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见过圣上天颜,一见陆传,几个人卑躬屈膝的就跪了下去,“小民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懒的理会他们,陆传只是摆了摆手。跟进来的元福会意,清了清嗓音,让几人起身,“陛下让你们都起身!”
“谢陛下!”
不改点头哈腰的谄媚姿态,几人才敢站起身。“说,眼前的人你们可认识。”
也不跟他们多话,陆传直接开口问着。仔细辨认过顾念白后,几个丫鬟婆子,先开口,“认识,这不是晋宣王府的王妃娘娘么!”
“把你们听到看到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更是懒的跟他们兜弯子,陆传又喝一声。差点没将几个丫鬟婆子喝的腿短,颤颤惊惊的,哆嗦着出声,“是,是。回禀陛下,那日奴婢正在外头伺候,忽然听见,听见王妃娘娘跟我们家公主说,如果她想跟景王殿下在一起,就得听她的。而后,王妃娘娘还说,什么事情交由她来办,她没有明说,奴婢听的不是很分明。”
“奴婢,奴婢还听到娘娘说。”
紧接下来,另外一个婢女开口,“娘娘说,既然流言逼不得陛下赐婚,那公主不妨,不妨以死相逼,给陛下唱一出苦肉计。或许碍着公主的性命,陛下真的就应下来了。”
“你胡说。”
听着这番言语,顾念白怒不可解,瞪视那胡编乱造的婢女,怒喝道。吓的婢女颤抖着往后退了一步,又跪了下来,“陛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往陛下明察。”
“够了。”
一把拍在书案上,陆传喝顾念白一句,“事到如今,顾念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我若说我是被人陷害,只怕陛下此时也不会相信。既然如此,陛下心中已有论断,还等什么,处决我吧。”
看着眼前的情形,顾念白好想明白了什么。争辩都懒的去争辩,懒懒回陆传一句。“好。”
压下眼中阴翳的怒气,陆传反而如了顾念白所愿,“来人啊,把她带下去,押入天牢。”
只待的陆传的一声令下,立马有侍卫进来,将顾念白带了下去。也不反抗,顾念白甩开侍卫钳制自己的手,“放开,我自己会走。”
说完,跟着侍卫退了下去。将顾念白带下去后,陆传阴沉的目光中,涌动起一丝晦暗不明的精光。摆了摆手,元福会意,将御书房里头的众人也一并带了出去。夜色,就这样不懂升息的降临。黑暗笼罩在深秋的山林里,灌在林子里的山风,呼啸而过,那嘶鸣的声音,仿佛野兽在嘶吼。吓的奔驰的骏马,扬蹄一番嘶鸣。“驾驾驾!”
赶车的马夫,一边拉住缰绳,好好教训了一下拉车的骏马,好不容易,才使得的骏马乖巧起来。继续马不停蹄的,往前方奔去。突如其来的颠簸中,林欢儿自昏沉中,慢慢的转醒过来。瞪大眸子,看着陌生的四周,霍的惊坐而起,发出一声惊呼,“这是什么地方?”
“你醒了?”
冰凉的男子声音,从车厢的角落里头传来,忽明忽暗的烛火里,一张阴柔的脸窜入林欢儿的眼眸。揉了揉眼睛,林欢儿使得自己的视线变的清明。在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林欢儿再次发出一声惊呼,“二皇兄,你怎么在这儿?”
见的林欢儿认出自己,黎国的二皇子林玺并不以为然,挪了挪身子,坐到林欢儿身边。拿起一旁隔在车内小案上的茶盏,给林欢儿斟了一杯茶,敬了一口,“小妹,许久不见,你一如既往的漂亮。”
礼貌性的接过林玺敬来的茶,林欢儿饮了一口,“二哥,你说,你为何会再此的?”
防备一样的看着林玺,林欢儿往后缩了几步。黎国的朝堂上,二皇子林玺跟当今的圣上林宇可谓是水火不容的。而林欢儿作为林宇的同母胞妹,跟林玺从小时候开始,就注定不是同一战线上的人。特别是林宇将林欢儿接回宫后,又打算让林欢儿入利国和亲。林玺更是反对,林欢儿入利国后遭遇的那些杀手。林欢儿猜想,十有八九,就是林玺派人下的手。看着林欢儿如此的防备自己,林玺眼中涌过几许的受伤。丝毫不忌讳案上的茶盏刚被林欢儿用过,自己拿了起来,倒了一杯茶,自己饮去,“小妹似乎很害怕二哥?”
不想回答林玺的问题,林欢儿保持着僵持于一旁的姿势。却是见的林玺漠然一笑,“无知的女子,你可知道,若不是本皇子的一念之仁,如今的你,已经死在火海当中。”
“什么火海?”
不懂林玺到底在说什么,林欢儿挑着眉,追问着林玺。才反应过来,林玺懒懒一笑,“也对,那时候你被迷魂香迷的七晕八素的,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听的林玺这样的口气,林欢儿这才感到着急,扑腾上去,就要揪住林玺的衣领。却被林玺一把给推了开,一个跌坐在一旁。仍然不死心,林欢儿怒视着林玺,“你说呀,你对我做了什么了,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为何不能在这儿?”
又是挑了挑眉,林玺瞪回了林欢儿,“你以为你那亲大哥做的决定就一定是对的么?想我大黎,为什么需要用公主去和亲,方能换取一时的安稳。说来说去,还不是你的亲大哥无能。”
“你住口。”
听见林玺辱没自己的皇兄,林欢儿一时也怒了,朝着林玺大喝一句,“你这个莽夫,暴君,你懂什么朝政。你只知道打仗,只知道争权夺势,你懂什么民生疾苦。”
“对,我是不懂。但是你们也别忘了,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等我掌了权,黎国上下还不得听我的。”
尽管林欢儿对自己不敬,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辱骂了自己,林玺也不怒。反而笑了,慵懒的跟林欢儿说出这么一句。一时间,林欢儿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把我从晋宣王府带出来的?”
“嗯。”
林玺点了点头,“怎么,终于想明白了?”
“我,死了?”
难以置信一样,林欢儿惊恐的看着林玺。琢磨着林欢儿的话,林玺想了一想,点头,“在利国那些人的眼中,是这样的。”
“呵。”
听完林玺的话,林欢儿整个想泄了气的球一样,软趴趴的靠到一旁的檐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