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酒酒原来是不是在这个车里?”
关智依然在走动,整个人就像是暗夜来的帝王,只有他生杀予夺的权利。“是……”“是……”所有的黑衣人都连忙点头,抢先答“是”。碰!一声枪响。最后面的那位黑衣人倒下去了,就算隔着那么多人,关智还是瞄准了他。“第二个问题,她现在哪里去了?”
关智清淡的声音刚一落下,没有人回答,只是原本站在一堆的黑衣人,全部都趴下了,只有一人高举着手机。“少爷……老爷找你……或许有酒酒小姐的下落……”这句话就像是陡然出现的救世主一样,让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一点。关智的手一扬,所有黑衣人都把侧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生怕那个枪子落在自己身上。手枪在空中滑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稳稳地被鬼迷接住。黑衣人手上一空,关智已经拿起了手机。“……”虽然没有说话,关智能感觉到那边的气息。他是一个中年的男人,他的头发很嚣张地飘扬在空中,虽然长得很有艺术范儿,可是他做事从来都是心狠手辣。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漆雕轮。“儿子,好久不见!”
“她在哪里?”
关智并没有对父亲重逢后的喜悦,声音就像是最冷酷的刀锋,冰冷得像随时都能划破对方的脖子。“真是个不孝子啊,有了女人,就忘记了你姓什么吗?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你,我再给一次机会,她在哪里?”
关智仿佛没有多大的耐心,皱着眉头,眼神深邃地望着前方。如果是别人这么和他说话,早就不会有活着的可能,所以鬼迷和黑罂粟他们都知道,在老大愤怒的时候,不要去撞枪口。“我把她送给了安国邦,后面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怎么?安国邦没有利用好这个棋子?那他真的太饭桶了……”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声……关智已经挂了电话。“老大,酒酒她……”黑罂粟第一个冲上来打听,现在她比谁都希望酒酒没事。“人不在他手上。”
关智深吸一口气,他也有些烦乱了,难道还有其他人对酒酒不利?鬼迷拍了一下关智的肩膀,给他鼓励:“你怎么知道不在他的手上?”
这个他肯定是指漆雕轮。关智冷冷一扯嘴角,偏头,像是做着极大的隐忍:“他对我还从来没有撒过谎。”
他当然指的是漆雕轮。鬼迷不说话了,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也是关智的禁忌。从认识关智的第一天起,他就从来不谈家里的事情,好像这个人世间,他就是一个孤零零的人。另一边……漆雕轮把已经断掉的手机放开耳边,清冷的江风吹着他的黑色的头发,方格子的围巾,长长的大衣,如果看背影,一点都看不到他鬓边的白头发。“老爷……”身后的一人靠前:“现在该怎么办?”
漆雕轮抬起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紧紧地把手机攥住,久久没有说一个字。“少爷那里也没有人吗?”
身后的人问。漆雕轮满腹心事地摇摇头,最后他狠狠地说:“找!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他就不信了,还能玩不过一个小丫头。半个小时之前,下面跟踪安国邦的保镖来报告,酒酒不见了。他立即发动人出来寻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被套在口袋里的鞠酒酒,居然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