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宇宸一步步走到卧室门口,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他的女人,小柔,今晚他们终于要团聚了。汪宇宸颤抖着推开卧室的门。黑暗中,透过窗子投进来的月光洒在房间里。房间里一如既往的整洁,根本就没有小柔的身影。汪宇宸开了灯光,一切都整齐完好。书桌上还有小柔未看完的书,还有他们的合照。唯独没有小柔。汪宇宸当即就拨打阮青青发过来的小柔的联系方式,结果关机。一种不祥的预感拢上了汪宇宸的心头。他推开门出了公寓,元彪就站在楼道。见汪宇宸神色慌张,元彪问了句,“宸少,怎么了?”
“小柔没在,而且关机!”
汪宇宸一脸的焦急。“或许她是有事儿今晚不在呢!”
元彪安慰。“不行,今晚我找不到她的下落,我就难以心安!你现在给阮青青打个电话,问问她看,小柔除了公寓,还能在哪儿?”
“哦!”
元彪看看手表,这是时间该是A市的早晨七点多。如果没猜错,阮青青正在他的住处睡得香甜。“宸少,这个时间国内早七点多,青青应该在睡觉,要不我们明天打给她?”
“睡你个大头鬼啊,小柔重要还是阮青青的觉重要,别说早上,就是半夜也照打不误,你不打的话,那我来好了!”
汪宇宸拿起电话,就要拨打。元彪不敢怠慢,“宸少,我来,还是我来好了。”
元彪拿着电话离开汪宇宸几步远。元彪知道青青的手机为了避免那个小高寻找,一定处于关机状态。他直接打了座机。电话铃声一遍遍地响起。可就是没人接。阮青青在元彪房间里睡得昏天黑地,听到外边的电话响,她直接蒙了头。“怎么?没人接听?”
汪宇宸走过来,问道。元彪很抱歉地摇摇头,“手机关机,座机没人接,她估计在房间里睡着!”
“她在你那儿?”
汪宇宸拿过电话,看到元彪拨的是他们家的座机,疑惑地问道。元彪一下子就脸红了,“她和那个姓高的闹了别扭,所以昨天就去了我那儿,借住,借住而已!”
元彪红着脸解释到。“我不管她长住短住,我现在只想联系到她,只想问她小柔的下落!”
“少奶奶去巴黎的事儿极有可能还是阮市长安排的,不然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因为当初咱们可是查遍所有交通工具的,除了政府出行的交通工具,要不你打给阮市长试试?”
元彪突然觉着阮市长该是知道的。这个时候的汪宇宸别说联系市长了,只要能知道小柔的下落,就是联系国家主席他也照打不误。“那我给你查阮市长的私人号码。”
元彪马上就给汪宇宸查询阮市长的私人号码。汪宇宸拿到电话号码,立马就拨过去了。这次,对方很快就接通了,“你好,阮岱山,您哪位?”
阮市长看到对方来电是个豪华无比的号码,知道对方不是一般的人,很客气。“汪宇宸!”
对方一阵错愕,接着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哦,真是想不到啊,是汪总啊!”
阮岱山曾经有好几个政府开发的项目,想和汪宇宸合作,却很难见到他的人,通常不是助理接待,就是手下接待,这突然给他打来电话,还真是意外。阮岱山不傻,他马上就猜测到,这个电话极有可能是和沐小柔有关的。难道他知道了沐小柔的下落?“我想知道小柔的下落,现在我就在她的住处,可是人不在,我想知道她在巴黎所有的社会关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阮市长!”
汪宇宸的语气有些生硬。毕竟他心里憋着一股气,如果小柔真是在他的帮助下离开的,还瞒着自己这么长时间,那他可真是懊恼的厉害。阮市长听这看口气,汪宇宸该是已经怀疑这件事和他有关了。他现在不说,等汪宇宸完全知道了,就没有主动权了。这么想着,阮市长说了句,“对不住了,我也是磨不过青青那丫头,她好说歹说让我帮着小柔,你也知道她和小柔情深义重的……”果真是他,看来这元彪也是粗中带细,居然给分析对了,汪宇宸可是无暇顾及这些,他打断了阮市长的话,“说重点,她在巴黎还有什么社会关系,和什么人来往?”
“其他的应该青青知道,因为青青和她一直有联系,我只是当初把她送过去之后,让我的一个同学,帮她找了份儿家教的工作,哦,我有地址,一会儿给你……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好,地址给我!”
阮市长赶紧找了地址,给汪宇宸念了一下。只一遍,汪宇宸就铭记在心了,原来小柔在巴黎给一家华裔的儿子当家教。挂掉阮市长的电话,汪宇宸马上就让元彪租了一辆车,直抵小柔做家教的那家。或许晚上她辅导完不早了,留在雇主家也说不定。只是那个雇主是个好人吗,可靠吗,小柔在那儿安全吗?汪宇宸满脑子的担心。很快出租车司机就在一家私人宅子前停下来,这儿离小柔的住处不是太远。汪宇宸和元彪下了车。“宸少,现在是半夜,你真要这个时候打扰他们家?”
元彪有些担心,他们要是半夜敲门,那可是扰民啊,谁知道少奶奶的雇主开不开门,再或者要是报警呢!“我只想马上见到小柔,一刻也不想拖延!”
汪宇宸一门心思只想找到小柔,现在别说是民宅,就是皇室城堡他也照闯不误,他只想要他的小柔,一刻也不能容缓了。元彪只好硬着头皮去摁门铃。因为是半夜,门铃摁了很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睡眼惺忪地来开院门。他警惕地站在门口,透过铁门的栅栏望向外边,只见是两个亚洲人。“你们找谁?大半夜的。”
汪宇宸很是激动地说道,“我是沐小柔的丈夫,我来找我的妻子!”
男人看到眼前这个人说得是中文,而且器宇轩昂的,不像是在说谎,他疑惑道,“你是沐老师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