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上网找治疗烫伤的法子。搜索出来的东西太多,看的他眼花缭乱,于是他只能把言珂锁在家里,然后跑去药店买药去了。其实烫伤最好的方法还是看医生,可现在外面已经被徐子瞻爆出来的新闻弄得满城风雨,他实在不敢轻易让言珂出门。小区里面就有药店,他从出门到回来只用了十几分钟。回来的时候他顶着一脑门的汗把药一个个的翻出来,边翻边不停的重复着那些药的用法和用量。言珂在他进门的那一刻还保持着之前的呆滞的表情,这个呆滞的表情在听到楼澜带着喘息的唠叨声后才变得活泛起来。她听着楼澜不停的重复的那些话,心里变得五味俱杂。要不是碍于她重生的身份,她真想抓着楼澜的肩膀大声质问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旁边拍着巴掌叫好吗?你现在这算什么呢?!还是说你游戏人生游戏够了,现在想换个法子玩儿我了?’言珂这么胡乱的想着,忽然发现自己可能猜对了。他楼澜,肯定是其他的玩腻了,所以想换个法子玩儿她了。她这么一想,才能坦然面对要给她擦药的楼澜,虽然她觉得擦药这事对她来说实在是很多余。她现在都感觉不到疼了,哪还用得着擦药?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言珂就说自己要走了。楼澜一愣,问:“走?你去哪儿?”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言珂这时候应该躲在他这里,所以他实在接受不了言珂忽然说要走的事。言珂也被楼澜的话问的一愣。她只知道楼澜身边方圆几里,对于她来说都是是非之地,她想离开也是理所当然的。可离开之后她又能去哪儿呢?因为她的出神,楼澜不得不又问了一遍她要去哪儿,言珂无意识的回了一句:“我要回家。”
楼澜听到她的话之后笑了,笑容里是赤裸.裸的讽刺意味。他讽刺的意思毫无遮掩的表现了出来,让言珂不用看他的表情,光是听他的笑声就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原本是无意识的说出要回家的话,这时候被楼澜一笑,倔脾气就上来了。“我要回家你笑什么?”
楼澜摇了摇头没说话,而是旁若无人的打开了电视机,电视机里随随便便播一个台,都能听到徐子瞻和言珂的花边新闻。距离新闻发布会已经过去两天了,可外界正在疯狂传播的消息还是她和徐子瞻交往的事。也就是说这两天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她解释一下。没有一个人。包括徐子瞻和锦辰……也是,他们目的都到达一半了,又岂能因为她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放弃?她这么安慰着自己,把自己安慰的心脏麻木通体冰凉,然后依旧坚决的要往外走。楼澜这下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他把遥控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差点把里面的电池都给摔成了两半。他指着言珂的鼻子骂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这两天都查清楚了,那个叫锦辰的是你丈夫是吧?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自己老婆是别人女朋友的!而且还是为了让自己旧情人回来才这么说的!就这你还要死皮赖脸的回到他身边,你是不是就想等他旧情人回来了一脚把你踹开你才开心?!”
楼澜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想刀子一样插到言珂的心窝子里,就这,她还强笑着跟楼澜解释说:“他有他的苦衷,你们不明白。”
楼澜都快被言珂给气疯了!每当他领略到言珂对锦辰吓人的执着和人神共愤的包容时,他都恨得想杀人!“是,我们不明白!就你明白!你明白那你别大半夜的躲柜子里哭啊?你明白你别夜里不回家在大马路边数路灯啊?!见过自欺欺人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欺欺人的!人家都把你卖了你还非得帮人数钱,数到张假的还不要命的要把真的换给人家!”
楼澜一时激动,骂起人来如行云流水一般前所未有的顺畅,可他刚骂完就意识到自己骂过了。现在的言珂之于他就是一个刚认识两天的陌生人,而向来以薄情著称的他,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而激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