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还有京城的电视台具有影响力的节目组专门为此事进行专项的报道。九十年代末,粮食亩产七百市斤就是大丰收,曾经可是二百公斤等于四百市斤就是丰收年。国人从此不饿肚子才是大事。结果燕京电视台的记者通过暗访,这可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得差点得心脏病。原来这个省的粮仓里面基本上都是没粮的,上层院的领导下去视察,底下是为了自己的政绩而进行欺上瞒下的哄骗。他们是看上层院的领导要去什么地方视察粮仓。就提前打电话让那个地方的干部,把满仓的粮食进行搬运。粮食局里的那些干部,之所以设立这个骗局,究其原因是按照上面的规定,如果敞开了收粮的话,不足的钱款是由地方财政进行补足的,等于自掏腰包。因此导致了粮食是越来越便宜,而地方的财政上又出现了短缺,所以这个粮站的领导人,是宁愿让粮仓就这样空着,也不想下去收粮。为此才设下欺上瞒下的骗局。地方没什么钱,而且领导干部还想从中捞好处,经过深挖就出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他们是擅自动用公款,压级压低粮食价格、在抬级抬价和违规拆借资金与小金库等腐败现象。还有个问题是,此刻的农民可没什么上面的补贴,非但如此,他们还需要上缴种地的税,就是农业税。也叫粮食的税务。这种情况是加入了国际组织的几年之后才改变不再收这个农业税。其实在九十年代里,还有个古往今来都有的税叫做人头税,余楚卫就被收过人头税好在此刻已经取消,但是在其他的地方还是屡见不鲜的,大概是一年一二百左右。收割机割稻快,一天下来,是越来越多的想请收割机,这可是比人工快。当然还有大半是自己收割,因为他们没那个钱以及稻田泥泞,收割机根本下不去。还有的地方是不许收割机从他们的田里走。理由是怕被压了后,犁田时有困难的。想想这个理由是多么的可笑,反正是牛犁田又不是人犁田,担心被压的犁不动就是多余的。所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叫机器的人只能对阻拦的他们是求爷爷告奶奶。好话说尽香烟给了两包才让过。因为穷所以才有人想占这样的便宜。……经过收割机的推进,那些还在忙苦力的心已飞,只有真正苦的人家他们是没钱而请不起,其他人能请的都愿意花钱请。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现在没钱,想要卖掉稻谷,或者是铡了米出售才有钱。现在的农田都是农民自己的。可是上面是要收税的。经过询问余楚卫才知道,镇上有国产的粮站,缴税就是拿稻谷去。而剩余的稻谷大米农民可以出售。所以割稻的钱起码得等到年底才能收。自然也有人不想欠,等割完了就交钱。收割的价格不贵,一亩十块左右。而油钱也不贵,一天下来一箱子,大概二十块左右,谁让现在的柴油汽油便宜呢。一天运气好是六十亩,运气不好遇上烂田的,就是在田里还有水,割稻都得穿靴子,这样的稻谷几乎没办法用收割机来割。自然也有人不愿意花钱。这样看来这个手扶收割机几乎是赚不了多少钱。一季下来是三季都割,除了油费和损失费,纯利润是万把块左右。不算是什么大钱。顶多就是让抢忙快了些而已。同时也让余楚卫又一次看见了商机。他可以在这里建立个烘干房。收了稻谷在出售出去。可是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办成的。真是个摷蛋的年代,自己偏偏重生在这里,想要搞个大事业,想来想去好像都变成了虎头蛇尾。看来一切得循序渐进了。搞大棚种菜就以后在说吧,想搞做个粮商同样是以后在说。这边的事差不多已经结束,是想让老大去江对岸搞包工头。可看他在这边干的起劲,还是先不要在打扰了。老三去上学了,两个小的在家放猪,小娘自然是忙活自己的事。种吃的菜几乎是一年四季都不停歇。小爷家这边割稻很忙。那个大父大姆家也想要收割机。可是机器根本就过不去。为此村民们决定要修路。这些事余楚卫没有去参与,他现在是去了农场的分厂,想看看这里的人把稻谷如何处理。在身份证下来的前一天,终于搞清楚了情况。分厂里本就有烘干房。自从改革开放开始,那些政治犯大部分都已经离开,而小的部分则是选择留守,包括那些犯了事的劳改犯。现在分厂里的田属于厂子里的,那些留下的人承包了这里的田地,只要把税款交了,还有租金给了,那稻谷就可以出售,收稻的是厂里的粮站。搞明白了这些,他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一半了。现在就差一个大的粮仓。这事依旧得慢慢来。不然又是虎头蛇尾的糟心事。在吃了晚饭后,他去往了大村里,找到章明家,经过询问得知,车子已经送去了任何志的家。到了地方看他家挺热闹。现在都在吃菜喝酒,人数有二十多,包括任何志的家人。在外面犹豫要不要进去,刚好任淼出来去厨房。就过去拦住问道:“我的车在吗?”
本以为这家伙不要了,现在又突然过来讨,任淼是不大高兴道:“在大厅,你自己去拿吧。”
说完人离开。余楚卫强笑片刻,准备好了香烟,这才漫步的走了进去。屋里看到来人,不认识他的就多看一眼。任家人都没什么表情。只有任何志问了句:“余楚卫,你怎么来了?”
“我明天还有事,所以现在是来拿车的。”
说着就要过去。可任何志却不想放过他,去把他人带到桌位,先给他介绍眼前不认识的人。其实就是他女友的家人,还有那个梳着羊角辫,穿的斯斯文文带着眼镜,长相还算可以的周双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