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立刻皱起了眉头,大声的喊道:“大胆!一个小娃娃也敢咆哮公堂,让本官等一下!来人啊!给我打!”
“住手!”
陆离的声音再一次传了出来,陆离望着找县令,饶有兴致的问道:“如果是本王告诉你等一下,你是不是也要打本王啊?”
赵县令在心里暗暗的抹了一把汗,心说我这招惹的都是什么人啊,表面上还要装作十分恭敬的样子,赔着笑脸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陆离没有理会赵县令,对着顾即墨说道:“顾即墨,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大声的说出来。”
“陆叔叔,这人没有死!现在已经救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醒过来而已。”
顾即墨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陆离说道。“一派胡言!这人要是活着的,为什么不肯醒过来呢!”
赵县令刚刚大喊了一句,便对上陆离那即将要杀人的目光。赵县令的声音连忙和蔼可亲的降下来,然后对着顾即墨说道:“小朋友不要扰乱公堂啊,这样不好的。”
顾即墨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接着“深明大义”的说道:“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不如陪我玩一下吧,娘亲都不让我玩这么危险的游戏的。”
顾即墨说着,猛然一下子便蹦到了张小宝的肚子上面,然后在上面狠狠的蹦了一下。其实那张小宝早就已经醒了,只不过是听到了那两个侍卫带来的话而已,更是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赵大宝竟然为了钱财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便想着等到借助段黎升官发财了,再好好的收拾自己的弟弟,自然也就听了段黎的话,一直装死到了现在。顾即墨狠狠的一下子几乎让赵小宝喷出了一口老血,不过依然坚挺着没有露出破绽。赵县令见状,急忙大喝道:“大胆,怎么可以在公堂上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
可是赵县令不敢喊“来人啊”,因为赵县令知道,自己如果伤害了这个孩子,那么陆离下一秒便会对着自己发号施令。果然,赵县令还没等说什么,陆离便对着赵县令说道:“顾即墨只是一个孩子,赵县令就不要那么拘泥于小节了。”
段黎早已经在一旁气的不轻了,可是大家似乎都十分好奇顾即墨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所以没有人愿意出来拦住顾即墨,就连陆离都饶有兴致的望着顾即墨。这一切的举动不禁让赵县令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心中暗自的想到:我还是要升官啊,这孩子有后台的感觉真好,一个犯人的儿子竟然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公堂上如此玩闹。顾即墨见到张小宝极力忍耐着,更是玩心大起,可是顾即墨知道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再来一次的话,就凭着顾即墨的体重,就算是张小宝没有死,也会被顾即墨给踩死了。顾即墨迅速连滚带爬的从张小宝的身上下来,然后对着张小宝一阵搔痒,好在张小宝的身上没有可以痒的地方,最后把顾即墨累的够呛,也没有将张小宝弄醒。顾即墨锲而不舍的爬起来,然后跑到顾念白的身边,轻轻的揪下顾念白的一根头发,然后跑回到张小宝的身边,将顾念白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张小宝的耳朵里面,轻轻的翻搅着。这一翻搅不要紧,众人立刻弯起了嘴角,就连陆离都忍不住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因为大家都可以明显的看到,张小宝的腮帮处,在顾即墨塞进了头发以后,便鼓出来了一小块,顾即墨缓缓的拿着头发在张小宝的耳朵里面搅动,张小宝腮帮的凸起就更大一些。段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张小宝的醒不过来一直都是假装的,而事实上,顾念白真的将张小宝救了回来。可是让顾即墨气馁的事情就是,张小宝只是这样简单的做了一个动作,如果这根头发抽出去的话,便怎么也不会知道张小宝已经醒来了,顾即墨有些泄气的将头发从张小宝的耳朵里面抽了出来,张小宝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顾即墨,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下了吗?”
赵县令望着顾即墨“和蔼可亲”的问道。赵县令实在是不敢对着顾即墨大喊大叫了,陆离每次望着赵县令的时候,都让赵县令不寒而栗,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缩进衣服里面。顾即墨摇了摇头,来到了赵县令的面前问道:“请问我可以找您要两样东西吗?”
赵县令其实实在是很像摇头,可是还没有等作出什么动作,就已经被陆离的目光给扫射了一下,赵县令急忙低下头,笑着问道:“好啊,你需要什么东西啊?”
顾即墨轻轻一笑,然后接着说道:“我需要几只酷刑所用的银针,以及一副夹棍之类的东西。”
那些东西顾即墨在监狱的这段时间几乎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而且已经可以分清什么刑具是最为厉害的,人们都说十指连心,顾即墨要了这两样东西,不禁让人心生寒意。赵县令和段黎对视了一眼,便吩咐别人去将顾即墨所要的东西拿了上来,一个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特别是在陆离的眼皮子地下,既然顾即墨要了,没不可能不给拿。其二就是如果小小的顾即墨真的是没有分寸的话,那么如果真的不幸将张小宝弄死了,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顾即墨十分的会玩心理战术,首先将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了张小宝的头部附近,让张小宝听到刑具的声音,然后奶声奶气的说道:“这些东西可真是好玩啊,我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就已经想玩了,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是让我赶上了一个死人,可以尽情的玩一下了。”
顾即墨说着,拿着夹棍已经比划在了张小宝的手边,张小宝感受到了刑具的冰冷,不由得微微的抽回了手,顾即墨眼珠一转,大喊道:“我怎么觉得这尸体已经动了?诈尸了?难不成尸体也怕这刑具?”
顾即墨一面说着,一面扔掉夹棍,兀自的说道:“这个夹棍一点也不好玩,看起来一点也不疼,我要用这个银针,听狱卒哥哥说,这个银针扎到人的手指甲和皮肉中间,那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情,我还真是想看看扎进去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顾即墨说着,回头问道:“陆叔叔,你说扎进去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啊,我又不会医术,这样会不会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