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双双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很清楚自己不爱他,也想过跟他分手,可是,当他真的说出了这句话,她却觉得心头酸酸的,很难受。“这事是我的错,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我会向媒体解释清楚的,你若是还有其他方面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齐瑞淡淡的说道。单双双摇了摇头,无意识的搅了搅面前的咖啡,“齐瑞,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
虽然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可他们却比普通朋友亲密不了多少,在一起这么久,就连接吻也没有接过几次,更别提其他的了,所以,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跟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她这话并没有说的很明白,可齐瑞还是听懂了,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是的,跟你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我想不通,我始终都觉得,你不是一个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的人。”
齐瑞微蹙着眉头,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的说道,“我爸爸不接受我们的事,这段时间我压力很大,那天就多喝了一点酒……”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涩涩的笑了笑,“对不起,双双,我让你失望了,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所以,我们就走到这里吧。”
单双双咬了咬唇,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齐瑞站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你保重。”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又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很认真的说了一声,“双双,一定要幸福!”
齐瑞走了,还给她带上了房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鼻子里有些发酸。其实,每一段不能走到最后的感情,归根结底都不是一个人的错,齐瑞固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她明白,这其中,也有她的责任。可不管怎么样,就像他希望她能幸福一样,她也希望他能找到一个跟他两情相悦的姑娘,可以包容他,理解他,爱他,给他幸福!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挤进了一个小脑袋,眉眼都笑得弯弯的,贼兮兮的喊了她一声,“麻麻。”
她原本心里还有些难受呢,一看到他,一下子就暖了,还有些意外之喜,“团团!你怎么来了?”
“粑粑带我来吃冰淇淋。”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果然,顾景之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呢。团团很自然的就爬到她腿上去了,顾景之坐到了对面,蹙眉把面前齐瑞喝过的茶杯推到了角落里。看着他那明显嫌弃的动作,单双双撇了撇嘴,“我很想知道星河离这里这么远,你是怎么想到带他来这里吃冰淇淋的!”
怪不得推荐她这个地方呢,原来是想来偷窥她!BOSS大大你心眼那么多,真的好吗?顾景之眉毛一挑,“是团团自己想来这里的。”
“呸!”
单双双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星河就在市中心,附近多的是吃的地方,她才不信他没有诱哄团团会主动说要到这里来。“不信?”
顾景之冲团团努了怒下巴,“你说,到底是谁要来这里的?”
“是我呀!”
团团毫不犹豫的说道,“这里的冰淇淋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说着,也被自己给说馋了,哧溜一声吸了下口水,“粑粑,可以吃冰淇淋了吗?”
顾景之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那你自己下去跟秦晴阿姨说要吃什么口味的,让她给你做。”
“好嘞!”
小家伙麻溜的一下子从单双双腿上滑了下去,蹬蹬蹬的跑下楼去了。“慢一点,小心摔跤。”
顾景之赶紧交代了他一声,再转过头来,就看到单双双挑着眉毛看着他,他有些不解,“怎么?”
“琴琴阿姨?是个姑娘吧?还亲自给你儿子做冰淇淋吃?看来你跟人家很熟嘛,怎么不介绍一下?”
顾景之眨了眨眼,笑得格外招眼,“你吃醋了。”
“呸!”
单双双撇嘴,“鬼才要吃你的醋,你少自作多情了!”
他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行吧,没吃醋就没吃醋吧,那这个琴琴阿姨我就不介绍给你认识了哈,反正也没必要,对吧?”
单双双咬了咬牙,真想捏死他肿么办?不一会儿,团团又蹬蹬蹬的跑上来了,手里还端了一个用竹子编的小盘子,里面放了好几样小吃,鸡翅,薯条,鱿鱼圈什么的。单双双担心的指着鱿鱼圈,“这个他不能吃吧?不是会过敏吗?”
顾景之看了一眼,“没关系,这个是土豆做的。”
顿了顿,他又看了她一眼,加了一句,“琴琴阿姨知道他海鲜过敏。”
单双双顿时心塞了,据她观察,他一直都把团团保护得很好,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可这个“琴琴阿姨”不仅知道,而且连团团对什么东西过敏都清楚,看来真的是跟他们父子两很熟啊。顾景之起身出去了一下,她赶紧逮着机会,问身边这个只顾着吃东西的小团子,“琴琴阿姨是谁?”
胖团子抽空抬头瞅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琴琴阿姨就是琴琴阿姨啊。”
她有些无语,想了想,心理有些阴暗的问道,“那琴琴阿姨长得漂亮吗?”
“唔……”团团嘴里叼了一根薯条,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麻麻漂亮。”
单双双这才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那她跟爸爸是不是很熟悉?”
小孩子不懂她这心里弯弯绕绕的小心思,非常直接的就说道,“是的呀。”
她顿时觉得更心塞了,认识顾景之那么久,她什么时候见过他有要好的女性朋友了?身边从秘书到助理,全都是男性,那他是怎么认识这个“琴琴阿姨”的?顾景之在门外就听到了她这个问题,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他推开门走了进来,把两个冰淇淋放在了他们面前,这才开口说道,“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问我呢?那蠢蛋能知道什么?”
单双双心虚的轻哼了一声,“不知道你说什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还是解释道,“你不是参加过严寒的婚礼吗?他老婆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