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陷入了僵局。后来是怎么冰释前嫌的呢?想起后来在南海的每一天,她都会露出满足幸福的笑容,那是她一生中最好的时光。方国华说:“太太放心,保险箱里已经没有东西了,那些人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
凌苏从墙上拿下那幅肖像画,抚摩着画里的那张熟悉的容颜,方国华走过来说:“这是老太爷年轻时候的画像,当时能画得这么好的人并不多,可惜的是作画的人没有留下名字印章,所以也不知道是谁。”
“你是说这不是方景天?”
凌苏听了方国华的一番话着实吓了一跳。方国华非常笃定地点头:“方家的人血脉很纯,所以五官都长得差不多,景天的确跟画里的人很像,可是我能确定,这就是方老太爷,不会错。”
这幅画是黑白素描,重点也就是个神思,又是挂在方景天的书房,所以凌苏会误认为方景天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她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作画用的纸张,如果真的是方老太爷,那也应该是好几十年之前的事了,就算保存得再好,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变质发黄,可是眼前这张,明显没有多长时间。凌苏看了方国华一眼,突然就将相框往地上一摔,只听“当”得一声,相框连同玻璃已经应声而碎了。方国华根本来不及制止,只能看着一地的碎片还有那张裸露出来的肖像画说:“哎呀太太,这幅画已经挂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动,你这是做什么?”
凌苏拨开了上面的一层玻璃碎屑,捏着画纸在眼前看了又看,才说:“如果我今天不动它,根本不会发现它其实早就被人动过了。”
方国华见她的模样,也仔细地打量起了那张看上去年头不久的画纸,脸色瞬间白了起来:“这,这怎么可能,我们都以为这幅画一直就没动过,是什么时候被人调包的?”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甚至说有点叫她胆战心惊。方宅向来戒备森严,自从方长河出了意外,方景天回来接手家业之后,更是将整个宅子都进行了严密的布防,他的书房更是水泄不通,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下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天大的本事,就是家贼无疑了。“方叔,你确定景天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
凌苏盯着方国华,一本正经地问他。方国华摇头,将那幅画重新收好说:“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只是现在想来,或许景天的失踪也没有那么简单。”
凌苏没有想到这一层,惊讶的问:“你是说,景天的事情跟这幅画有关?”
方国华指了指屋后的那扇窗户,刚才凌苏在外面看的时候还是关着,这时候再看,已经再次打开了。“如果你真的看到窗户关着,那么就说明有人经常从那里进来,那人进来后担心会被发现,所以一定会把窗户关上。”
方国华解释了一遍。这一点凌苏已经想到了,可是她现在疑虑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就直接问:“那进出这里的人是谁呢?他要找的又是什么东西?”
方国华表示他也并不知道,又说要将肖像再次裱起来挂好,如果有人真的要找什么,那么他有可能还会再来。凌苏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一切只能等抓到了那个内鬼再说。景行这两天也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麻烦事,那就是每天都被人骚扰得不行,要是被美女骚扰也就罢了,可恨的是每天骚扰他的,竟然是新入住小区的物业。这一天他有买了好多衣物食品去了东区的一条老街,老街已经有些年头了,一律的青砖青瓦,到处都能看到厚厚的苔藓,只是这么一个地方倒也清净得很,在凤城已经不多见了。老街里的巷子太窄,他把车停在巷口,拎着大包小包地就进了去,巷子里没什么人,偶尔碰上一两个,还都是上了年纪的,景行一直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民宿门口,才停了下来四处望了望才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几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见有人进来,立刻戒备地转过头来,见是景行,又都围了过来热情地打招呼。“赵毅那小子呢?”
景行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身边的人一边问。那赵毅本在屋里睡觉,听见有人喊连忙跑了出来,景行也已经看见了他,冷哼了一声就朝他睡觉的屋子里走了去。赵毅跟门口的几个人吩咐了几句,转身也进去了。屋里刚通了暖气热乎乎地让人有些犯懒,景行脱了大衣,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关上了门,赵毅就问:“这么冷的天,行哥你怎么过来了?”
景行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回过头来笑了笑说:“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们这帮混小子这么偷懒,上次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行哥放心”,赵毅咧了咧嘴,“您交代的事情我哪能不放在心上呢,地方我都已经找好了,就等行哥的货了。”
景行吹了吹热气腾腾的白开水,喝了一口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说:“你小子,办事效率还挺高,走,带我去看看。”
赵毅揪着一张脸,有些为难:“这个,行哥你看啊,外面眼看着就要下雪了,这么冷的天,还是待在屋子里舒服,等这冷空气过了,我再带您去呗。”
话没说完,就被惊醒狠狠地扫了一眼,赵毅吓得吐了吐舌头,又听景行说:“赵毅,你给我听好了,跟着我做事别想着能偷懒就偷懒,我不会亏了你,你也别想混日子。”
赵毅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了,赶忙拿起了景行的大衣跟了上去说:“哪能呢,我这也是担心外面太冷,冻着行哥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