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饭给女人吃,敢不吃完,他有的是方法。酒酒偏过头:“我就不吃。”
关智把筷子一丢,拿过一旁的干净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不吃也行,反正不能委屈了我的‘福利’,要是我觉得手感不好,那么我们就动手术,到时候我就去把别人身上的肉给削下来,全部给你装上。”
酒酒听得毛骨悚然,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汽车坏了吗?换一个零件就ok?关智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边揉着自己的额角,一边面带微笑,说出来的话,简直让人的骨头都寒颤三分:“关于这个手术还是近亲做比较好,排异的情况小一点,到时候恐怕有人要陪着你一起遭殃了。”
酒酒的眼前好像浮现了那种惨白的手术灯,然后一群穿着白色大褂,戴着的蓝色口罩的医生,眼里发出凶残的光,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她的旁边同样睡着一个将要捐献血肉给自己的人,正用那种哀鸣悲伤的眼光,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酒酒的全身抖了抖,她马上抓起筷子,端起一盘菜,狼吞虎咽的开始吃,心里不住的泪奔:“我要长肉,我要长肉,我不要做手术!”
同样抖了抖的是门外趴着偷看的黑罂粟,本来老大下厨就是够吓人的了,居然说出那样的话。现在和酒酒有血缘关系的,除了神出鬼没的父亲,还有就是她啊。关智轻飘飘地看了门口一眼,吓得一众人都把头缩回去了。“近亲好……近亲啊……”鬼迷轻轻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阴测测的说来,马上就散开。黑罂粟一拳朝后打去,居然落了空。……又是几天的冷战,不过酒酒现在享受的都是关智的亲手厨艺。她不敢不吃,不过嘴巴还是习惯他的厨艺。酒酒趴在窗台边,不停地捻起一片羽毛,轻轻一吹,羽毛轻飘飘飞出窗外。她开始羡慕那些羽毛,可以有无拘无束的自由。身后,是黑罂粟拿着鸡毛掸子的抱怨:“哎呀……我说酒酒大人啊,你能不能别折腾我啦?你把这个羽绒的抱枕都给拆了,解气就解气吧,为什么还要把毛毛弄得到处都是啊?”
酒酒转过脸,眼睛发亮地看着她:“你能帮我去找他吗?”
黑罂粟当然知道,酒酒指的是她们的父亲,她苦着脸摇摇头:“我还是打扫屋子吧。”
酒酒现在是关禁闭,要她违背老大的命令,那还有活路吗?酒酒狗腿似的跑过去,大大的笑容:“那你告诉我呗,你不是自诩是我的妹妹吗?无凭无故的我怎么相信你啊?”
黑罂粟更加一副苦瓜脸:“酒酒大人,我真的不能说,有什么事情你问老大好了,我目前的任务是照顾你。”
黑罂粟发挥十八班武艺,什么扫帚、抹布、墩布、鸡毛掸子齐齐上阵,一会儿功夫就清理好,还没等酒酒抓到她,她已经像风一样飘出了门外。“你别走啊……回来,给我说清楚!”
酒酒从窗台上跳下来,回答她的是关上的房门。探身看了一眼窗外,超级大的气垫床已经铺了很远,而且气垫床的周围站的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衣保镖。关智的原话是:“想跳楼逃跑吗?随便跳!跳楼跳饿了才有胃口吃更多的饭。”
酒酒想到过假装自杀,这样也能出屋子。结果门外的隔壁屋子,一杆子专家模样的白大褂摩拳擦掌,生怕酒酒不弄出点血流事件,这样他们的奖金没有着落了。酒酒被那些医生狂热的架势吓得再也不敢流一点点血了,就算偶尔有蚊子飞过,都要绕道避让,生怕弄出一点痘痘红包之类。门口传来一个讨好妖娆的声音:“酒酒大人,你的午饭热好了,这些都是我们老大早上做好的,现在需要吃吗?”
酒酒扯了扯嘴角,她百无聊赖地走回来,坐下来:“请你拿出一点袁总的气度来好吗?你这样我一点都不习惯啊。”
堂堂的袁封晟好像一点都没有总裁的自觉,他把推车推进来,按照次序,把一份份的菜摆到酒酒的面前,躬身做了一个请:“我们伟大的酒酒女王只要高兴,我就皆大欢喜了。我个人的气度算什么呀?那些都是毫不起眼的灰尘,啊,尘埃,我的尘埃!”
酒酒翻了个白眼诗兴大发的袁封晟,无奈地抓起筷子,认命地吃关大总裁为她准备的爱心午餐。过了一会儿,她总是感觉旁边矗立了这么高大帅的美男有些不自在,把口中的菜咽下去,微笑抬头:“你可以坐下来和我一起吃吗?”
袁封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是宁愿吃黑罂粟黑糊专业户的手艺,也不敢吃老大做的爱心便当啊,担心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那你能不能出去?你这样看着我,我还怎么吃啊?”
酒酒双手托腮,笑得一脸苦涩。而且袁封晟还拿着手机在那里拍摄。袁封晟低下头,小声:“快点吃,一会儿我带你走。”
酒酒觉得好像出现了幻听,这个屋子里的人不都和关智同仇敌忾穿一条裤子吗?什么时候也有良善的人发出这种类似于善良人的语言啊?酒酒正要感动得稀里哗啦,袁封晟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且还魅惑地给她眨了眨眼。“不要激动……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