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去找的他。陈医生瞅了一眼黑罂粟和袁封晟,然后视线落到关智的脸上,连声叹了一口气。“小少爷,这件事比较棘手。我已经给少夫人的全身做了检查,她身体的每个特征都很正常,可是她的样子,明显是中毒了。就连抽查的血液中,我们也没有发现毒素的存在。”
“怎么会中毒?”
关智看向一旁的黑罂粟,等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黑罂粟把餐厅的每个细节都给陈医生讲了一遍,重点说了蛊虫的事情。陈医生皱着眉:“蛊虫?其实对于这个,我也曾经研究过。不过这种和科学违背的事情,我也不相信。后来有一次,我的一个朋友中了蛊毒,她的身体也没有检查出任何的毒素,可是她明显精神萎靡,一天天消瘦下去,直到后来死亡。”
袁封晟越听寒冷,他连忙打断陈医生:“那到底能不能治啊?”
陈医生瞥了他一眼,很诚实地说:“我不会这个,我只能帮她镇痛,其他根治的问题,我建议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句话,把关智几人都打入了无底的深渊。关智直接侧身,朝急诊室里走去。黑罂粟不可置信地抓住陈医生的胳膊,有些急地说道:“我知道上次捉弄你是我们不对,不过陈医生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不要吓我们了。”
“你不要这样!”
袁封晟双手扶上黑罂粟的肩膀,给她镇定下来的力量,说道:“陈医生不会拿酒酒的性命开玩笑的,他要说没有办法,就真的没有办法。其实如果不是我们亲眼所见,肯定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什么虫子就能让人痛苦成那样。”
陈医生连连摇头:“不能帮上忙,我也很遗憾。这件事我会暂时保密,不会给关老爷子说的。”
袁封晟知道,这也是陈医生能做到的最大让步,“谢谢陈叔,我们一定会想到其他的办法。”
他的视线朝急诊室里望里一眼,其实他们都知道,如果要给救酒酒,只能联系上那个女人和小男孩。关智长长的腿来到酒酒的床前,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枕头,映着酒酒更加雪白的脸。她黑色的睫毛紧紧地闭着,眼睑上勾勒出很优美的睫毛弧线,看起来就像是沉睡的天使。“酒酒……”关智躬身下来,把手伸进被窝里,找到里她的小手握住。“别睡了,你要是再这样睡下去,肯定会变成贪睡的小猪的。”
关智的声音又轻又磁性,好像是在说着普通的情话,其实他平静的外表下,那颗心早已经乱成一团。他宁愿受伤的是他,他宁愿现在躺着这里的是他,他也不想那些苦难找到酒酒。黑罂粟那么诚恳地道歉,其实最应该怪的人是他。那晚在卫生间里,他已经听到了那两奇怪的人说话,当时他的脑子在酒精的麻醉下,反应是不太灵敏,不过他还是在脑中迅速地排除到底是谁。有可能是“碉堡”派来的杀手,也有可能是安全八局林年华的人,就是没有想到是薛家宗祠来的长老。因为他们是最不可能伤害酒酒的人,毕竟他们需要酒酒坐上家主的位置,酒酒的生命对他们来说,是很宝贵的。可就是常规的判断,让他失误了。手心里,酒酒的手依然软软的,皮肤也哗哗的,可是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温暖,透着丝丝的寒凉,连带着关智的心也跟着寒凉起来。男人那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变得更加的沉静,寒澈的双眸紧紧地锁住床上的女人。他的另一只手摸上了酒酒的脸,也一样,苍白寒冷,如果不是盖着胸口的被子微微起伏着,一般人看来,酒酒就好像是没有了生命一般。“你快醒过来吧,你不说想去欧洲吗?那里的蓝色紫罗兰都开了,你不是很喜欢它们吗?我带你去看。”
“今年全球变暖,世界上最大的冰山也开始融化,海平面上涨,你最喜欢的琉璃岛快消失了,你再不起床,可能也快看不到了,到时候别哭鼻子哦。”
“对了,还有你喜欢的心形果子,已经成熟了,你再不醒来,可能吃不到最新鲜的了。”
“你不说想要出去度蜜月吗?我把手上的工作都停了,我们去最远的地方,地球的南北极都去,再不行,我们坐火箭飞出地球也可以。”
……床上的酒酒依然睡得沉沉的,关智就像不知道疲倦和厌烦一般,缓缓地说着那些平时都不会说出来的情话。黑罂粟站在门外,捂着鼻子,把酸涩的眼泪强自忍回眼眶,袁封晟站在她的身后,把她抱如怀里,轻轻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的人自动都不敢去打扰。看着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强忍着心中的伤痛,安慰着他的小妻子,就像普通的男人那样,做着让人无比温馨的事情。走廊的尽头又出现了一群人,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墨镜,快速地朝这个病房走过来。为首的一个却是个个子很小的男孩,他依然穿着不伦不类的破洞牛仔裤,身后的金发美女提着黑色的电脑包,看起来所有人的气场都集中在前面的男孩身上。黑罂粟一见到来人,顿时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快速地迎上去:“毁灭!你可来了!”
毁灭横了她一眼,长长的睫毛一翘,眸底射出来的都是高傲的光:“你除了闯祸还能做些什么?每次都是我给你擦屁股,空有那么高的身手,光会杀人有什么用,多动动脑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