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南宫锦摆弄着一块木质腰牌,俊庞之上神色难辨。李达小心翼翼立在他的身旁,大气不敢一出。“啪!”
南宫锦将手中腰牌重重摆到了御案之上,随后抬眸看向李达。“李达,你确定宁王侧妃已死?”
南宫锦问。“这个……”李达吞了口唾沫,没有作声。“朕问你话呢!”
南宫锦音调一提。李达一慌,扑通一下跪倒在御案面前,“皇上息怒,奴才,奴才……”“说!”
南宫锦脸色一沉。“启禀皇上,宁王爷确实给玉侧妃喂了毒酒,而且当晚,玉侧妃的尸首便被抬出了宁王府,葬入了附近的一片荒地。”
李达战战兢兢说。“去,马上带人去找,朕要知道,那位虚族圣女的尸首到底在不在棺内!”
南宫锦一把攥住那块腰牌。“啊!”
李达一脸懵圈地看着皇上,皇上这是要让他去掘坟吗?掘的还是宁王侧妃的野坟!“你若查不出来,就不用回来了!”
南宫锦又放出一句狠话。李达哪里还敢多言,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跌跌撞撞出了御书房。刚跨出御书房门槛,李达便撞上了战神南宫炎。南宫炎蹙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李达更慌了,朝着南宫炎便行了一个大礼,“王爷!”
“李大人为何如此慌张,莫非……”南宫炎眯眼。“没,没有,什么都没有,王爷,皇上在御书房内等着呢,王爷快进去吧!”
李达说完这话,急急朝前跑去。南宫炎侧目,瞟了陈司一眼,陈司会意,转身离开。南宫炎长腿一迈,入了御书房,一股淡淡的木熏香味传入了他的鼻息。他微微蹙眉,随后上前,朝南宫锦行礼,“臣弟叩见皇上!”
“宁王不必多礼,起身吧!”
南宫锦淡淡道。南宫炎起身,立在御案一侧,瞥见南宫锦手里的腰牌时,他眯了眯眼。南宫锦自然看见了他的表情,干脆,他将腰牌往御案上一放,“这块腰牌是宁王府里的吧?”
南宫炎点头,“不错,却是臣弟府中侍卫腰牌。”
南宫锦勾了勾唇,看向南宫炎,“朕就不明白了,宁王就这么喜欢那个虚族妖女,以至于,爱屋及乌,连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也要护住?”
“皇上这是何意?”
南宫炎蹙眉,狐疑地看着他。“宁王,你该早些立下王妃,总不定心性终究是弊大于利。”
南宫锦缓缓道。南宫炎号称战神,又掌握着幽兰兵权,南宫锦绝不会在此时与他撕破脸皮。南宫炎嘴角上扬,扯出一道没有温度的笑容,“所以,皇上仅凭一块腰牌就认定臣弟府中侍卫进宫劫牢?”
“朕若真这么想,宁王还能站在御书房内同朕说话吗?”
南宫锦眸色一冷。他已经给足南宫炎面子了,可是这位幽兰战神似乎并不识相。“是臣弟多言了,请皇上赎罪!”
南宫炎朝南宫锦鞠了个礼。顿了顿,他接着道:“不过,臣弟从未派过府里侍卫入宫,那块腰牌,恐怕是被人盗去的。”
“就算如此,难道宁王不觉得自己对那个女人过于关心了吗?关心则乱,朕现在能认为宁王很紧张吗?”
南宫锦盯着南宫炎,眸色一暗。“臣弟之所以此刻入宫,是为幽兰国库而来,不知皇上可有听说过惠人行?那个最近火遍幽兰,财力巨大的抵押行!”
南宫炎突然看向南宫锦。深宫暗牢内,颜玉儿端坐暗牢中央,冷冷看着正前方,正在喝酒吃肉的两个狱卒。一道银光闪过,下一秒,一支铁剑击穿暗牢石顶而入,朝着其中一个狱卒的脑仁飞去。“小心!”
颜玉儿喊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