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不错,那是你的真实名字。当年我和你母亲一起取的。”
薛江还很得意。酒酒嗷呜一声捂住脑袋,为什么啊?她才不要当什么薛宝钗啊?《红楼梦》里的女人都很悲催好吗?那个什么薛宝钗,嫁的老公都惦念什么林妹妹,她为什么要甘愿当小三插足进去啊?“反正我还是叫酒酒,你们别给我什么破名字。”
薛江叹息一声:“每一代族长身上都会有一只凤凰的胎记,因为家族的煞气太重,导致和族长结合的另一半。不是族长死,就是族长的另一半死。刚开始都很正常,只是到了后来,发病的人神经错乱,往往疯狂起来乱杀人。”
酒酒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女人,结结巴巴:“你们两个,不会是她疯掉了吧?”
薛江仰起头,看着不算太刺眼的阳光,好像那段刻骨铭心的痛苦又出现在眼前:“是的,所以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如果你和关智在一起,最终也会是可叹的悲剧。”
“不可能的……你说的都是谎话,我们两个都有凤凰胎记,你怎么能确定,那个什么该死的族长就是我?”
其实酒酒也不希望这样倒霉的事情,我在黑罂粟的背上也发现了凤凰。只不过要她和关智分开,她的私心一时间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落在自己身上。薛江看着酒酒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是很疼的,他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可是手伸到一半,又慢慢的垂落。心里发苦。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就算酒酒背心的凤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她要和关智在一起也是可以避开的。可是,身为她的父亲,他觉得这样做是对酒酒最好,关智的身份太复杂了,根本就不适合单纯的酒酒。酒酒不停地说“不可能”,薛江偏要破灭他的幻想:“你不能接受,那也是事实,你背心的凤凰是真的,黑罂粟背上是我,在她出生的时候我亲手纹上去的。”
酒酒大吼:“你这个魔鬼!既然知道这个纹身是一个很不祥的胎记,为什么还要给她也弄一个?你难道想害死她吗?”
薛江瘦削的脸上都是冷酷:“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分担,就算是同样面对生命危险,她也要帮你分担一些。”
酒酒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一个从父亲口中说出来的话,都是他的骨肉呀,一个女儿已经受到伤害了,还要另一个女儿跟着往火坑里跳。“你简直是魔鬼,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联系了,你也不要来救我,我们的生死,你早已不关心。”
酒酒牙齿打着颤说。薛江单手一摆,很是不在意:“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认你们,我只是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告诉你,至于自己的路你怎样走,我根本管不着。”
说完,他背负着双手转过去,留给酒酒一个孤傲决绝的背影。“那就不要管,你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酒酒对着薛江的背影大吼,然后转过身,脚步虚浮地朝大路的方向跑去。薛江看着酒酒哭着跑开的背影,整个拳头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对不起女儿,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我不想让你冒这个风险。”
等到酒酒跑开了,薛江才叹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山中的芦苇已经抽出了穗,高高的赞扬在空中。白色的樱花随着风,飘飘扬扬的洒得满天都是。酒酒就像是一只迷路的兔子,不停的在山中奔跑,她想要把一切难过的事情,都像泪水一样挥洒在风中,然后明天一觉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薛江的话,她很不想放在心里,可是,这样关乎她和关智的生死,她死了没什么,重要的是关智,她不能忍受他出事。……“少爷,你就惩罚我吧!我没有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一黑,然后完全失去了知觉。”
被黑衣保镖架着的管家虚晃着腿站在关智的面前,说话的时候,好像是随时要断气一般无力。关智一只手放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垂着,白色的香烟在指尖腾起烟雾,猩红猩红的就像是野兽的红眼。他的周身散发着冷冽,危险的气息,笔直的站在窗边,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看清楚那人了吗?”
他抬起手,猛然吸了一口,然后从他的侧面又慢慢地吐出一个一个的圆圈,优雅邪魅,周身酝酿着强大的风暴。管家虚弱地摇摇头,就像是脑袋没有力气安在脖子上一样,身子软绵绵的,就像是刚出锅的面条。“我刚想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并不知道后座上有人。”
“混账!”
关清拄着的拐杖动了两下,胡子吹得高高的:“你上车之前都没有看到后座有人吗?那么大一个活人,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管家涨红了脸,他虚弱地推开一个保镖,想要上前,身体却软软地要倒下去,保镖眼疾手快,又连忙扶住了他,他急忙辩解:“老爷不是这样的,就算我这双老眼再瞎,后座上那么大一个人,我也能提前发现,可是奇怪就在我在前排坐下后,后视镜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就突然发生那样的情况。”
关智把剩下的半截烟只是吸了一口,就狠狠的按在烟灰缸里,他转过身:“爷爷,你不能怪他,那个人根本就没在后座,只是透过车窗,射的带麻醉药的冰针,冰针一消融,就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痕迹。”
关清看了一眼身后的关奶奶,叹一口气,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毕竟年纪大了,这些都是年轻人的世界,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你奶奶就要醒了,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关智面无表情地微微点头,关清能够这么说,说明他打算把这件事全权的交给自己处理。也就是说逐步的,关老爷子也在开始让权,而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他老人家的手才能办成。“放心吧爷爷,我会把酒酒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