话求我,如果不是为了珊珊,我不会再帮你的。”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既然如此,我想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不可能!”
萧烨斩铁截铁的给出了三个字,听的卓一帆心中就是一惊。“为什么?”
“为什么,晴就是再高明,也无法恢复没有被录到的那部分,卓一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子讨厌过你,可现在我真的很烦你,以后不要再打过电话来了。”
萧烨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的出来,他现在很是气愤,可也是无计于施,就像他说的,当卓一帆破坏监控的时候,王仪丹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就是神人也没有办法,他这么聪明,居然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点。“次奥!”
对于皇甫珊这个新名词,他用起来很是顺口,只是表达完心中的不满之后,他还的重新想办法。可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从警察局那里施压,让他们出现证明那只是一场意外,但证据呢、证据!除了让王仪丹自己主动开口之外,好像还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吧。就在这时,他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秘书的声音飘了出来,“总裁,有一位叫‘郑岑’的人说要见你。”
“不见。”
卓一帆对这个陌生的名字显然记忆的不是很清楚,他满脑袋都是如何解决皇甫珊的事情,甚至都想到干脆将皇甫珊给弄出国算了,至少可以避避风头先。“总裁,这个人坚持要见你,还说事关夫人。”
“夫……你问他是不是夫人的同学什么的,如果是的话,拿点钱打发他。”
卓一帆还真看的起皇甫珊那一群同学呀,也不想想他们才都多大,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居然还能想到这种办法也能弄到钱。“总裁,我说了,可是他不像是夫人的同学,倒像是夫人……”“像是什么!”
听说不像是皇甫珊的同学,卓一帆倒是来了精神,是呀,他不怕同学,怕情敌呀。“我是昨天宴会的那个服务生。”
郑岑估计是不耐烦了,对着电话干脆吼了一句,他这么一吼,卓一帆才想到这个人物来,乖乖的,差一点把他给忘记了,就记得他是沈曼婷的男朋友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过还是看的出来,最近卓一帆为情所困,但凡有一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他就忍不住想给他们撮合成一对,免的影响了他和自己老婆的感情。他这边忙着给皇甫珊善后的事情,而皇甫珊却在晕睡之中迷迷糊糊忙着检讨,甚至想着,要不要带些礼物去看王仪丹。其实她想看的不是王仪丹,而是欧阳拓,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不管怎么讲,她和欧阳拓之间的云云种种都因为欧阳拓的死,只剩下了浅浅的怀念。记忆里,他拿着冰淇淋坐在楼前的台阶上等她下课的感觉还是很温馨的,偶尔带来的亲手制做的小礼物也是很有诚意的,纵然不值几个钱,可也像个恋爱的调调,只是这爱的情份太薄了些,可也留下了一些小小的故事。皇甫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最终还是晕晕沉沉的坐了起来,她其实心里还是放不下的,至少她和欧阳拓还算是朋友,送他走最后一程也不算过份吧。于是,她又晕晕沉沉的出了房间,叫来韩承旭说要出门,他一听,便连忙提醒道,“少奶奶,夫人之前说了,尽量不要出去。”
“我知道,可我就想出去走走,这样子,就你和我,然后我们叫计程车出去,我不会让人认出我来的。”
“少奶奶……”“我求你了,承旭,我、我想去送送欧阳拓。”
皇甫珊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想法,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韩承旭知道,她这一趟是非要出去不可了,无奈,只能点头。经过一番小心的安排,皇甫珊和韩承旭悄悄了出了君茹三号大道,他们是走出来的,又有着散步的名头,没有人发觉。这里等活的计程车不少,他们一路很顺利,而韩承旭早已经问了欧阳拓的灵堂,便报了地址给司机,一路无话,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欧阳拓的家。比起之前欧阳食品的风光,此时的欧阳家只剩下了一幢小小的老屋,还远在郊区,如果不是卓家消息灵通,皇甫珊无论如何也不能找到这里的。与其说是灵堂,还不如是几条白布,一副薄棺,看来欧阳拓的父母很是在意儿子能不能睡的安稳,纵然风光不在,可也准备的是货真价实的木棺。“少奶奶,要敲门吗?”
隔着看似像是门的一个栅栏门,韩承旭问道,皇甫珊眉头皱了两皱,想了又想,最终却说道,“不用了。”
“……”韩承旭没想到她居然人都来了,却不进去,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这时,他们听到里面房间的门有人说话,皇甫珊便像兔子似的跳到旁边的一颗大树后,连带着韩承旭都惊的和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