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的企业,只要和天瑞合并,直接空降成为龙头老大那是没有悬念的。啪地一声,鞠酒酒的手机华丽丽地吊在地上,整个人也傻掉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不喜欢这款手机,我们再换……”说着,关智稍微把椅子朝后挪动了一点,然后亲自弯下腰,拾起打字打到一半的手机:“至少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酒店经理推着餐车上来,把桌上所有冷掉的菜都撤下去,换上了新的热菜。鞠酒酒已经石化了,袁封晟就跟秋霜打过的茄子,从安国邦紫涨着脸离开的刹那,就彻底的焉儿了。“这个大红枣炖得挺烂乎,你得多吃点,看你的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多补补。”
“关智!”
“嗯?”
“你还是关智吗?”
鞠酒酒茫然地转过脸,仿佛在看陌生人。关智的筷子刚伸进一道叫做“藕榭莳花”的菜里面,听到鞠酒酒的傻话,微笑着对一旁只顾喝闷酒的袁封晟:“你也认为我疯了是吗?”
“关大老板,兄弟我该做的也做了,该说的也说了,至于你不顾一切要跳进火坑,也怨不得兄弟我了……”袁封晟阴阳怪气。关智微笑着咬了一口藕片,然后抽出纸巾,擦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油渍的薄唇,动作优雅娴熟:“不出三天,安国邦肯定会回来,到时候这个价格,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什么?”
袁封晟刚刚喝下一口酒,惊讶得差点呛死。鞠酒酒灰白的眼中也萌生了希望:“真的吗?你凭什么那么笃定?”
稍微有脸皮的人,被这样羞辱,也绝对不会再回头吧。这个安国邦刚刚离开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吞下了一坨大便,完全要撞墙自杀的节奏,怎么可能还会回头?关智纤长的手指端起高脚杯的杯茎,俊逸的脸上充满了神秘和自信,他摇晃着杯中的红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果香:“山人自有妙计!”
“得,你别故弄玄虚了,快点告诉我吧!”
袁封晟被关智的话弄得心里就跟猫爪似的,急切想要知道。鞠酒酒也一脸崇拜地看着那张俊美邪气的脸庞,关智说的话,理论上鞠酒酒觉得很不靠谱,可是莫名的,她就是相信他。“可是……如果他再次回头,你怎么能让我去谈判?我不会啊?再弄砸了,我就惨了。”
鞠酒酒微蹙着秋月浓烟似的眉毛,两根食指在桌下拧成了麻花,正像她纠结的心。“没事的!你就把他当成是玩游戏,就算一关失败了,还有为……老板在后面给你撑腰……”鞠酒酒秋水剪瞳似的眸子望着他,刚刚他是想说“为夫”吗?“哇喔……他居然把这么大的生意让我当游戏玩?这样的老公,酷爆了!其实也怪那个王八墩子安国邦,嘴巴那么毒,活该被虐!”
鞠酒酒难得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暖融融的笑意。“不行了不行了……”袁封晟直接瘫软在椅子里,捂着胸口一副要死了的样子:“你们两个谁行行好,快点打120,再被你们这样玩,迟早我要英年早逝的。”
鞠酒酒噗呲一声,差点笑喷了。关智又若无其事地给鞠酒酒夹了一片雪藕,要多无情有多无情:“西山公墓正在打八折,你要死赶在今晚十二点之前死,还能赶上最后的时限。兄弟我不才,五分钟可以准备一份遗嘱,你签字完立马可以断气了。”
袁封晟…………车窗摇下,清冷的夜风灌进车里,把有些酒味的空气换走了。“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鞠酒酒坐在驾驶位上,偏头看副驾驶上的关智,他可喝了酒。车窗外面是一片破旧的小区,昏黄的灯光下,跳跃着很多细细麻麻的飞虫,看着让人头皮发麻。“如果你不放心我,今晚我就睡这里。”
关智单手撑在车门上,偏头,似笑非笑地望着有些紧张的鞠酒酒。这小妮子还真厉害,居然把时速350码的兰博基尼当成35码的艾玛电动车,然后一路迷糊糊地找到了家。“我家没地方,关总还是早点回家吧。”
鞠酒酒在这个问题上,拒绝得很干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有出事的,几千年就出了那么一个柳下惠,谁知道柳下惠是不是得了什么男人难以启齿的隐疾?以鞠酒酒对关腹黑的了解,这男人现在正是如饥似渴的时候,让他进屋,今天晚上她还能是圆圆胖胖的酒酿圆子,明天早上恐怕就被吃成骨头都不剩的白骨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