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很好,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黑罂粟有些担忧,朝前跑了两步,顿下:“老大,酒酒根本没有受过我们的那些苦,你要原谅她。”
鬼迷也有些担忧,“有事好好说,老大,她不像其他人那样皮糙肉厚,你这样子反而会吓着她的。”
两人的声音都被关智回头的目光震慑回去。“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们!”
“你放我下来,你以为你是谁啊?关腹黑,关霸道,快放我下来!”
酒酒的两条腿在他的肩膀一侧不停地挣扎,两只手被纱布包裹着,就跟两个棉花团一样,软绵绵地砸在关智的背上。“你放我下来……放我走……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关智就跟没事人似的,扛着他轻而易举地上了楼,然后只听大房门被大力地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楼下的鬼迷和黑罂粟都是一抖。“你说老大会不会闹出人命?”
鬼迷微微偏头,目光依然看着二楼的位置,脸上都是担忧。黑罂粟抖了抖,然后要朝楼上冲去:“我去救她,老大不能这么对酒酒。”
鬼迷一下拽住她的胳膊,嗤笑:“刚才你怎么不救?现在变圣斗士美少女,什么都不怕了?我敢保证,你要是冲进去,一定是竖着进去,躺着出来,到时候还得麻烦我出钱给你订一副冰棺。。”
黑罂粟漂亮的贝齿一咬,不甘心:“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酒酒毕竟是她的姐姐,她们这样的人,亲情都是很奢侈的东西,所以无论父亲再怎么绝情,她都要保护他。鬼迷松开捏着她胳膊的手,双手摊开,朝后退去:“OK,你去吧,大不了我好心一点,在这里帮你收尸。到时候,不仅酒酒要遭殃,就连你们的父亲也保不住。别忘记了,今晚是放走了老大要抓的人?就算他是酒酒的亲生父亲,老大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还会在乎他吗?”
黑罂粟迈出的步子一顿,单手握住了扶梯上的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看起来是装饰用的珠子。其实最行家的人知道,这些镶嵌在扶梯上,每一米间隔一个的珠子,都是真货。鬼迷双手环抱慵懒地靠在墙上,斜睨着黑罂粟,笑着说:“放心吧,老大虽然在气头上,不过这个世界,没有谁比他更疼酒酒的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大门被关上,酒酒就像失控的篮球一样直接被抛到了床上,而且还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幸亏这个床够软,不然的话,她的老腰还不断掉呀!酒酒胡乱的在男人的被窝里挣扎了一番,终于抬起头,挥舞着包裹成棉花似的拳头,红肿着眼圈抗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说过了,我不要和你过了。”
“我们两个的事情,什么时候是你说了算?”
关智高冷地站在床边,长长的胳膊一甩,外套被扔在了一边,然后去解衬衫上的纽扣,不一会儿,衬衫也被他甩了,然后再是皮带……酒酒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空气中充满了危险和压抑的气氛,把她整个人包裹来,完全透不过气了。“你别过来……”她翻身退到了床角,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关智,里面充满了戒备,无辜和不信任。关智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也突然一揪,不过,她的眼睛这样子可真撩人,好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让他很想扑过去,扑倒。长裤也被仍在床上。酒酒的眼睛瞪得最大,她咕咚一下咽下一口唾沫,虽然她现在很不想和关智发生什么。不过他的身材还是很耐看的,倒三角的,精瘦的腰,腹部上是流畅的人鱼线,还有胸口的肌肉,光滑又紧致,干练。酒酒在嘴里轻轻地张开贝齿,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刺痛的感觉让她花痴的神智恢复了一些清醒,嘶!好疼!她在做什么呀?他们两个现在明明在吵架,要离婚,要分开好不好?为什么又被他的美色所引诱了?关智当然没有放过酒酒这个小动作,本来烦闷的心情就像是天空中沉闷的云,吹来了一丝清新的风,瞬间烟消云散,晴空万里。“你让我不要过去,难道是希望我和你做点什么吗?”
清淡的语气中带着故意的一丝不屑。酒酒那双手还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肩,本来就紧张的大脑就像瞬间扔进了一个炸弹,把她炸得外焦里嫩了。她嗫嚅着说:“你……你……你不想做什么,你脱衣服做什么?”
说着还缩了缩脖子,更加戒备的看着关智。以她以往的经验,这个男人想要睡她的时候,她是无处可逃的。关智栖身上去,高大的身子,直接把酒酒包裹在缩小的角落里,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碰到酒酒。“啊!”
酒酒吓得连忙撇过脸,就连眼睛也紧紧的闭上。关智什么都没有做,双手撑在床上,身体长长地撑在酒酒的上方,无形中的压力,让酒酒感觉全身的皮肤都紧绷起来。他温热的呼吸,他灼热的体温,熟悉的暖香,全部弥散在空气中,源源的不断的,从酒酒的每一处毛孔里钻到全身,融合到血液中,在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关智的视线落在了酒酒的睫毛上,她闭着眼睛的时候更撩人。睫毛长长的,湿湿的,黑黑的,就像是一把俏皮的小扇子,浓密地排在眼睑的部位,形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抖动的时候好像是对他无声的邀请。关智努力抑制住身体里的悸动,抬起胳膊,曲着手指在酒酒的侧脸上蜻蜓点水般滑了一下,薄唇微勾,故意在她敏感的小耳朵边低语:“以后不许再说离婚的话,你是逃不掉的,你身上已经有我的味道,被我盖上了印章,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哪个男人再敢碰你。”
酒酒哆嗦得不行,偏偏关智说话的气流撩得她的耳根痒痒的,就像是酥酥麻麻的电流,让人抑制不住的想要发抖。不过,什么叫盖上了印章?她又不是什么待宰的肥猪,被检疫部门在屁股上盖上了红章,然后洗洗涮涮,马上就被宰掉。“你……”到底讲不讲道理?我才不是……等酒酒睁开眼睛想要辩驳的时候,身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周围空荡荡的,除了床上和地上狼狈的衣服裤子,仿佛刚才的一切是她的幻觉一样。不远处,浴室的玻璃门,上面发出莹白朦胧的光,淅淅簌簌的水声响起,原来……他去洗澡了。酒酒把屈得有些发麻的腿平放在床上,身体软软地靠在床头,手放在小腹上,眼睛无神地望着上面天花板上的吊灯,璀璨闪耀的宫灯发出醉人的星光。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已经湿透,全身的肌肉发酸,难道她就是如此的怕他?这个男人有时候就想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是那样默默的看着你,也会让你心惊胆寒。不过刚才好丢人呢,她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结果他只是脱衣服去洗澡,嗷呜……酒酒双手捂脸,关智会不会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反而期待着他做什么。手指上被关智包裹得严严实实,白色的纱布上,透出隐隐的药香。酒酒想到了那个恐怖的轮椅人,当他给自己看,关智将要死的时候,她感觉是那样的绝望,心都快死掉一样。再次见到他,就想着把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抹平了,没有什么比他活着更重要的。黑罂粟骗酒酒,酒酒生气,本来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关智。想到他给她上药时候的温柔,而且经历了那么可怕的生死画面,酒酒一点都不想追究黑罂粟接近她的原因。可是,就连关智自己,都有那么多的事情瞒着她,什么父母,什么火凤凰,这些都是关于她的事情,为什么关智那么自私,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