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直接往下倒......
这一万年前的雨是崇尚以胖为美的吗?这随便一个雨滴落下来,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何巷攀着门框,心里焦急害怕。 “好大的雨啊!”这雨鞭一根根抽打着天地万物,惊骇万分!
宏理走过来,在距她三米远的地方,又打躬作揖说道:“贤妹,我们所处的锦县,自古以来就是都城——龙城的泄洪区。余急急赶过来就是要和妹妹一起离开这里,稍有耽搁,这里就会变成汪洋大海。”何巷忙问:“那岂不是人要像树叶子被冲走了?”
“是的,”宏理皱着眉头说:“每当发大水,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淹没,当然包括无辜的乡民。”
“那人们为什么不背井离乡,去别处讨生活?”
宏理几步上前,回到:“妹妹,我们还是跟着大伙儿逃命吧!”
何巷找来了雨具,可是一走进雨里才发现,这伞更本不顶事,瞬间就淋成了落汤鸡。 一来到街上,到处都是走投无路的乡民,他们拖家带口,呼儿唤女,逆水前行,往所谓的高处而去。 “呜呜......老天爷,你不要这里一层人的命了吗?”
一个老奶奶瘫坐在雨中哭诉着,怎么也不跟子女去逃亡。
还有许多老人要留在这里,葬身花海! “快走!”宏理何时手里多了一个手杖,一头递给何巷,拉着何巷涉水前行,避免男女授受不亲。 何巷初抓住手杖时,深感迂腐。 等看多了家园毁灭,妻离子散,老人等死的惨况,何巷迈不动脚了。 龙城的人的命是金贵的命,这锦县人的命就是随意采摘的花吗?随便掐,随便折,真是成了人如草芥了吗? “不行!”
她扔了拐杖,回头看着狼狈逃窜的乡民,还有那些坐在水中等死的老人,她气恼地说:“凭什么京城为了自己的安危,就能弃锦县乡民的性命于不顾?我想不通。”
前面的宏理回过头,看着陌生又高大的何巷,放下手杖,又是朝她一行礼,“贤妹有何想不通?都城可是一国之命脉啊!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忠君爱国,我辈义不容辞。流离失所,丢掉性命,算些什么?”
愚忠,迂腐之极! “不行,这里的人也人命关天,我决不会坐视不管!”
宏理又是一打躬作揖,“贤妹啊,听闻这几天你收拾了红罗班的恶夫妻,他们咎由自取,是报应不爽。可那是人祸啊,我们现在遇到的是天灾。天意如此,我辈当如何?怎么才过了几天,贤妹如此忠肝义胆,勇武过人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最烦书生掉书袋子了! “闭嘴!”
何巷忍无可忍了。
宏理惊慌地又一行礼,惊慌失措道:“贤妹,愚兄哪里说得不妥当吗?万望海涵!”说完又行了大礼。 在这人命关天,千钧一发的时候,还在这里惶恐不安地顾及礼数周到,真是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