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谷场是每家每户专门用扁担挑起来的,大概二三十平方左右吧,平时用来打谷,闲时在上面烧火粪。这个火粪的用处可是很大的。等于就是自然型的化肥,在田里种油菜需要火粪,在路上种菜也需要火粪。火粪的作料就是稻草秸秆和家禽的粪便跟土块燃烧的灰烬。现在他家在打谷,老太太家的老幺媳妇,就是王楚楚小娘是最受老太太喜欢的。而这个小娘跟三娘的关系最好。现在身边没什么钱,她们就经常合计要怎么样来钱快。上次是设法去了王楚楚的饭馆,结果闹了那么一出,不仅蹲了号子,出来后王楚楚找借钱还把人家骂的狗血喷头。因此关系的彻底闹僵。本以为她以后不会好了。可是谁都没想到她的运气不仅是好,有人帮她还了钱,还重新帮她重新开了业。现在生意是越做越大。这可是让这些个婶子和舅妈又一次起了心思。怎么说大家都是骨肉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经不是。可是毕竟之前闹成那样,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好在去了。于是他们想了个怀柔政策。现在是老头老太太还和她亲,老太太说什么她不会反驳。所以现在打稻的时候,小娘就在老太太面前打亲情牌,而老太太和她关系最好,对她说的话觉得非常有理。毕竟大家都是亲人嘛,没必要搞得好像是仇人。想明白这一点,老太太决定帮儿媳,至于孙女嘛。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你总不能把我们王家的东西,一起带着嫁给婆家吧。而老头子嘛,他是听老婆子的,只要老婆子一句话,让他抓鸡他就不敢逮鸭,让他撵狗他不敢迟疑。“姆妈呀,现在眼看楚楚就要成为梅家人,她的店面你难道要看着成为别人家的吗?”
小娘的话刚说完,三娘也帮着说话。而打稻的是老头和大儿子跟大姆孙儿孙女,而那几个爷们则是在自家跟孩子忙自家事,他们这些女眷都是在帮老太太。如果是化作平时,她们顶多是快完事了才会来,理由很简单,他们那边也要忙,只有自己忙完了才有工夫过来。现在过来还帮忙,就是无利不起早。老头老太太可没多想,他们能来帮忙最好,不能帮忙也没什么。“你们说的也对,可是跟我说了,我能怎么办,难道不让他们结?”
老太太想着说。这个小娘马上出主意:“哎呀姆妈,她结婚自然是好事,而且男方家都不错,不会亏待她的。我说的是她的那个店,难道要改姓不成?所以,最好还是咱们王家人接手!”
他可是自吹自擂,把他的老公和小孙子搬出来。三娘不甘示弱,同样让老太太考虑老三,还有孙儿。还特意搬出以后养老的问题。要老太太不要想着那个外嫁孙女会给她养老送终。这话言之有理,于是老太太问了句:“那你们说我要怎么做?总不能现在就要她把店给我们吧?”
“姆妈哎!”
三娘提议道:“现在不用你去说什么,这田里的事我们包里,粮食卖了钱我们不要,只要你和爹地(dadei)过去她店里,她人离开,店面还是我们王家的!”
(注:这个爹地不是港腔英文,但意思是一样,但不是爹地diedi的叫法!)想想她们说的,老太太觉得是这个理。“等把这里忙完了我就过去,刚好下个月让他们认亲,我在过去店里。”
说真的,你让她现在放下手中活,她还是有些做不到。毕竟都是从曾经的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她们俩虽然心里着急,可也知道说多了难免会起反作用。反正离下个月近了,那就在等待一段时日吧。那边在商量着霸占地道饭馆,这边的当事人根本不知情。今天又学了几样手艺,只要回去多练练,以后就不怕做不好。等到黄昏,那些厨子走了,余楚卫在趁机于此处做食物,王楚楚在旁帮忙。期间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当真不怕他们学会了你的厨艺就直接离开的?”
他是满不在乎道:“离开就离开便是,就像学校里一样,学生在里面读书,然后他们毕业了去赚大钱,你觉得学校是愤怒还是高兴?”
“呃!”
她还真的无法反驳:“可是你毕竟不是学校啊?”
她还是找了个借口。余楚卫依旧是不怒不气:“我虽然不是学校,可他们毕竟是帮了我们赚了钱嘛,现在有了那么多钱,想请厨子不是很容易嘛。而他们是从头做起,想想你我起初是什么样,你觉得他们难道比我们幸运?”
“好吧,我说不过你。”
“呵呵,别想那么多了,俗话说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与其哭的稀里哗啦,让眼睛肿了疼,不如我们唱一首歌。”
他把菜端起,在那走着太空步,嘴上唱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呀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他在这边唱,她在另一边慢拍掌,配合他的歌曲。外面的江鹏和华拓跟着哼哼,其他人都是一起哼着调。在吃饭的时候余楚卫问华拓:“你会开摩托车吗?”
他抬头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会开!”
拿出车钥匙扔过去,说道:“等会拿着吃的,带着他去看看妹妹,而我们还有其他事。”
说的我们就是和王楚楚。这话不说清楚,很容易把话想偏。“明白,明白。”
两人互望一眼,传递着信息。看的王楚楚脸色绯红,羞恼的狠踩他的脚。疼痛让他明白过来,于是忍着疼解释:“你们想错了,我说的意思是她说天天忙着太累,于是我就想让她放松,这不是电影院有电影放嘛,我就邀请她看电影。你们想哪儿去了,真是肮脏的脑袋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