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楼小雅才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到处看了一下,发现她像八爪鱼似的缠在严承义身上,她的脸立刻红了——比昨晚更红。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再看到一床一地的狼藉,更是忍不住捂脸。天!她,她昨晚做了什么?严承义早就醒了。只是难得的享受到楼小雅的投怀送抱,所以闭着眼睛动也没动。此时见楼小雅起来,他也跟着起床。“快点去洗漱。”
他没事人一般地道,“迟到了今天。”
“啊——”楼小雅大叫一声,完了完了,她居然迟到啊!肯定要被萧遥喷死去……她揉了揉好像炸裂般痛的脑袋,“都怪你,都怪你,没事喝什么酒?”
她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怪我。怪我。”
严承义嘴角上扬,心情极好,“所以如果这个月因为迟到被扣工资了,我给你补上好不好?”
楼小雅自悔失言,懊恼的跑卫生间去了。她平时从来不会在严承义跟前撒娇撒痴,今天肯定是因为她酒还没醒,脑子不够清楚。严承义生怕她恼羞成怒,也点到即止,自己去了楼下洗漱。等两个人都整理好,又过去半个多小时。楼小雅还想收拾一下地下床上的凌乱,严承义等不及了:“那些不用你管。有人收拾。走吧。”
楼小雅想想,似乎确实是的。自从她跟他住到一起,她从来没做过家务,严承义更别说,肯定是不会动手的人。但他的家里一直保持着干净清爽。难道每次都是他们走后才来人整理的?“你什么时候请的钟点工啊?”
她好奇地问他。住在他房子里也有不少日子了,她还一次都没遇到过。“什么钟点工?”
严承义没反应过来,稍后才道,“没有,大宅那边有佣人,我需要的时候就打电话喊他们过来。”
“……”果然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啊,思路都不在一个频道上。严承义开车很快到了公司,楼小雅如今已习惯跟他同乘他的私人电梯,这样减少了很多麻烦。至少不用跟同事打招呼,然后接受她们各种目光的打量。到十六楼,她蹑手蹑脚的出了电梯,生怕惊动到别人。严承义觉得好笑:“迟到一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迟到过?”
他安慰她。楼小雅自己做贼心虚:“你懂什么?快上去吧你。”
《B周刊》这边倒是还好。大多数同事都外出跑任务去了。寥寥的几个同事,楼小雅略略点头,便讪讪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她把昨晚严承义写的那篇稿子调出来看。不一会儿,萧遥从外面进来。“楼小雅,今天都什么时间了?你的稿子呢?”
他伸手。“催催催,就知道催,主编,你除了催稿还会什么?”
楼小雅心里有底,丝毫不怕萧遥的催稿。“还会……审案。”
萧遥倚在她的办公桌上,仔细地端详着她,“怎么迟到了?是不是昨天赶稿睡得太晚?”
他声音放低到只有楼小雅一个人听清的程度。楼小雅心里有鬼,脸可疑得红了,她胡乱“嗯”了一声,便道:“我把稿子传给你吧。你看看,我是不是进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