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封晟没想到失去天瑞集团的蓝启阳居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关智一身白色的睡衣,整个人悠闲地靠在沙发里,双腿交叠,一只手撑着头,眯着眼睛听完,半天没有反应。袁封晟不停地搓着手,来回地在客厅里转来转去,邪魅妖孽的脸上没有见到美女的那种玩世不恭。“这次是完真的了,要是老爸他们知道公司要毁在我手上,肯定会从国外飞回来,到时候就是大刑伺候了。想想那种没有美女的日子,整天关在楼上跟囚犯似的,老大,你忍心看兄弟我落难吗?”
“乐意之至!真有那么一天,社会少了一个公害,何乐而不为?”
关智毫不费力地打击他,说话有些懒洋洋,“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我去睡觉了。”
袁封晟眨巴了两下很好看的双眼皮,整个脸都要拧出水了。他马上冲过去,一把按住即将起来的关智,如果眼睛里滴一点眼药水,就差用“楚楚可怜”形容他了。他深情无比地说:“老大……想不到我跟了你快二十年,你居然这么绝情!想当年,兄弟我可是爬墙头去给你找的梯子,然后我们再一起看……”“看什么啊?”
酒酒端着两杯热牛奶出来,也是睡衣,头发还有些乱,显然也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都是好奇。“哼!他能看什么啊?肯定是看美女洗澡。”
黑罂粟从门外进来,带着夜风的凉气,黑色的身子就像是最妖艳冷酷的幽灵。如果不是她说话,根本没人注意她已经走到了门口,而且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这种事情用脚趾头都能想!这个家伙,除了下半身那点玩意,就没有能拿出来炫耀的。”
被黑罂粟一针见血点出来的袁封晟,顿时从沙发里跳起来:“疯女人,你来做什么?”
“你们两个好唯美哦,别动!”酒酒目瞪口呆地站在两个大男人的面前,如果不是清楚两人的风格,她还以为两个男人真的有什么非正常的关系。袁封晟是蹲着的,双手死死地抱住关智的腿,表面上看上去是他在苦苦哀求,其实他是怕关智的飞毛腿踹过来受不住。黑罂粟黑色的手套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点评道:“这个姿势的难度不高,你应该把腿放在老大的腿上,然后双手抚摸上老大的肩膀,再来一个深情地凝望就完美了。”
“闭嘴!”
袁封晟狠狠地磨了两下牙齿,“半夜三更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说完他自动离关智的距离远了一点,还特意观察了老大的脸色,松了一口气,貌似老大没生气。酒酒把一杯牛奶递给黑罂粟,另一杯递给了袁封晟,好奇地问:“当年你们真的偷看美女洗澡?”
关智挑眉,淡淡开口:“我就看过一个美女洗澡,你想知道是谁吗?”
双手环抱胸,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冷,多了一些开玩笑的柔和和邪气。“啊!”
酒酒心中咯噔一跳,关腹黑的笑好可怕,她一拍脑袋,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怎么热了两杯牛奶,看这个记性,我再去给你准备啊,关总,你稍微等一会儿。”
这种问题就不应该问的,每次吃亏的都是她,关腹黑总有很噎人的话对付她,什么叫只看过一个人洗澡?很明显说的是她啊,赶紧开溜。“哈哈……”袁封晟大笑:“酒酒小朋友也会害羞吗?看她跑得多快,这速度,就像是身后有一条疯了的狗追她。这个世界也只有你治得了她。”
“你不就是吗?”
黑罂粟喝了一口热牛奶,嘴里冒着热气,含着笑看着他。“你才是疯狗!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整天穿的都是黑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黑寡妇呢?每个男人看你下身都会很冷。”
袁封晟翻着白眼喝牛奶,他的八字天生就和这个女人犯冲,总是一见面就掐架。黑罂粟艳红的嘴角残留了一滴白色的牛奶,她撩人地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眨着眼舔了一下,眼尾一挑,甜腻地说:“其实……我不穿的时候,你就更热了,讨厌!”
“唔唔……老大救命,我好想吐。你别帮我救公司了,把这个妖女赶出去,不然我肯定会脑出血死亡的。”
关智的目光追随着酒酒的身影,脸上的笑也随着她的离开渐渐消失,眼底弥漫上寒澈的瞳色,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他微微一抬手:“我要的资料!”
袁封晟和黑罂粟立马不敢嘻嘻哈哈,袁封晟认真地喝牛奶,用杯子尽量盖住脸,转身在关智的对面坐下,安静的就像空气一样。黑罂粟放下手中的牛奶杯,伸手探像腰后,摸出两张纸双手递给关智,声音严肃谨慎道:“老大!刚刚我去了一趟蓝洋集团,他们确实有整垮袁氏的打算,这是今天下午开的紧急会议,目的是怎么利用蓝洋公司的资金把袁氏的大部分项目给抢过去,这是他们粗略的计划。”
关智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一遍,单手递给袁封晟:“你看看……”袁封晟立马抢过去,瞪大眼睛仔细看了那些黑字,他知道蓝洋要对付他,本以为只是一个宏盛花园的计划,没想到他们那么大的野心。“好啊,这个胃口不小,蓝启阳也不怕消化不良,居然想把我的袁氏收购了!不过,他哪里来的资金?没有了天瑞集团,他们蓝洋集团应该更夹起尾巴做人才是,为什么会来惹我呢?难道他不知道,我们和关氏是一起的?”
关智沉思片刻,转头问黑罂粟:“找到他们身后投资的人吗?南洋集团要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他们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的。”
“我已经查过了,根据毁灭发过来的数据,蓝洋集团的财务部现在还没有人注入大笔的资金,就连蓝启阳的个人户头也查过了,也没有大笔资金过户的迹象。”
黑罂粟对这一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南启阳想空手套白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