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恐惧无措,庄婷悠什么都不缺,也从未找他要挟过什么,从前两人更是没有任何的交集,当然也不会交恶,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她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情?她到底为什么不动声色?他心里七上八月下,并且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严祁,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
秦母注意到他神色的异常,关切的看着他问,也成功的把他从深深的惶恐中拉了回来。严祁摇摇头:“妈,我没事,我最近常常这样,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和不够睡。”
他话锋一转:“庄……庄小姐来看你,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了?”
秦母凝眉想了想,摇摇头:“我最近吃的药量加大了,老是记不住东西。她说过什么我忘记了。”
“如果你想得起来,记得跟我说。”
“怎么,她有什么特别吗?我看她也不像什么坏人。”
“她这个人在我们圈子内风评不太好,交友乱七八糟的,我怕秦霜跟她交朋友,会被带坏,虽然秦霜暂时是回了老家,但她总会回来的。”
严祁撒起谎来,可谓是信口拈来,秦母身体不舒服,自然是没注意到他在撒谎。她点点头说:“富家女,总是比较娇纵。”
“反正,得是提防着点。人家这么有钱,干嘛无缘无故的跟我们交朋友呀,朋友也是有等级划分的。”
“你说的也对,富人与穷人,怎么能在一起做朋友?”
秦母像是联想到什么,苦笑了一下,严祁不知道她的过往,也就没注意到。“到时我会跟秦霜聊聊的,顺便问问庄小姐的情况。”
“嗯,”严祁见说得差不多了,抬腕看看表:“妈,既然住院费用已经交了,你就安心养病,我回去上班了,有空再过来看你。”
“好,你开车小心点。”
“我知道了。”
严祁从疗养院出来,就把车停在路的旁边,他心急撩火的马上拨了个号给卢雨霏。卢雨霏早上回公司被她大哥喷了一脸,不敢回家午休,正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休息,听到来电,很是光火。“我不管你是谁,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不能等上班再说?你不知道我正在午休吗?”
她没声好气的抓过电话就是一顿大骂。“别睡了,火烧屁股了,快起来!”
严祁眉头都能皱出一个川字来。卢雨霏一听是严祁的声音,马上醒了一半:“阿祁?你不是说要去疗养院去看那个老不死婆子吗?这么急的打电话给我,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都等不及见面再说了。卢雨霏愣了愣:“很重要的事?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刚从疗养院出来,你知道我岳母跟我说了什么吗?”
卢雨霏一听是老婆子的事,便嗤了一下:“说什么了?难道说她女儿复活了?”
“比这个还可怕!”
严祁表情极为严肃,紧紧皱着的眉头都能夹死几只蚊子了。“我还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觉得这么可怕?说吧,听着呢。”
“你在公司?”
“对,我在办公室里。”
“方便说话吗?”
“我自己的办公室怎么不方便说话了?”
卢雨霏被他的语气搞得有些凝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那个岳母跟你说了什么啦?”
“她说,庄婷悠到过疗养院看过她。”
“庄婷悠?”
卢雨霏愕了:“她没事去疗养院干嘛?她看起来也不像是那样热心的人啊。”
作为同一个圈子的人,卢雨霏当然了解庄婷悠的为人,她从来只顾自己,极少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所以,她在圈内才那么少朋友。她这种性格,会无端的去看望那个贱人的母亲?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对,是不是很奇怪?据我所知她跟我老婆没啥交情的!我老婆活着的时候,压根就没几个朋友!她怎么可能跟庄婷悠交好?”
卢雨霏摇一摇头:“这个可说不定,那个贱人的狗不是给了她养吗?如果不认识,怎么会提前写好让渡书?”
关于秦霜的那份可疑的转让狗只证明,严祁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来的,为此他还特别找出了秦霜以前写过的文件,比对过笔迹,才确定真的是出自秦霜之手,但秦霜这个奇怪的举动他至今都没能找到合理的解释。她的死是意外,除非她是早就知晓自己会出事,所以才提前把布布交给庄婷悠,不过她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自己会被他与卢雨霏害死?所以,细思极怖!“秦霜的狗让给庄婷悠这茬咱们先不说,我跟你说的是另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庄婷悠居然一次性替我岳母付清了半年的费用!疗养院半年的费用并是一笔很小的开销,一般普通人还真是很有压力,但庄婷悠明知道这笔钱没法还,还眉头也不皱一下就一次性全部交掉,你说,不奇怪吗?她跟我岳母无亲无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