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而故意去忽略他。冷着眼看向别处，在娄小四还没有跑到娄大爷身边的时候，娄大爷抬脚走人，往外走去。老顾是被娄大爷给喊出来的，出来后，见娄大爷出去了，再看客厅里追着娄大爷跑的娄小四，老顾朝娄小四走过来，给抱了起来。“qiuqiu……”娄小四指着娄大爷发音不准的念叨着，冲顾谨则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娄妈出来拿东西，见娄小四还不睡觉，忙过来抱他，“今天要他跟我们睡吗？”
老顾还没说话，娄小四就对着娄妈伸手，嘴巴里依然念叨着，“qiuqiu……”娄妈看眼顾谨则，不知道无缘无故的，娄小四为什么会念叨娄鸣。平时在家里，这小东西就管娄大爷很‘qiuqiu’来着，他是跟着大宝和小宝他们一样喊的‘舅舅’，就是捋不直舌头，绕口话不会发音。娄妈心疼了下，跟老顾说今晚让娄小四跟着她和娄爸睡，抱着娄小四回房间了。“四宝找舅舅干嘛呀？”
娄妈的问话传到老顾的耳朵里，老顾心里五味杂陈，想着，或许该和娄鸣谈一谈。苏黎世，蒋小闹的家里，多出来一个陌生的不属于这个房子里的气息。蒋小闹的房间门被无声无息的打开，门开了一条缝，来人蹑手蹑脚，走到了蒋小闹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睡梦中的蒋小闹睡的很沉，窗户外忽高忽低的风声好像更猛烈了些。来人蹲在地上，突然‘咔’的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动，闯入者条件反射的抬头看了眼床上的蒋小闹，怕把她惊醒。从闯入者的角度看去，在透过窗户月光的照射下，闭着眼睛熟睡的蒋小闹仿若纯净的精灵般一尘不染，让人不忍亵渎。阴冷一笑，闯入者将手里的麻袋放到了地上。如果靠近点的话，可以清晰的听到轻微的声音。打开麻袋的口袋，将麻袋里的上百条长短不一粗细不等的蛇全数倒在地上，闯入者起身，欣赏着慌乱逃窜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动物们。眼色阴冷，盯着毫无头绪东躲西藏的软体动物群体，闯入者找到房间里暖气遥控器，关掉暖气，从房间里出来，锁上了蒋小闹的房间门。从蒋小闹的家里离开，恢复来时的模样，闯入者悄无声息的在风声的掩盖下消失。隔壁关敏的房子里，依然亮着灯。关掉了暖气的话，那些怕冷的蛇会主动去靠近有热源的东西。床上睡梦中的蒋小闹，是最合适的选择。靠近她，就能取暖。C城，龙宫。找到娄大爷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明明顾谨则是紧跟着人出来的，等他开了车，娄鸣却不见了。“你一般不来这种地方的。”
坐到娄大爷旁边，顾谨则开口，顺手示意，要了杯酒，陪着娄大爷一起喝。老顾和娄大爷都不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除非有必要，否则这种买醉放纵的地方，他们基本不会染指。娄大爷撑着额头，不接受娄小四，好像没有娄大爷想象的那样简单。尤其是看到孩子渴望的眼神那一刹那，娄大爷心如刀割。那是他和他心肝儿的骨肉啊！那是他和蒋小闹爱的结晶呀。一杯酒仰头灌下，娄大爷问顾谨则，“尼克上钩了没有。”
老顾说，“明天就知道了。”
娄大爷捂着眼睛，对顾谨则说，“要快。”
老顾‘嗯’声，心里跟着不好受。他是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娄鸣了。“你去苏黎世吧，这里交给我。”
越是看到娄小四，他心里会越纠结难受。老顾能理解娄大爷的心，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他们给孩子最好的生活条件，给他最优越的物质需求，却给不了他感情上的呵护。明明倾尽所有的给四宝，可四宝要的不是他们。四宝想要自己的爸爸妈妈，四宝不会表达，可他的一举一动中，都在透漏着这样的讯息。“人弄回来了没有。”
娄大爷低问着，恢复了森冷脸色。顾谨则知道他问的人是念溪，“在路上。”
娄大爷又拿了一杯酒仰头灌下，起身，回家。老顾在后面走着，两个出色吸引眼球的男人走着人群中，显得那样的鹤立鸡群。有大胆的女人上前想要搭讪，娄大爷一个眼神，靠过来的人立马退避三舍，停止行动。苏黎世，蒋小闹的耳边是‘咝咝沙沙’的声音，脸上有些痒，蒋小闹伸手去挠。远在C城刚喝了酒的娄大爷心口烦躁，没来由的突然呼吸急促。车猛地停靠到路边，皱着眉头掏出了手机看了眼。没有未接来电。想要打个电话，却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跟在娄大爷车后的老顾下了车，敲娄大爷的车窗，问他怎么了。娄大爷坐在车里没有反应，拿着手机，拨通了娄侃侃的电话。侃爷电话响起的那一刻，耳边是蒋小闹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