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先生了。”
“王爷客气。”
听着陆离客气的话,秦淮谦虚的回着,“为王爷做事,乃是属下的本分,岂敢言辛苦。”
对秦淮的性格也甚是了解,陆离也不再与他多做推脱,便让他下去了。等的秦淮走出去后,陆离才是含笑的看着顾念白,“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自然明白陆离话里的意思,顾念白笑着点头回应,“嗯。”
正在两人欲缠绵之际,一个不合时宜的婢女,轻轻扣响了房门,“王爷,王妃,莫公子求见。”
听见莫离渊求见的消息,陆离的脸瞬间黑了大半。看出陆离的不悦,顾念白轻轻的推了推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莫大哥这时候来见我们,定然是太爷爷那边有消息了,你别板着个脸了。”
经过顾念白这么一说,陆离的脸色才是缓和下来,摆了摆手,回着门外的婢女,“行了,让莫公子进来吧。”
“是。”
回应后,婢女匆匆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把莫离渊给带了进来。这时候的顾念白,已经是王妃了,莫离渊心里的心思,也只能深深埋在了心底。踱步进来后,莫离渊先给陆离还有顾念行了一个大礼,“见过王爷王妃。”
跟莫离渊素来相熟,顾念白哪里受的了他这样的大礼,想都不想,就让他起来,“莫大哥不必多礼,快起身吧。”
“多谢王妃。”
小声答谢一句后,莫离渊才是站起来。本来就对莫离渊心存芥蒂,陆离懒的答话,懒懒的坐在一旁,任由顾念白去摆弄。懂的陆离的心思,顾念白也不为难他,自己跟莫离渊寒暄起来,“莫大哥来找念白,可是有何要事?”
既然顾念白已经问起,莫离渊也不能瞒着,便是如实回答,“启禀王妃,昨日草民收到了先生的飞鸽传书。说先生已经动身,到达了晋南境内了,不日便可到达郴州城。”
就知道,莫离渊前来,必然是带来云清先生的消息,顾念白心中甚是欢喜,转眸看着陆离,有着隐隐的得意。陆离也不跟她计较,只是宠溺的笑着。在陆离跟前得瑟了一把后,顾念白又是跟莫离渊道,“那真是太好,我们准备准备,就去洪城去接太爷爷吧。”
听见顾念白说,她要去接云清先生,莫离渊立马阻止了她,“先生说了,不用去接他,别麻烦了。先生一路过来,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办呢,就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飞鸽传书给我,告知行踪的。到时候,他自会到王府来,让我们不必劳师动众了。”
深知云清先生的脾气,顾念白只能点了点头,“好吧,那就依照莫大哥你的意思办吧。”
谈妥后,莫离渊也不在房里多留,在陆离的目光中,退出了房门。云清先生即将到来的消息,好似穿透黑暗的一缕阳光,使得多日来都洋溢在沉重里的晋宣王府,都云开月明。难得顾念白心情好,就是连连下了好几日的淫雨,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雨声滴答滴答的,顺着勾起的屋檐,一串串的落下。砸在地上,小小的水坑溅起水花朵朵。顾念白在回鸾亭里头设了宴,特意把陆离还有顾即墨都给喊了过来。端着自己跟靖柔新学来的栗子糕,顾念白献宝一样过来,脚步轻盈的模样,踩在坚硬的青砖上,也没有弄出声响。就连亭外烦人的雨声,都变得无比动听。“来来来,你们快尝尝,这是我跟靖柔新学的栗子糕。便宜你们了,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自信满满的将栗子糕端上桌子,挑在父子两跟前的位置,顾念白一屁股坐下来。对于顾念白的手艺,顾即墨向来都是有高度的不自信的。目光闪躲的看着已经放在眼前的栗子糕,目光为难的拿着青花色瓷盘里的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黄橙橙物体。顾即墨的内心,是崩溃的。似乎没有读懂顾即墨纠结的内心,顾念白还亲自用筷子给顾即墨夹起了一块栗子糕,喂到他唇边,“来,即墨,尝尝娘亲的手艺。”
当下,顾即墨的脸色就垮了,甚是为难。看出顾即墨的模样,陆离急忙给他使了使眼色,俨然一副他敢不吃下去,他就跟他没完的架势。于是,在自家父亲的目光压迫下,顾即墨用着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将顾念白喂过来的栗子糕,咬了嘴里。咬了几口后,顾即墨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彪了出来。实在是,太难吃了。苦涩不说,竟然还有烤焦的味道。果然,他的娘亲就不是贤妻良母的料。当然,这一切真相,顾即墨是不敢说出来的。不为别的,只因为他那位爱妻如命的爹爹,不允许他说他媳妇的一丁点不好。不过,顾即墨的性子,又岂会将这亏默不作声的吞下去呢。于是,顾即墨也夹起一块栗子糕,喂入陆离的嘴里,“父王,娘亲做的栗子糕真的是太好吃了,你快来尝尝看。”
都不等陆离回应,顾即墨一把将栗子糕强硬塞入陆离口里。咬了一口后,陆离的表情甚是精彩。瞧着陆离一副吃着砒霜又得强颜欢笑的模样,顾即墨心中就乐得不能自拔。“咯咯”的就笑歪了眉眼。顾念白又岂会看不出顾即墨的那些小心思,抬起筷子,就要给自己夹一块栗子糕,“看你这模样,娘亲做的东西真有那么难吃么。我就不信,我试试看。”
都没等的顾念白下筷子,陆离已经先一步拦住她,将瓷盘里的栗子糕以响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捡的精光。完了,还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念儿,你做的栗子糕真是太好吃了,我特别的喜欢,还是都给我吃吧。”
看着陆离的模样,顾即墨简直要惊呆。对陆离的崇拜之情,俨然就如长江的滔滔之水,延绵不绝了。无视着儿子在一旁见鬼的表情,陆离可着劲儿的讨好自家媳妇。顾念白哪里不懂,当下就被陆离感动的红了眼眶。见着自家父母又要缠缠绵绵了,顾即墨简直是没眼看他们,起身就要走。恰巧撞上了做过来的秦淮。“秦爷爷。”
顾即墨嘴一直都很甜,一把扑过去,先给秦淮问好。“即墨。”
秦淮也是见着他,回应他一声。虽说秦淮只是陆离的下人,但是陆离待他也如师傅一般。所以,秦淮将心比心,也将即墨以自己的孙子待之。除非是有外人在场,否则也是唤的即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