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等等我!”
小妮追在燕歌身后,嘟囔着:你怎么走得这么快,脚下就像踩了风火轮,还是那种会唱歌的......
“哎哎——前面一拐,就是芙蓉街,你这样直走下去就是南辕北辙。”心高气傲、为霸一方的燕霁,已经烦够了这个腻腻歪歪,话又超多的小妮子。 她继续超前走进杏花街,闪进了街口的蜜酿店,各种花的蜂蜜迎面扑来,让燕霁甜得发腻。 在里面从大缸里将蜂蜜分装成小瓶的秦越抬起头来,匆匆一瞥,一个逃学的学生而已。 又忙于手中活计,只是略略问了一句: “你要哪种蜂蜜?”
问了之后,又淡淡的附了一句:这里的蜂蜜都贵,不是学生能买得起的?
“啰嗦!”燕霁懒懒地回道,她不悦的低气压逼将而来,使得满屋里的盆盆罐罐哔哔啵啵作响。
店员在惊异中定睛一看,差点没双膝跪地: “燕......董事长,小越瞎了眼,又聋了耳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迎您进门!”燕霁怒面沉沉,不消一刻,她手下的几员猛将已经全部到齐。 “守命人组织,眼下在举行一场活动,我们趁他们无暇顾及,可以大肆出动,去吸取他人寿命,这个季度的业绩冠军非我们二十九集团莫属。”
她座下第一猛将南华连忙说: “不行啊!燕董事长,三世子昨天已经下了休眠令。所有组,所有人都不得擅自行动!”
燕霁狠狠地回道:“什么休眠令?什么不得擅自行动?都是懦弱的借口!不是我越位,胆大妄为,实在是三世子胆小避世,而且一遇到何巷,就将国之大任抛之脑后,真是让人懊恼。 目下,他们守命人组织在搞什么狗屁比赛,真是我们趁机大展身手的时候。 你们不用担心,三世子的想法我会顾及,同时,我们还要大打出手,取得最佳战绩!”
“取得战绩,取得战绩!”
下面的人挥舞着拳头,积极响应。
细看之下,卖菜大娘有之,补鞋大爷有之,白领精英有之,少年学生有之,工人大叔有之......这些吸命鬼的伪装者真是无孔不入,无所不用其极! 燕霁挥手示意: “静一静!本董事长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他们各小组的行迹全在我掌握之中,只要避开这几个主街道,你们就放开的吸他们的小命,保管你们吸个盆满钵满!” 随后,燕霁就将何巷之前交代给他们要跟踪其他小组的街道地址都一一交代给了他们,好让他们小心避雷...... 一番完美的安排之后,燕霁出现在了小妮的面前,跟她说了句“跟上,别丢了,你看前面就是第一组的人”,匆忙跟上去了。 与燕霁她们隔着两条街的年佑两人组,余霏还好,年佑哪受过这种待遇啊?被变得丑成透明人,对面走过来的女孩没有一个投来目光,气得年佑直嘟囔,好坏的何巷,把自己变成这个丑模样...... 余霏看到他这么在意,真是不可思议: “别经过橱窗、玻璃门的时候,就照镜子,外表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那十几条人命啊!”“年佑,别照了,我一会要记录雪儿的踪迹,一会儿还要关注它的异常表现,你再这样只顾虚假的外表,小心跟丢了雪儿!”
两个人,一个表情专注,一个神情低落,跟着雪儿追过了一条条街道...... 而主持比赛全局的何巷,却在如意的授意下,来到了一个偏僻地方。 黑发卡如意在她的头发上紧了紧,就像按下了播放开关,何巷耳边响起了她的话语,是她的专属耳麦: “何巷,我今天给你解决了寻找其他组的行动线索和让两大帅男边正常容颜的难题,你得给我帮两个忙!”
笃、笃,何巷在发卡上敲了两下,表示配合。 “这条街是季安市一角的城中村,顺着这条窄口巷子,你一直往下走。”
城中村,何巷看到巷子左右两边搭建的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破破烂烂的建筑,对这里住的人心生同情。也对自己有水暖工技艺的老爸心生敬意,他们家虽然有大哥这个病号,但是住的环境和这里一比,要好上许多。 何巷差点被玩游戏的一群孩子冲倒,看那些孩子,衣服虽然陈旧,但也洗得干净,沉迷于游戏活动中的他们,有何巷从小稀缺的快乐。 “哈哈哈......”她被他们的快乐一时迷住了。 如意紧了紧发卡,拉回了她的神思。 “何巷,愣着干嘛?往前走,走到最后一家,有着篱笆门的那里,直接推门走进去。”
何巷心想:篱笆门呀,自己喜欢,可是直接进去,会不会没有礼貌?而且,还不知道门里面是什么情况? 何巷走到最后一家,手抚摸着那些篱笆,有种大自然草木的亲近感。 她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院子静悄悄,两个敞开门的屋子没有人影,半闭着门的中间屋子里传来了若有若无,气息很弱的声音: “旭儿,我......我时日不多了。若是......若是找不到你的妹妹锦儿,阎王殿里,我......我无颜见你爸了。 呜呜......” 这位老妇的哭声甚是凄惨,何巷怔住了,自己原本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口才迟钝,不会安慰人。 听她的话,好像已是弥留之际,然还未找到丢失的女儿,死不瞑目矣。 哭的如此伤心!进,还是不进? 就在何巷在何如意的授意之下,来到屋门口,又不知道如何的时候,被换做旭儿的走出了房门,一见到何巷,眼睛就看直了。 忽而又喜极而泣,似哭似笑地拉着何巷就朝屋内走去。 咚咚......他拉着何巷就跪了下去: “妈,妈——妹妹回来了,锦儿回来了!”
那位躺在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母亲,听到儿子的话,睁开泪眼朦胧的脸,依稀看到一个姑娘跪在床前,那稚气未脱的瓜子脸上,嵌着一双弯弯的月亮眼睛,皮肤还是那么红润,就像运动后的潮红...... 是我的女儿,没错!老天爷呀,您真是开了眼了,也不枉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