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病,是在十年后,那一年我爸想续弦,我把他揍了。”
单双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把他爸爸给揍了?看她一副蠢萌样,顾景之忍不住在她脸上揉了一把,“当时他们都以为我是不能接受我爸再娶的事,所以偏激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当时失控了。”
“再后来,就是20岁那一年,我当时代表学校参加一项全国性的建筑比赛,赛前有人故意拿这件事刺激我,然后,我再次失控了,那一次闹得比较大,我被取消了比赛资格,也是第一次被诊断为躁狂症。”
听他这么一说,单双双就想起来了,她听说过,他大学是学建筑的,而且一直被誉为天才一般的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大二那年突然就退学去了国外。大二那年,他应该正好20岁!“那上次你打那个记者,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顾景之脸色微沉,“他提到了我妈。”
单双双没再说话了,能够看的出来,他妈妈的死,就是他心里一直过不去的那个劫!顾景之用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姿态慵懒,神色却异常的认真,“双双,这个病已经伴随了我大半辈子,也许还会继续伴着我一辈子,这样的我,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