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试过后,赛场上从浩浩荡荡的几百个人,变成了只剩下十六个人,其中顾即墨是一位孩童,而赵纷纷则是代表着青玄门,是赛场上剩下的唯一一位女医者。第二场比试,顾即墨和其中三个中年男人分为一组,四组比试的东西都不一样,第一组抽到的比赛内容是配制中药,第二组抽到的比赛内容是悬壶救人,第三组抽到的比赛内容相对简单一些,是跌打包扎,而顾即墨的一组,是比赛题目之中最难的一组,是悬丝诊脉。顾即墨有些无语,悬丝诊脉这种东西其实根本就不靠谱,是诊不出脉象的,要是想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怎么样,一定要确切的摸到那人的脉搏,而悬丝诊脉根本就摸不到那丝吓得脉搏,又如何确诊呢?第一位医者上前,一位女子将一位老妇人胳膊上的丝线递给那人,那人轻轻拨动悬丝诊脉的丝线,面露难色,最终只好说道:“不好意思,我完全诊不到这位妇人的脉搏。”
说完,那人垂头丧气的走了下去。第二位同样因为诊不出脉搏而放弃了比赛。顾即墨也不说话,外头望着那位悬丝诊脉的老妇人。第三个人动了动那丝线,同样也是面露难色,不过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闭上眼睛更加努力的感受着丝线的震动,良久,才放下丝线。那人对自己面前的姑娘说道:“这位老妇人脉搏跳动有力,且感觉到盘入走珠,应该是喜脉的症状。”
说完,那中年男任脸上一红,尴尬的低下了头,谁能相信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叟竟然有了身孕呢。就连那老妇人都愤然的起身,指着那中年男人骂道:“我一身清廉守寡,竟然让你这样一个乡野之人毁我名节!”
顾即墨急忙上前,拍了拍老妇人的背,安慰着:“奶奶不好生气,生气对心脏不好的。”
专业的郎中上前,把了把老妇人的脉搏,朝着那女子摇了摇头,那女子十分惋惜的说道:“不好意思,你回答错了。”
接下来便轮到了顾即墨,顾即墨拉住悬丝诊脉的丝线,深吸了一口气,也象征性的理了两下,然后说道:“这位老妇人的心脏不是很好,应该及时的救治,而且体内有湿气,脉搏是稳时弱,若是不好好调理,怕是有大病一场。”
之前的郎中朝着那女子点了点头,那女子蹲下抱着顾即墨说道:“顾即墨胜出,可以下去休息,回客栈用餐,下午接着比试。”
郎中上前拦住顾即墨的去路,毕恭毕敬的问道:“敢问小公子师承何处?”
顾即墨摆了摆手,来到顾念白的身边说道:“无师自通。”
顾念白不好意思的朝着那位郎中笑了笑,然后牵着顾即墨走回客栈,脸上一直没有什么笑容,一副和顾即墨生气的样子。陆离的心情反倒是不错,给顾即墨买了小吃作为奖励。顾念白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顾即墨也知道自己的举动可能让顾念白十分的生气,也乖巧的不去招惹顾念白。“娘亲,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门啊?”
顾即墨抓着手中的筷子,傻傻的问道。顾念白没有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生气的说道:“出什么门啊,出门,下午你就乖乖的呆在家里,我让莫离渊跟着你,你敢走出客栈半步,为娘的便再也不理你。”
顾即墨扁了扁嘴巴,委屈的小样子惹人怜爱。还是陆离首先出言制止道:“小孩子要讲究时间和诚信,这次的事情还是过去为好。”
顾念白纵然千万个不愿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这下顾即墨才乖乖的吃饭,好好的准备下午的比赛。说是好好的准备,不过就是多吃了两口饭,养足了力气而已,对于顾即墨来说,那些东西全部都太小儿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比的。下午一共是两场比赛,至关重要的一场比赛留在明天,今天的比赛到下午为止就变成了八进四与四进二的比赛。上次的四场比赛里面,只有悬丝诊脉是最难的,所以其他项目的晋级人数自然是最多的。八进四的比赛分为四组,每组是两个人,顾即墨与一个白发老翁分在了一组。那白发老翁望着顾即墨,自我介绍到:“老翁杨真,早就看到了小娃娃的高超医术,可以一起切磋,实在是万幸万幸。”
众人全部望着这个老翁,顾念白的心情自然是相当的不好,虽然那老翁看似年长,可是也不能这样子抬高顾即墨,对一个小孩子又何必这样斤斤计较呢,更何况有一句话叫做捧的越高,摔得也就越痛。不过好在顾即墨并没有入了别人的圈套,反而谦卑的恭起了手,朝着杨真说道:“老人家客气了,学生名叫顾即墨,能和杨真师傅过招是即墨的荣幸,还希望先生不要让即墨输的太惨。”
顾即墨的话虽然奶声奶气的让人觉得可爱,可也的的确确是谦卑有礼的,让杨真的心里开心的不得了,连连夸赞顾即墨懂事。比赛开始,杨真和顾即墨所比的题目很简单,就是让两个人分别熬一壶药,用现有的准备药材之中,两人随意选取其中几种,所熬制出的药材必须相克,一物为毒,另一物就一定要解。桌上摆放的药材之中,半枝莲、半边莲、土茯苓、山豆根、以及马齿苋都是属于清热类的东西,旁边放着的东西分别是雷公藤、伸筋草、寻骨风、海风藤、老鹳草,而这些东西都是驱寒的东西。