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挤了十来个人,却鸦雀无声。所有警察,包括局长在内,眼底除了激动,就是服气。而站在中间的阎越,眼底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短短十分钟的时间,他看到了一场最常见也最震惊的审讯。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审讯,看着明明没什么的,甚至他这个局外人看着,还觉得夜阑珊的审讯有些稚嫩。她总是犯错,案件描述,老是描述错误,一直重复一些无关键要的问题。她的表现,就像新入职的菜鸟警察一样。他看到那被审讯的男孩也是如此想的,他的动作行为,都在说明他如此想。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情况发生了变化。夜阑珊还是那个样子,可对面的人发生了改变,从敷衍到不耐烦反驳,最后失控。短短时间内,莫名其妙的,嫌疑人情绪激动起来,最后…嫌疑人开始主动描述作案过程。俗称案件重现。“……他们真的很傻,一个个的送上门来,时间还挑得特别好,我刚解决了一个,下一个乐子就上来了。”
腼腆胆小哭得眼睛通红的小白兔,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连环杀人案凶手。五个高中生,两男三女,晚自习后消失,三天后被发现,已经是腐臭的尸体。嫌疑人最后锁定在同班同学陈伟。乖宝宝学生,实则狡猾不已,警察拿他根本没办法。直到栽在夜阑珊手里。陈伟沉浸在案发当时,不可自拔。“平时看着他们那么聪明神气,想不到一个个的那么没用,一个个又哭又喊求饶,切!”
陈伟鄙视着兴奋着,交代了一切。半个小时后,被带出审讯室的陈伟,看到跪坐在地泪流满面的父母时,终于从兴奋中清醒了过来,只是一切为时已晚。审讯室留下的夜阑珊,吸了一口气闭眼,遮住了眼底的戾气,片刻后再睁开,已恢复平静。她拿起放在一旁的眼睛戴上,抱起笔记本起身。“任务完成。”
夜阑珊打开审讯室的门,毫不意外看到了一群满面红光的警察。她习以为常,将笔记本递给负责案件的警察,对着局长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她的视线落在阎越身上。不管身处何地,他总是最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夜阑珊嘴角微勾,“又见面了。”
阎越目光深邃,他走了两步,停在夜阑珊面前。“是啊,又见面了。”
本来激动得想像往常一样围上去和夜阑珊说话的警察,一个个闭了嘴,在局长的目光逼视下,乖乖撤退。阎越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走廊里,很快只剩下两人。“你还会带给我多少惊喜?”
阎越看着夜阑珊,想着刚才的审讯,忍不住感慨。夜阑珊摊手不以为意。“女人不就该这样,一目了然有什么意思,得做一本书。”
每个女人都该做独一无二的书,不翻开下一页永远不知道下一页写了什么。夜阑珊的话,让阎越的双眸越发深幽。“确实。”
阎越伸出手,“我是阎越,不知我有没有荣幸继续翻读夜阑珊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