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酒酒担忧关腹黑现在的情况,火气被敲门声搞得腾腾地往上涨。她抓住门上的锁,咬着牙扶着门框站起来,双腿都还在发软。酒酒双手趴在门上,脑袋枕在手上,看着脚尖喘了好几口气,敲门声依然没有停止,搞得她都快崩溃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啊?这里是女厕,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气鼓鼓地拉开门,准备给副队黑衣人好好的训一顿,结果看清楚眼前的来人,酒酒就直接傻住了。“怎么是你!”
好半天,酒酒才从肚子里冒出一句很凉气的话。站在门外的不是副队,这个人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上,那双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薄唇紧抿,好像整个人都在极力压抑着怒气。关腹黑?!酒酒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努力的再看清楚,没错呀!“你怎么回来的?我让人去帮你,他们找到你了?诶?副队长呢?还有其他的黑衣人呢?”
酒酒张头望了一下,外面的走廊还有灯,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副队长和其他两个黑衣人正软软地倒在地上。“他们怎么都睡着了?”
酒酒指着副队。“你刚才说孩子!”
关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酒酒只感觉手腕上一痛,手腕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捏住,那力道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给捏碎。“啊!痛!你放开我!你是不是疯了,关智!”
“闭嘴!我问你话,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智的脸上都是狰狞,整个英俊的脸都扭曲得变了形。酒酒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生气的关智,他的样子好像要她的命一般。酒酒觉得整个凉气都从脚底窜上来了,让人整个人都身体发寒,而是从骨缝里透出来的寒冷。关于孩子的问题,几天以前他们还因为避孕药的盒子,争吵过一次,现在怎么可能她就有孩子了?就算是有,恐怕还是细胞的状态,怎么可能就这么大了?更别说什么安胎药了,全是刚才的权宜之计。“你不要误会,刚才是我让他们去找你,他们不去我才撒了个谎的,我现在还没有孩子,你别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看着我,好可怕。”
“哼!这么说,你还不是他的女人?”
关智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他一把甩开酒酒的手腕,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西装。他的女人?酒酒只觉得这四个字有一些别扭,什么叫“他的女人”呢?如果他们有孩子,他不是该说“我的女人”才对吗?视线再次落到地上的黑衣人身上,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胸中,如果……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关智,那地上躺着的这些人还有活路吗?酒酒慌忙地跑过去,蹲下,伸出两根手指探再副队的鼻息下,暖暖的,她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下来,看来没有死。一股强烈的怒气一下冲刺了全身。酒酒站起来,一扭身,双目喷火地盯着关智:“你不是他!这些人只是来保护我的,你要怎么样冲我来,为什么要为难这些人?”
“我没有要他们的命就不错了。”
关智伸出手,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拒人以千里之外:“现在你必须跟我走!”酒酒一把打开他的手,冷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想杀谁就杀谁?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滚回你的封建社会去!”
被打了手的关智丝毫也不生气,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抖了抖烟盒,烟盒里跳出一根白色的烟头。他凑上去,叼在嘴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酒酒也看过关智抽烟,不过每次看到她去,关智都会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不让她抽二手烟。啪嗒——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在整个空无一人的走廊,听起来更加异常的诡异。蓝色的火苗亮起来,照着男人低头的瞬间充满了邪气和痞气,脸还是那张脸,熟悉的,不过感觉很陌生。酒酒捏了捏手,掌心的血还没有洗掉,有些发干,黏糊糊的,她的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伤口,对,就是伤口!眼前的男人虽然和关智长得一模一样,穿得也是极品的手工西装,可是他的胳膊完好无损,身上有血点,很明晰那不是他的。这个人就算和智障宝宝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两人的气质迥然不同。智障宝宝虽然也很高冷,可是面对她,很多时候在细微的地方都很在意。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以她的感受为主,而眼前的男人,全身都是给人死人般寒冷的感觉。“你到底是谁!”
酒酒戒备地站起来,其实她内心害怕得要命,不过要强制镇定:“哦……我记得了,你是那天在电梯门口的男人!”
“现在才知道,呵呵,你的脑子也太迟钝了,其实这样更好,我更喜欢你认识现在的我,毕竟,你终将会是我的。”
男人吐出一个眼圈,垂下来的手指上夹着猩红火星的烟,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被揭穿的慌乱,反而更加的得意。酒酒又往后退了一步,小心脏扑通扑通都要跳出来了,耳边都是阴冷的风声。不知道是不是这栋楼的中央空调开得太低了,全身冷的要命。“你到底是谁?那天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
现在出现在这里,傻子都知道没好事。“那天我刚醒过来,记忆还不稳定,不过现在好多了。其实这才是我的真正样貌,以前我们也认识的。”
男人仰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有些瑟缩发抖的酒酒,就好像是在看即将要被捉弄死的老鼠。“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看你一脸的阴阳怪气,遇到你才是我最倒霉的事情!”
“鞠酒酒!”
男人就跟风一样推上来,直接把酒酒按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总是有办法把我逼疯,难道你不知道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吗?”
酒酒的一边肩膀被男人的大掌紧紧地按住,丝毫无法动弹,她抬起两只手,用力去扯开他的手臂,依然纹丝不动,酒酒更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