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这个准女婿,要娶他的女儿,总得拿一点诚意吧!”
关智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温和真诚的样子让酒酒感觉很安心。“那好吧,我听你的,我们先去医院,我也不想在婚礼上,弄得很丑。”
酒酒哭着脸,皱着鼻子说。关智点点头,精致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发出低低的“嗯”,既然酒就已经选择了忘记,那么他就帮她来忘记。只要酒酒开心,所有的坏事,他都一律承担。关智继续抱起酒酒,沿着大路朝A市的方向走。酒酒躺在他的怀里,忽然眼尖地看到看到他的胳膊上,有隐隐的血丝渗透出来。酒酒心里咯噔一下,她懊恼地一拍脑袋,怎么忘记了,智障宝宝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你快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自己伤没好,快把我放下来,别抱我了。”
酒酒挣扎着。“没事!乖乖的不要动。”
酒酒哪里肯听他的话,仰着小脸朝他吼:“你这个笨蛋!只许你心疼我,难道你受伤了我就不能心疼吗?你快把我放下来,再说我的腿又没有受伤。”
关智脚下一顿,他的脑中全是“心疼”两个字,这种小伤对他来说,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就算是黑罂粟鬼迷他们,和自己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亲人的境界,他们也从来不会因为他受伤而心疼。因为他们X光的都是最刚强的,有人受伤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直到战斗到最后一刻,没有人会心疼同情弱者,他们都是尊崇强者,身体刚强,意志坚强,智慧高强。只有这个傻女人,才会因为他破了一点皮而尖叫,大惊小怪的去给他找创可贴,直到消了毒,贴上了才会安心来。心中有无数感动的波涛在汹涌着,澎湃着,他不再是一个人,也有人关心,也有人在乎,因为他的酒酒,他的傻女人。“喂!你木在那里做什么?让你放我下来!不然的话,我也不去医院了,我陪你一起疼。”
说着,酒酒一扯额头上的手帕,白色的手帕染着鲜血,就像是开在上面的朵朵梅花,被风飄着卷着,一下吹到了很远的地方。关智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没想到酒酒这么的烈,“胡闹!谁让你那么做的,你的头还在流血呢!”
“你这个傻瓜,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图你得长得好看,钱很多吗?你不爱惜你的身体,我也不爱惜我的,我们两个一起流血好了,死掉算了!”
酒酒昂着高高的下巴,气鼓鼓的样子就像是准备战斗的公鸡,一点都不输气场。关智苦笑着摇摇头,他怎么遇到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刚刚还觉得她挺可爱的呢!看样子他不放她下来,她准备自残到底,和自己抗争到底呢!“好吧,我放你下来,不过你不许再胡闹了,不然我要……”关智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气。酒酒戒备地盯着他,瞪着眼吼道:“你要做什么?难道又想打我屁股?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敢乱来,我就叫救命,到时候,我就告诉别人,你非礼我!”
再说她还是伤员好吗?难道关腹黑连伤员也不放过,太残忍了吧!关智眉梢一挑,这个小女人居然还敢威胁起他来了,在这个荒郊野外,就算一条疯了的野狗都看不到,哪里去找人呢?“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拖到野草里面大战三百回合,直到你没力气再叫救命。”
酒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马上听话地捂着嘴巴。这个男人说的出口就绝对做得到,他居然不受自己的威胁!反而变本加厉,天啦,酒酒环视一下周围荒无人烟的郊野,在这个地方做那种事啊,被人看到了……那她还是拔一根草吊死算了。“你刚才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总裁,倒像是流氓。”
她捂着嘴也忍不住反驳。“遇到流氓兔,我变流氓也不奇怪!”
酒酒又被噎了下,论口才她从来都不是关腹黑的对手,“好吧,你赢了。”
关智看她吃瘪的样子,心情突然好起来,眉角眼梢都染上了柔和的笑意。他轻轻地把酒酒放下来,看到他额头上还在流血,顿时脸又一沉,瞬间就变成了寒冬腊月的雪天。酒酒捂在手下的嘴巴不由得撇了撇,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关智看酒酒听话地站着,不再叽叽喳喳聒噪,于是低头,双手抓住衬衣的一角,只听嗤啦啦的声音,白色的衬衣被撕下了一截。酒酒本来就大大的眼睛,突然眼球往外凸了一下,哇塞,腹肌啊,就算看了很多遍的人鱼线,酒酒觉得还是好有美感,惊艳感,不过想到刚才关腹黑说她“流氓兔”……还是不要看了,不然坐实了这个罪名。视线转到一边,好像是在看路边的小草,不过她红红的耳朵像是染上了胭脂,完全出卖了她。关智没有放过酒酒眼中的惊艳,能被心爱的女人垂涎三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空前的膨胀。心情很好的按过她的脑子,把撕下来的布条绕过她的小脑袋,熟练地包扎起来。酒酒看着关智漆黑的眸中反射的倒影,里面她的脑袋被绑了起来,心里又是腹诽,“好丑啊,真跟印度阿三似的。”
“好了,你看走两步,还能不能走?不能走,我还是抱着你。”
酒酒捂住嘴巴点点头,然后她的双手从嘴巴上拿下来,退后一步,双掌交叠,就像是古代文人之间的打招呼的方式,调皮地做了一个鞠躬,表示谢谢。关智一下拉过她的手臂,嘴角微弯:“走了,在玩下去我们就要住在这里,晚上喂狼了。”
这个女人都什么时候还想着玩。“这里怎么可能有狼?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
“没有狼,有流氓兔!”
“你才是流氓兔,不对,其实这里有狼,就是你这个大色狼。”
“闭嘴!”
“暴君!”
“我就是喜欢强暴的君子!简称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