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小初侧头看了一眼幕小白,看着他脸上醒目的巴掌印,只觉心一阵阵的刺痛,“是姐不好,一直都是姐不好,姐姐没本事,一直压着你不准你打架,不准你这样那样,让你平白受欺负,要是姐姐厉害,你就不会受委屈了。”
千说万说,其实一切都是她没出息,她保护不好小白,要是她能保护好小白,谁敢这么欺负他。她费尽心思说要给小白最好的,还扮演她的妈妈,到头来又有什么用,小白还不是不被人当一回事,被人作践欺负。都是她的错啊。幕小初死死忍着泪,眼底都是痛楚,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幕小白摸了一下头。“好了,别自责了,我这辈子最庆幸的就是有你这个姐姐,你不许说这样的话。”
幕小白笑了一下,摸了摸胸口,“你说这样的话,是往弟弟胸口插刀子呢。”
幕小初看着幕小白,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好,好,姐姐不说,以后姐姐也不管你了,这个社会太吃人,你自己注意分寸。”
幕小初极快擦掉眼泪,“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报仇,姐姐用自己的方法给你出气。”
幕小白眼睛一亮,“真的吗?”
“嗯。”
幕小初使劲点头,经过这件事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若是她不一直压着弟弟,弟弟也许就不会受今天这些委屈了。打了幕小白的校长,刚恭敬接完一个电话准备走,正穿外套呢,办公室门被打开了。他回头看到幕小初和幕小白脸色一下子落了下来,“出去。”
他冷声命令。“是你打的小白?”
幕小初无动于衷,站到他面前问他。“是我,怎么?还想问罪啊,也不赛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校长骂骂咧咧,一脸嚣张。“说是就行,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幕小初打断他的话,“就你这样的人还做了嚣张,简直误人子弟。”
“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校长立刻炸毛。“你才东西。”
幕小初眼睛危险一眯,直直看见校长的眼睛里,“你用哪只手打的小白?”
五分钟后,久等校长不下来的司机,不放心去了办公室,到了门口就听见里面‘啪啪’的声音,声音清脆。司机疑惑,敲了敲门后推开了办公室门。进去一看他就皱起了眉头,疑惑看着校长的背影,“校长?"校长没反应,依旧啪啪的继续,司机满脸惊异:他怎么感觉校长再自打嘴巴?司机觉得不可能,他将信将疑绕到前面,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校长,你.你怎么自己打自己?”校长直着眼睛,正啪啪的一下接着一下,正狠狠的自打嘴巴,一直重复打着一边,脸已经被打得红肿不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嘴里满是血,地上还掉了一颗牙。打成这样了,他还在一直打,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狠狠的打。司机看着校长的样子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腿一软坐倒在地,猛地往后挪。“校长.校长你怎么了,你别打了”他怕得要死,看着校长直直的没有焦距的眼神,只觉宝骨悚然。他想到了鬼上身,想到各种恐怖的情节,奔溃大叫。司机的大叫引来了办公楼里的其他老师,教导主任也急忙刚上来,看到校长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然后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幕小初和幕小白。可是办公室哪有他们的影子。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教导主任满脸惊恐指挥司机,“还不快报警打电话!”
“是”司机答应着,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却半天拨不出去电话。一旁上来的老师中,一个年长的看着情况不对,“等不到医生了,这样打下去问题会更大,这打得太狠了,校长怕是鬼上身了。”
这位年长的老师看了看教导主任,“得把校长打醒,主任你去重重给校长打一巴掌,把他打醒。”
教导主任摇头,“我不敢。”
“不敢也得敢!”
年老老师脸色一板,“这是耽误不得,快点,用你最大的力气。”
教导主任被逼得没法,颤抖着站到校长面前,最后在年长老师的催促逼迫下,咬咬牙狠心扬起嘴巴,拼尽全力给了校长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在校长另外一边,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后,牙齿都打松了几颗的巴掌终于有了作用。校长终于停止自打巴掌,直直的眼睛动了动,然后直接晕了过去。大家却都狠狠松了一口气。“快叫救护车。”
年长老师校长吩咐着,低头看了看校长的情况摇头,“他怕是造了什么孽。”
人老了,总是会相信因缘果报。教导主任心里一咯噔,一不小心又想到了幕小初幕小白姐弟,可他又猛地摇头,不可能!“怎么会遇到这么邪门的事。”
司机说话都哆嗦。“是邪门,他之前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人吧?”
年长老师说完摇了摇头出去了,教导主任却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不提校长如何被送到医院,到了医院清醒后的奔溃,这边幕小初和幕小白没去宿舍,而是直接离开了学校。本来就没打算就此竭过这件事,从校长那里知道幕小白被开除的真正原因,幕小初幕小白就更不会顺从离开学校了。对毫无防备的校长,幕小初根本不用深度催眠,清醒催眠就能让校长吐露真实,只不过最后幕小初还是对他进行了深度催眠,不为别的就为小白报仇。校长打小白耳光,以牙还牙自然是要打回来,不止要打回来,而且还要重重的自己打自己,打得他铭记一辈子,这辈子都不敢再打人耳光。幕小初和幕小白看着校长啪啪打着自己耳光,打了十几下后,施施然出了办公室。“姐,你是这个。”
幕小白朝幕小初竖起了大拇指。“这才解了点气。”
幕小初说着,却心事重重,因为校长会亲自插手开除幕小初是因为背后指使之人是阎经业。阎越的父亲。简直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